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以緻用,他真是個好學生。
蘇顔沫簡直沒有想到,他竟然也會變得這麽無恥的,看着他。
司南阙任她打量,自己自如地系上了安全帶,“看夠了就開車,我手是真疼。”
那個男人剛才肉搏的時候,可是真的用盡了全力,那力道不是一般的大。
幾次他都是險險避開,不敢硬頂,便哪怕是這樣,被打中的地方,這會也開始隐隐作疼。
不過他下手下腳也不輕就是了,那個男人也讨不了什麽好果子吃。
能讓他司南阙這麽賣力打鬥,那個男人……
“你怎麽認識他的?”司南阙看着她,“開車啊,我手受傷了。”
蘇顔沫不回他的問題,同樣的也不想開車,瞪着他,“你的司機呢?”
她不想送他去看什麽醫生,很晚了,她現在隻想回去睡覺。
“下班了。”
“呵,你的司機和助理不是24小時随傳随到的嗎?還有下班一說?”她才不信呢。
“在你眼裏,我是這麽萬惡的嗎?”他的司機怎麽就不能下班了?
“不知道,我跟你又不熟。”她撇撇嘴。
司南阙:“……”他覺得胸口莫名地地竄起了一口火氣,但是他還是緩緩地壓了下去,“不熟?我剛才可是因爲你被人拿槍指着,不熟?”
不熟他有毛病地替她與人肉搏。
這話說得蘇顔沫就有些底氣不足了,撇撇嘴,還是踩了油門,将車子駛離這裏。
“地址。”她把手指直接地扔給他,“定一下位。”
“就我私人醫生那裏。”他說,動了一下手,發現真的疼,不過沒有傷到骨頭,不會有什麽大礙。
“我怎麽知道你私人醫生在哪裏。”蘇顔沫一臉無語,“司三少,快點,OK?”她不想走冤枉路。
司南阙輕嗤。
這女人還真的是一點都不裝了。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子的……”一邊說一邊認命地在她的手指導航上打上了地址。
車内響起導航小姐姐的甜美聲音,以及……蘇顔沫的回話,“人設嗎?不是說了嗎,崩啦。”
“蘇顔沫,你還引以爲傲了?”他把手機放到手機架上,自己調了一個舒适的座位,身體有些微微地後躺,語氣輕松自然。
“好說好說。”也不是很引以爲傲吧,一般一般了。
“說說,怎麽認識的那個男人。”他看着她的側臉。
以前覺得他的這個小嬌妻吧,漂亮是漂亮,但是沒有亮點,純粹看着就是不會讓人讨厭。
乖巧聽話,娶回家做個洋娃娃一般放着,他的确是連多看一眼都不曾有過。
但是現在……
臉還是那張臉,可是卻就是像一個洋娃娃注入了有趣的靈魂,整個人鮮活明亮起來。
而且,他越是查不到她什麽,他就越好奇。
她越對他态度不好,他……
越想與她糾纏不清。
司南阙,你可能真的有病啊。
“幹嘛?”蘇顔沫順着手機的導航地址開着車,正好紅燈,她停下了車子,睨了他一眼。
俊逸清隽的臉,帶着好奇。
嗤。
她與他又不熟,以前還有張紙,現在有什麽?
什麽都沒有。
“那人的底子很硬,我剛才與他肉搏時,能明顯感覺出他不僅是練家子,應該還是常年打鬥之人,但是看着不像是保镖一類,也不像是軍人。”
司南阙爲了表示自己的付出,特意地咬重着‘肉搏’二字,然後一臉認真地看着蘇顔沫。
蘇顔沫假裝沒有看見,綠燈了,啓動車子,她踩着油門,“哦,是嗎?那你說下他是什麽人的可能性比較大?”
她與單宸勳交過手,那天晚上。
而且她能感覺得到單宸勳還是一個有底線的人,不是那種大奸大惡之人,因爲他動手很有分寸,像是怕真的傷到她。
所以這次與他試探,她也是覺得他應該不會做出太違底線的事。
但是……
她沒有想到,自己那麽高的警惕性,還是差一點就上當了。
當然了,主要是單宸勳這個人竟然真的做了沒底線的事情,他竟然給她喝的東西下了什麽藥嗎?
也不能算是藥,就是懂得打鬥的人都能明白那一種感覺,提不起勁。
生物性的藥吧,比如打什麽針時,身體起反應,也會有一種無力感,但是她剛剛的無力感是比較深層次的。
比如說現在,她都還是這種感覺,正常開車什麽的不影響,但如果這會與人打鬥,她絕對提不起力。
她腦海裏一邊想着這些,一邊等着司南阙回答她問的問題。
但是她沒有聽到司南阙的回答。
又是紅燈,她再次把車停下。
側頭看他,“嗯?”
“你自己認爲呢?”司南阙看着她的側臉。不知道爲什麽,覺得她這會特别的好看?
現在的路燈燈光效果已經自帶濾鏡了嗎?
“不知道。”蘇顔沫可沒有去猜測單宸勳是什麽身份,“是我問你,又不是要你問我。”
“但是你跟他交過手。”他與她也交過手,她的身手也很了得。
身手了得的她,與單宸勳交過手,那必定就知道單宸勳那樣的不是普通身手,她自己不猜測?他才不信。
她自己不說自己的答案,卻想從他這裏獲得答案?
想得美!
聽着他笃定的語氣,蘇顔沫卻是撒着謊,“交過手?你在說什麽?我哪有。”
“蘇顔沫!”司南阙眼眸裏盡是認真,眼神都深邃了幾份,“你與他有交過手。”
他很肯定。
“哦?何以見得?”她啓動車子,将車子往右轉了一個彎,自如地開着車子。
“你要是沒有交過手,你剛才就不會把爲夫往風浪上推了。啧啧啧,我都爲你這樣拼命了,你還要隐瞞我?”是不是太不厚道了點。
“爲夫?”她輕笑,淡淡地諷刺,“司南阙,你沒錯詞吧。”
“你剛才是不是用不上力?”他不管她的諷刺,一步步地逼她承認,“現在我已經卷進這事了,我覺得我有權力知道發生了什麽。”
“發生了什麽?”蘇顔沫将車子泊好,他們已經到了他私人醫生所在的醫院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啊。”她攤手,“到了,下車吧,司先生~”
“鑰匙是什麽來的?”他挑眉問道,眼睛看了一下外面,的确是到地點了,“蘇顔沫,你利用完我就踹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