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顔沫冷哼一聲，再次回他一句，“你以爲我會信？”
“三少。”封瑾看到司南阙推門進來，身後跟着蘇顔沫，二人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對？
“封先生，好久不見。”司南阙語氣淡然卻不失禮貌。
他與封瑾的确沒有什麽太大的交情，但是他知道封瑾和他大哥是同學之外，友誼也不錯。
所以，聽說封瑾來了Z市，他才讓白敬書約了封瑾出來。
他約封瑾問的本來是私募投資圈的事，但是沒有想到，事情是這麽的巧合。
蘇顔沫坐回原位，看了一眼封瑾，“你們可以直接聊。”
司南阙：“？”
這場景莫名地有些熟悉，之前和霍言旭談的那次，她也是這樣對孟簡說的。
等等，難道說……
他看了看封瑾，不是吧？
封瑾是她的人？
這不可能！！
司南阙覺得這樣的可能性太低了，孟簡是她的人，他已經很驚訝了。
可是想到連輝騰都是她的，那麽……
封瑾還真的有可能是她的人？
封瑾是私募圈的大佬，出身也很不錯，但是他聽他大哥提過一句，封瑾熱愛投資，是自己出來單幹的，典型的那種創業若不成功就要回家繼承億萬家産的那一類人。
封瑾一直沒有接受過家族資金支持的，能有今日私募圈大佬的規模和地位，背後是有另外的人投資。
而封瑾的投資人……
是她？
“你是他的投資人？”司南阙直接地發問。
主要是這場景太熟悉了，他覺得自己不想做個小醜，還是直接說明吧。
他今天約封瑾，本來也是有公事相談的，看封瑾有沒有興趣合作。
封瑾搖頭，“不是。”
蘇顔沫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然而還不待司南阙松一口氣，就聽到封瑾說，“她是我投資人的投資人。”
司南阙：“……”
蘇顔沫再次睨他一眼。
至于這麽驚訝？
怎麽，她與封瑾還隔着一層關系，很奇怪嗎？
司南阙也将眼神投到她的身上，這算不算踏破鐵鞋無覓處的結果？
她竟然在私募投資這方面都有插上一足？
“三少在電話裏說，對蘇家酒業的股份有些興趣？”不想交談話題變成行業規距不可對外說，封瑾直接地發問。
這樣在蘇顔沫的面前說，也就不算什麽違背行業規距了。
司南阙端起茶杯，微抿了一口茶水，淡淡地表示，“隻是有點想了解一下，興趣談不上。”
既然她連私募圈都有涉及，那就等于揭開了一個盲盒，他對她的拼圖了解又多了一份，也就不需要再在這領域深探進去。
“這樣麽，那……”封瑾看了看蘇顔沫，又看了看司南阙，再次直接地說，“如果興趣談不上的話，三少可以不要插足這事嗎？”
司南阙放下杯子，“嗯？”
“商業秘密就不方便透露了，不過還是想請三少高擡貴手一下。”高擡貴手這一詞用得有些謙卑了。
但是封瑾覺得他來做這個中間人，開這個口，好過蘇顔沫來開。
畢竟剛才二人似乎在外面已經溝通過了，好像氣氛不是那麽的融洽。
“……哦。好啊。”司南阙利落地答應了。
還準備了其他說辭的封瑾：“……”
這麽好說話的嗎？
據他了解的司家三兄弟，在商言商，可不是那麽好說話的啊。
司南阙說是沒有什麽興趣，但是封瑾是不信的，繁忙的司南阙不至于爲了一件不感興趣的事情約他。
這會這樣改口，隻有一個可能——
他改變主意了。
而且是突然間改變主意的。
他覺得這個改變主意的瞬間估計還不是很久，可能就是他放下茶杯的那一瞬，而那會……
他看了一眼蘇顔沫。
“有個問題想問一下。”司南阙不在意封瑾看自己的眼神。
他并沒有收斂自己的神色，可以說甚至還故意地表露了一些，讓封瑾能夠看到他态度的轉變，進而進行猜測。
不然，以他從小受的‘喜怒不形于色’，封瑾是不可能看出他丁點的心理變化的。
封瑾看着他，把自己的猜測也完全地壓下了心底，“什麽？”
“祖母綠首飾……”司南阙緩緩地吐出字句，明顯地感覺到他說這話時，蘇顔沫的眼神朝他看了過來。
“你拍買的吧？”他刻意地停頓過後才完全地把話問出來。
封瑾看着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答話。
蘇顔沫這會叫了服務員過來點餐。
她感覺到封瑾和閻糖糖都看着她。
“看着我做什麽？”又沒有說她戴的那套，就算點明了，那麽直接回答就是了。
封瑾一下子GET到蘇顔沫無所謂的态度，秒懂。
做爲回饋司南阙剛剛的利落，他也回答得很簡潔，“對。”
司南阙那就懂了。
封瑾代拍的祖母綠首飾，然後應該交給了他的投資人，他的投資人給了蘇顔沫。
OK，那麽這一點疑惑，他就得到了答案。
他擡手看了看腕表，“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站了起來，膝蓋卻是突地疼地差點直不起來。
白敬書眼尖地發現，差一點上前去扶住他，好在還是素質過關，硬生生地把這個動作壓了下去。
坐在他身邊的蘇顔沫睨了他一眼。
臉上面無表情。
司南阙頓了兩三秒才站好，邁步離開，走到門口，他像是剛想到什麽似的，頓了下來，說道，“家裏的衣服我讓人送到你住處了。”
這話信息量可要大到爆炸了。
起碼封瑾聽到，差點沒有崩住自己的臉色。
家裏的衣服——
這個家裏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蘇顔沫覺得司南阙這一句話就是故意的。
不然，哪有什麽必要在這個時候說上這麽一句廢話？！
很想不搭理，但是！
她冷淡一聲提醒，“我不需要，讓人扔了吧。”衣服什麽的，她又不缺。
而且這事之前她已經表過态了啊。
司南阙走出去，留下一句話，“你的東西，随你處理。”
封瑾：“！！！”
信息量真的要爆炸了，剛才她不是說跟他不認識嗎？
包房的門關回，恢複了最初的安靜，蘇顔沫卻見封瑾還一直盯着自己，她挑了挑眼，“你這樣看着我，不怕糖糖吃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