話落,她直接地上車,把他扔在原地。
蘇建彰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大跨步地以身攔車。
蘇顔沫坐在駕駛座,隔着車子的擋風玻璃看着他。
他這是想幹嘛?
以臂擋車嗎?
她直接地摁了車子開關,“WU”的一聲,跑車啓動的油門聲音很帶浪感。
她的手搭在方向盤上,眼睛一直透着擋風玻璃看着她爸。
倒檔,退車,繞過去……
一氣呵成。
給她爸留了一尾的汽車尾汽。
司南阙的人立馬趕緊跟上,少夫人這裏他們可是上不去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在這裏一直等着。
要不是司先生說在這裏等,他們真的懷疑是不是會等到明天。
蘇建彰站在原地,臉色深沉難看。
她已經一次又一次地掃他的面子了。
這個女兒!他真的想要掐死她。
偏偏這會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老爺子打來的。
他做了一下深呼吸,接了起來,“爸,嗯,還沒有見到她,我知道。”
他答應了,今晚一定要把蘇顔沫給帶回蘇家的!
聽着老爺子那邊傳來的話語,蘇建彰臉色嚴肅,“确定嗎?真的這樣說?”
“好,我知道了。”蘇建彰挂了電話,然後往着蘇顔沫的小區走去,然而——
進不去。
保安詢問業主蘇顔沫,說她爸來看她,她直接地說:“不見。”
業主不見,那就不能放行。
這裏的安保系統可是數一數二的。
看着站在那裏的蘇建彰,保安很抱歉地告訴他,“蘇先生,不好意思,小區有規定,業主不見的話,我們保安也不能放行。”
蘇建彰冷聲一笑,想要直接地強行鑽過——
保安立馬就人爲攔截,“蘇先生,請止步。”
蘇建彰沒有想到,現在的蘇顔沫,她不想見他,他竟然見不到她的面?
氣得打電話,但是蘇顔沫就是不接。
保安又攔着,根本不能強行進去,最後隻能氣得轉身離開。
保安看着蘇建彰離開才給蘇顔沫通知:“蘇小姐,您父親已經離開了。好的,我們會注意,這是我們的基本職責。”
樓上,蘇顔沫站在自己的陽台,向下眺望。
他們接二連三的來打擾她,她今早已經跟物業說了,不準随意放行這些人,哪怕是家人!
看着她爸離開,她扯了扯嘴。
如果他好好說話,打打親情牌,其實效果還更好。
然而……
如果他們會這樣,也就不會把她扔鄉下了。
“蘇小姐,衣服要幫您挂好在衣帽間嗎?”司南阙的人把行李箱都搬了進來,想着繼續服務。
蘇顔沫從陽台轉過身,“不用,你們可以走了。”
“是。”
所有人離開,偌大的家安靜得隻剩她一個人,看着放在大廳裏各個行李箱,她給孟簡打了一下電話,“明天派兩個人過來,把我的衣物拿去處理一下。不是,是司南阙送過來的。”
………………
蘇顔沫泡了一個澡,把自己悶入浴缸裏。
沒有想事,也不想想事,隻是習慣了,心情不好時,會這樣處理自己的情緒。
但是——
突來的危機感,讓她突然地清醒了過來。
家裏——有人。
她正要拿起手機,卻聽到浴室門口傳來聲音:“我不想看你裸體,但若是你打電話,我就不遵守這樣的規定了。”
蘇顔沫聽着這熟悉的聲音,輕呵了一聲。
單宸勳!
他還敢來?
蘇顔沫沒有打電話,她直接地從浴室裏起身,拿過浴巾包裹自己的身體,然後拿着一根發簪直接地把長發挽起插好。
芨着拖鞋,她走出浴室。
單宸勳一身黑色帶帽的休閑服,沒有戴眼鏡,但是戴了口罩,口罩擋了他一半的容顔,一雙眼睛沒有溫度地看着蘇顔沫。
蘇顔沫泡澡剛起,頭發雖然挽着,但也還是濕中帶水,水滴沿着她的臉頰一路往下。
滑過嫩白修長的脖子,瑣骨……
最後有一條彎延水路從她胸前的溝裏肖失,看着她胸前一片濕潤,是個正常男人都該有點視線轉移,心神不定。
然而……
眼前的單宸勳一點反應都沒,眼睛就隻是盯着她的眼睛看,“蘇小姐,你在惹禍上身。”
蘇顔沫又不是小白兔女生,她手抓着浴巾,看着像是很害怕,但是眼神裏卻沒有一絲的害怕,聽着這話,挑了挑眼,“禍是指你嗎?”
單宸勳:“……”
他努力地把視線隻定在她的眼睛上,努力地不去瞄到她的誘人好身材,不去看那身瓷白的滑嫩肌膚。
“鑰匙在哪裏?”他不再廢話。
蘇顔沫微訝,“我不是已經給你了嗎?”
“那是假的。”他覺得她的眼睛也像是會說話似的,就這樣盯着,他感覺自己心神都有些不定。
他二十幾年的生涯裏,從來沒有過這樣!
“假的?”蘇顔沫一臉無辜,“怎麽會是假的呢,我從畫上取下來就是那一把啊。”
反正他又沒見真的那把。
“不準動。”見她要擡步,單宸勳冰冷着聲音喝斥。
“可是……”蘇顔沫手抓着浴泡,“我晚餐沒有吃,有點低血糖。”
單宸勳冷着臉,“那是你的事!站好。”
“現在的綁匪都是這麽壞的嗎?”蘇顔沫輕歎一聲,“單先生,你要的東西我已經給你了,麻煩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了,好嗎?”
“蘇顔沫。”他吐出她的名字,“現在不是你能開玩笑的時候。”
“我沒開玩笑啊,一直很正經。”玩笑?他在想什麽。
“把鑰匙交出來。”單宸勳還是這一句話,“他們不是像我這樣好說話的,爲了你的安危……”
“你的好說話,指的是半夜三更來我家偷盜嗎?還是指……”她頓了一下,“趁我洗澡時,來威脅我?”
單宸勳話語本來就不是很多的人,被她這樣接連怼着,他找不到一個字辯解。
因爲她說的是事實。
蘇顔沫看着他,“鑰匙我給你了,你又跟我說假的,就算是假的,那也與我無關啊,我拿到的就是那一把。”
她朝他向前一步,“你說呢,單先生?”
話落,腳下卻突然一個意外不穩,她滑倒地向他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