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此人其實單論能力的話其實還是有的,隻不過他最大的缺點就是對身份太過看重。”
琅邪郡浮屠寺塔頂,李清遠跟阿甯正在上面看風景,而大喬則帶着糜珍在旁邊準備燒烤材料。
本來對于糜珍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來說,她是根本不會半絲廚藝的,不過好在燒烤根本不需要她有什麽廚藝,她隻需要将材料給穿到鐵纖上面就行了,所以糜珍勉強還能做得來。
至于說小喬?
她自告奮勇地要求幫忙扇風,本來大喬還以爲這個妹妹是改了性子,結果上了塔頂才知道,這裏的風呼呼亂吹,哪裏還需要幫忙扇風啊?
幫忙遮風還差不多!
不過小喬一到做事的時候就偷懶又不是一回兩回了,大家都習慣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任誰頭頂上有個甭管做什麽都比自己優秀的哥哥,而自己唯一的優點隻剩下出身時,想必童年陰影絕對會貫徹一生的吧!”
李清遠笑着說道。
雖說他并不精通心理學,但是這種事基本上一看就能明白是不是?
袁氏二兄弟年齡差不多大,從小都是一起長大的,可是家裏但凡有個兄弟姐妹的就能理解,當有一個全方位能碾壓你的兄弟時,你在家的生活會多麽悲催。
因爲根本用不着别人家的孩子,沒事幹批評你的時候隻要搬出你大哥就行了!
小時候的袁術才開始肯定是想過無數方法想要超越袁紹,可是最後思來想去,貌似除了出身外,他根本找不到任何一點可以勝過袁紹的地方。
所以這種心理一直持續到他成年狀态,袁術那家夥估計是目前整個世界最糾結出身的人了!
“孫策已經率兵去攻打丹陽了,袁術既然肯放他離開,那麽可想而知玉玺應該已經到了他手中了。”
阿甯看着遠方琅邪郡城内正在忙碌的人群,展開笑顔微微颦了起來。
當初一票謀士都要求聯合曹操以抗袁術,完全是她強烈要求聯盟袁術以抗曹操,這才改變了李清遠的戰略思路。
倒不是說阿甯的智謀已經比魯肅陳登等人強,而是因爲雙方所獲得的情報完全不對等。
畢竟隻要是個正常人,就根本沒辦法理解袁術那突破天際的腦回路好吧!
玉玺?
糜珍手中的鐵纖頓時紮到了手指,很顯然這麽勁爆的消息實在是讓她有些發懵。
跟大喬小喬不同,糜珍到現在也隻不過才進入這個圈子半個月,跟某人也就負距離接觸了六天而已,可以說對糜珍而言,目前的一切都是新鮮的。
以前的她還是糜家那個不問世事的大小姐,結果轉眼間大哥爲了整個糜家的未來就将她拾掇拾掇一頂轎子擡進了州牧府,從而變成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妾室。
說真的,對于這樣的結局糜珍并沒有感到任何不滿,畢竟作爲糜家大小姐,在生下來就錦衣玉食的同時,她也自然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更何況州牧大人長得帥,年紀又輕,外加上有無比強悍,除了自己的身份外,糜珍還真找不到什麽不滿的地方。
隻是剛才他們提到什麽?
玉玺?
糜珍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跟大喬小喬不同,她們兩個從小也沒讀過書,根本不懂的什麽叫天下大勢,反正隻要能開開心心地過完每一天就好了,外面的事情對她們兩來說根本沒有任何關系。
但糜珍身後可是諾大的東海糜氏,她從小也是飽讀詩書來的,所以忍不住開始偷聽起來。
“也不知道魯肅和陳登兩人現在如何了,按說應該差不多了吧!”
李清遠想到自己派給兩人的錦囊,忍不住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魯肅和陳登二人也是看着所謂的錦囊發呆。
裏面的紙條寫得清清楚楚,如果袁術狂妄自大要求李清遠俯首稱臣的話,那麽可以直接答應,但是必須要求袁術承認他對青州和徐州的統治權,同時要求讓阿甯擔任徐州牧!
“這?”
魯肅拿着紙條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看着這娟秀的筆迹想來應該是阿甯主母所書,可是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袁術此人現在的身份也隻不過是豫州牧兼衛将軍罷了,雖說身份可能要比李清遠這個青州牧稍微高那麽一絲,可是大家好歹也是平起平坐的大漢諸侯,他有什麽資格讓自家主公對其俯首稱臣?
再說了,徐州牧這個職位,是需要朝廷來冊封的,他袁術何德何能,有什麽資格冊封州牧?
“元龍,你怎麽看?”
魯肅實在是拿不定主意,直接将紙條塞給了陳登,想問問這位的意見。
陳登拿着紙條瞅了半饷,這才開口問道:
“我至今從未見過這位主母,不知子敬對她可有了解?”
聽到陳登這麽問,魯肅連忙回憶起來。
自從魯肅來到李清遠手下做事後阿甯就将手裏的活全都交給他了,兩人當時對接工作的時候可是打過很長時間的交道,所以魯肅想了想就開口:
“阿甯主母學究天人算無遺策,十倍之才于肅,若其不是女兒身,當爲天下第一豪傑!”
魯肅毫不吝啬地誇獎道。
畢竟阿甯當時留給他的模闆全都是後世用慣的記賬本,這種先進的記賬技術對于魯肅以前用的那種方法來說那簡直就是全方位的碾壓。
而這種新穎的記賬方式,因爲以前從來沒有人使用過,所以魯肅自然而然地就認爲是阿甯獨創的了!
再說了,阿甯連續指揮了好幾次大型戰役,用兵手段讓太史慈和魏延等人都心服口服,所以哪怕她現在已經待在後院不怎麽出來了,但是一票李清遠麾下的官員,還是在流傳着她的傳奇故事。
更何況,阿甯長得又漂亮,甭管什麽年代,美女隻要做出一分的事都是可以被吹噓成十分的!
“如果真的依子敬所言,那麽你我二人還是依計行事比較好,隻是不知道那袁公路會不會答應就是了。”
聽完了魯肅的介紹,固然覺得魯肅可能是有些言過其實,但是陳登作爲初來乍到的新人,自然不敢也不會在這種策略性的問題上拿主意,當然還是按照領導吩咐的辦爲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