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陽城後,衆人皆是贊歎伍雲召神勇無敵。
伍雲召則搖搖頭,将韓擒虎告訴自己的情報說了出來。
“隋軍明日就會攻城,眼下該如何是好?”
伍保大聲道:“大公子,這南陽城兵将衆多、糧食充沛,咱們不如跟他們拼了!”
羅勇搖頭道:“伍侯爺……”
伍雲召擺手道:“别叫我什麽侯爺了,我現在已經不是隋朝的侯爺了。咱們也算是相識一場,你就叫我伍大哥吧。”
“好吧。伍大哥,在下有個提議。”
“羅兄弟請講。”
“這南陽城是四戰之地,易攻難守。城中将士雖多,但大多忠于朝廷。若是真打起來,他們恐怕會直接選擇投降。而且韓老将軍也有意放行,所以咱們還是不要硬拼,趕緊離開這裏吧。”
柴紹皺眉道:“可是,伍侯……伍兄離開了這裏,又能去哪呢?”
伍雲召思索一番後道:“鳳鳴關總兵—李子通是我的嶽父,他一向與我父親交好。我去向他說明父親的遭遇,他一定會收留我的。”
衆人覺得這個提議不錯,便開始幫伍雲召準備馬車、收拾行李去了。
。。。。。。。。。。。。。
南陽城外,韓擒虎正慢慢悠悠的率領大軍前進。
在快到南陽城時,韓擒虎又突然下令紮營休息。
營帳内,後背已經敷了藥的麻叔謀不耐煩道:“元帥,現在伍雲召躲入城中。咱們應當馬上将南陽城包圍起來,以免他偷偷逃掉!”
本來麻叔謀也懶得說這些,但感受到背上的疼痛,他便咽不下這口氣!
韓擒虎搖頭道:“本帥自有安排,麻将軍不必操心。”
麻叔謀還想說什麽,這時韓擒虎突然開口道:“麻将軍,前鋒軍損失了多少人?”
麻叔謀一聽,有些猶豫道:“這個……死了五百多人,傷了一千多人。”
“爲何會損失這麽多人?!”
“這……這不關末将的事,是那伍雲召實在是太厲害了,所以……”
李靖直接打斷道:“麻将軍,我聽說你率兵與伍雲召交戰時,因爲害怕他的武勇,便直接臨陣脫逃了!”
麻叔謀想要解釋,誰知韓擒虎直接怒喝道:“豈有此理!你身爲先鋒大将,竟然畏敵逃跑,緻使我軍損兵折将,士氣大跌!你該當何罪?!”
麻叔謀一聽頓時懵了,連忙跪地求饒道:“元帥冤枉啊!那伍雲召勇猛非凡,末将實在是抵擋不住啊!”
韓擒虎一拍帥案道:“還敢狡辯!來人!給我将他托出去,重打四十大闆!”
幾個侍衛遵命一聲,便要将麻叔謀拖出去受罰。
麻叔謀一邊哀求,一邊看了看旁邊的宇文成都,希望他能給自己求情。
宇文成都則扭過頭去,根本不理他。
随後,麻叔謀便在一片哀嚎中,被打了四十大闆。
其實,韓擒虎搭救伍雲召的計劃很簡單,那就是一個字“拖”!
拖到伍雲召逃跑爲止。
但就在這時,一個帶着侍衛的老太監,突然闖了進來!
韓擒虎一看來人,居然是大内總管—張衡!
張衡來的韓擒虎面前,直接亮出手中的令牌。
韓擒虎一眼便看出,那是大隋皇帝的密令!
見此密令,如見聖上!
衆人連忙拜倒在地。
張衡有些不滿道:“韓老将軍,陛下讓您帶兵剿賊,爲何您遲遲不派兵将南陽城給包圍住?難道您帶大軍出來,是爲了遊山玩水嗎?”
韓擒虎沉聲道:“老臣絕無此意!隻是如今天氣寒冷,大軍行動有些緩慢。況且那虎牢關的尚師徒還未帶兵前來。待他來時,老臣便會立即出兵,将南陽城包圍住!”
張衡怒喝道:“少給我裝蒜!我看你是想放那伍雲召逃跑吧!”
韓擒虎低頭道:“老臣絕無此意!隻是……”
“好了,陛下不想聽你這些廢話!陛下現在隻想看到伍雲召的屍首!你務必要将他鏟除掉,若你膽敢抗旨不遵……”
張衡扭頭對一旁的宇文成都道:“宇文将軍,若這韓擒虎繼續怠慢行軍,你可将他立即斬殺!明白嗎?”
宇文成都聽後眉頭一皺,随後沉聲道:“末将遵命!”
張衡滿意的點點頭。
“我先下去休息了,這之後的事,就麻煩韓老将軍了。”
說完,張衡便在幾個侍衛的陪同下離開了。
韓擒虎此刻是騎虎難下,他萬萬沒有想到,楊廣居然還有這麽一手。
“唉~真是小看他了。”韓擒虎小聲嘀咕道。
宇文成都也有些苦惱,此時的他也不知該不該繼續遵照父親的命令行事。
随後,韓擒虎找了個借口,便将宇文成都打發走了。
宇文成都離開後,韓擒虎立即對李靖問道:“藥師,現在該如何是好?”
李靖思考片刻,說道:“舅父,不如就按那張衡所說,先派兵将南陽城包圍住。”
韓擒虎搖頭道:“不行,如此一來,雲召侄兒該如何逃脫呀?”
李靖回答道:“咱們可派麻叔謀守北門,宇文成都守南門,舅父守西門,我守東門。咱們給那麻叔謀少派些兵将,那伍雲召肯定會挑最薄弱的方向突圍。到時咱們按兵不動,隻派宇文成都率兵前去支援。他與麻叔謀離的遠,等他趕到時,那伍雲召應該已經跑了。到時,咱們便将伍雲召的妻兒偷偷帶出城去,順便還可将追擊不利的罪名扣到宇文成都的頭上。”
韓擒虎聽後,詢問道:“這樣做,張衡會說咱們作戰不積極的。”
李靖笑道:“可命幾名心腹,給本部士兵的飯菜裏下些瀉藥,然後就說水源不幹淨,使本部的士兵腹瀉。”
韓擒虎聽後笑道:“藥師,你這招可太損了。不過……要是雲召侄兒朝咱們這裏突圍,該怎麽辦?”
“伍雲召是聰明人,他會看出咱們這樣安排的用意的。”
韓擒虎點點頭,便命李靖照計劃進行了。
看着李靖離去的背影,韓擒虎隻希望計劃不會出什麽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