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終于靜聲了。
而這已經是大半個小時之後了。
“顔沫。”裏面傳來司南阙的喊聲。
蘇顔沫皺眉,應了一聲,“幹嘛?”
“衣服。”
哦是哦,他剛才把衣服一脫,往她手上丢過來了,這會衣服還在她的手上。
她走進病房……
“卧槽。”她一個粗口沒忍住地爆了出來。
隻見司南阙正在系皮帶——
司南阙聽到她這聲卧草,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很難想象從她的口中說出這麽粗俗的字眼。
蘇顔沫把襯衫直接地從離他幾米遠的距離扔了過去,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隻是離去前,眼睛還是瞥到了他的上半身。
怎麽看着……淤青好像更嚴重了?
他的皮膚有沒有這麽的脆弱?
很是疑惑。
司南阙穿好了衣服出來,但是醫生是陪着他一起出來的。
正在想着他皮膚狀況的蘇顔沫看到他一本正經地模樣,終于覺得恢複正常了。
“沒什麽事吧?”她順口地問一句。
“做下檢查。”他挑了挑眉,“你還要再等一會。”
他的确還要做一下儀器檢查。
而醫生則是很配合地說道,“例行檢查,很快的。”
蘇顔沫簡直要壓不住自己暴走的心了,看着司南阙,“你認真的?”他有沒有打過架啊,就這樣還要檢查?
“當然。”
“我是爲你受傷的。”他看着她的眼睛,俊逸清隽的臉很是認真的表情。
蘇顔沫無語,“是了是了,快去!”
他這樣說,她又不能說不是。
司南阙踩着步伐走着,醫生卻是走在後面的。
心細的蘇顔沫發現到這一陣狀,眉頭更加忍不住地蹙了起來。
正常來說,去醫院檢查什麽的,醫生應該走在前面吧,因爲病人不會知道路,也不知道要檢查的科室儀器在哪,可司南阙卻是好像熟門熟路的樣子?
直到司南阙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蘇顔沫才沒有想這個突然一躍而出的念頭。
沒聽說過司南阙有什麽隐疾。
哦不,不舉這個不知道算不算。
………………
機車停在江邊的大橋下,岸邊的風吹拂而來,周圍一片昏暗,隻能看到橋上的燈光。
“假的!”摘下了機車頭盔的女人拿着鑰匙,卻忽地發現這鑰匙手感有些不一樣,細看,整個人都不好了。
臉上一陣怒火湧上,“這個女人,把我們當猴耍了!”
單宸勳聽到假的兩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然而想到蘇顔沫那靈動的眼神,突然又覺得好像一切皆有可能。
他從女人手中拿了過來。
鑰匙是真鑰匙。
“你怎麽知道是假的?”他看着厲娜,“這是真鑰匙。”
厲娜抱着頭盔,沒有跟他說,她是怎麽知道是假的,這是秘密,她不能告訴他。
“假的,我很肯定,你不要再問了,我不會說的,宸勳,上面已經沒有耐心了,你這樣太讓人失望了。”厲娜深看着單宸勳。
“隻不過是一個沒什麽威脅的富二代,你威逼不就行了,爲什麽搞得這麽複雜?怎麽,憐香惜玉了?”厲娜諷刺地看着他。
她剛才可是看到了,他對那個女人半點沒有傷害的意思。
單宸勳厲眼睨她一下。
厲娜輕呵。
“東西我會拿給你。”單宸勳直接地轉身離去。
“你時間已經到了。”厲娜沖着他的背影,冷聲提醒,“單宸勳,上面讓我接手,你的最後一單任務更改了。”
單宸勳猛的轉過身,“我說,東西我會拿!給!你!”
“你向我發火也沒有用,你也知道,上頭決定的事情,根本不是我們能更改的。”她把假的鑰匙抛給他,“隻能說,這個女人太惹事了,乖乖把鑰匙交出來不就好了嗎?”
厲娜重新地戴回了機車頭盔,“我可不會像你這麽好說話,我隻要東西,不計較手段。”
單宸勳看着她重新地坐上機車,冷喝,“不準動她。”
“呵,還真的憐香惜玉了?”厲娜透過頭盔看向他,“我們這樣活下來的人,你卻對人還這麽有側隐之心,宸勳,你在想什麽?”腦袋被驢踢了嗎?
“不準動她。”單宸勳再次警告。
厲娜看到的是他眼裏的警告,覺得有些怪異。
她把頭盔再次摘了下來,不解地看向他,“怎麽,喜歡上了這個女人?”
單宸勳眼神冰冷,略顯蒼白的臉色崩得緊緊的,“不要動她。”這話,已經帶了一絲請求。
雖然很弱,但是厲娜聽出來了。
她和他認識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樣的懇求語氣,雖然薄弱。
“爲什麽?”她想知道理由。
喜歡上那個女人了?
這話她不過是用來調侃,這麽短的時間,他不可能喜歡一個人。
更何況清冷如他,又怎麽會喜歡人?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單宸勳沒有解釋的意思。
“啧,宸勳,你這樣我就很爲難了。”厲娜輕歎了一聲,忽地,眼神也一下子由歎息遺憾變得犀利,“可是,不好意思,我也不想受罰。”
“我救過你。”單宸勳忽地說道。
厲娜整個人震住在那裏,眼睛微眯,“你是打算現在就要用上這唯一的一個人情嗎?”
他竟然拿和她之間的唯一一個人情來談判?
那個女人……有什麽特别讓他舍得這樣去做?
“對。”單宸勳認真地凝視着她,“你說過,我可以用這事來跟你談要求。”
“對,我說過。”厲娜笑了,“但是我沒有想到,你會爲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用掉這樣的錦襄。”
她戴回了頭盔,“我隻能幫你拖一周,一周後你拿不到,我會不擇手段。”
她踩了油門,機車呼嘯而去。
………………
蘇顔沫和司南阙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将近兩點了。
蘇顔沫打了一個哈欠,睨了他一眼,“醫生怎麽說?”
“沒什麽事。”他淡淡地說道,往着副駕走去。
蘇顔沫站在那裏,又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哈欠,“你就不能叫你的保镖啊,司機什麽的出來接你?”她還要送他回去嗎?
他系好安全帶,用行動證明他不能。
蘇顔沫撇撇嘴上了駕駛座,系好了安全帶,忍不住問道,“你的皮膚很容易起淤青,爲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