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敵入侵?”
聽到了李清遠的彙報,武安國頓時一骨碌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作爲北海軍的總指揮,武安國就算是睡覺的時候也是穿着内甲的,這點跟某人比起來那絕對是有素質多了!
“天璇你的情報準确嗎?有多少人?是董卓軍麾下嗎?”
武安國一邊披甲一邊快速問道。
“這個,暫時還不知道多少人,但是他們就在左前方,估計最多盞茶時間就要到了!”
李清遠瞅了一眼小地圖說道。
小地圖上密密麻麻全是點,鬼能數清楚有多少呢。
“我去找主公,還麻煩天璇先去外圍,暫時命令他們先抵擋一下!”
武安國伸手從腰間拽下來一塊腰牌遞給了他,然後匆匆忙忙地就沖了出去。
好吧!
李清遠覺得自己還是沒弄明白如今這些人的思維模式。
很顯然在武安國心目中,來犯的外敵根本沒有還在嗑藥的孔融重要。
退一萬步說,就算這兩萬北海軍被敵人擊潰了也沒什麽大不了,但是作爲總BOSS的孔融,那是絕對不能出問題的。
隻是武安國這個不當人的,居然把狙擊敵人這種事交給自己一介文人來做,簡直是不當人子啊!
心中碎碎念祝願武安國早日遇到呂布,李清遠迅速來到了紅點即将到達的地方。
武安國那家夥雖說不當人,但最基本的軍事素養還是有的,從他穿着内甲睡覺和吩咐士兵在外圍打上了栅欄就可以看出來,這家夥還算是有兩把刷子的。
唐嗷嗷和毛金貴兩人一個個營帳開始叫人,等到李清遠感到栅欄附近時,差不多已經聚集起七八百号人了。
在這種時候千萬不可以突然間大聲喧嘩,若是跟後世訓練新兵那樣直接來個沖鋒号要求所有人夜間緊急集合?
那根本不用敵人來打,自己人直接就亂了!
古往今來爲什麽那麽多曆史上以少勝多的戰役都是夜裏打出來的,主要就是因爲曆朝曆代都沒有訓練士兵夜間作戰的能力,所以一旦夜裏遭到突襲或者驚吓,那麽有很大概率造成營嘯從而被敵人一波帶走。
畢竟這些士兵全都是臨時招來的,大家互相之間根本不認識,在加上根本沒有系統的訓練過,反正是每個人發點裝備就直接趕上了戰場,本來大多數人的心理還處于激動和緊張的狀态。
若是突然在夜裏熟睡的時候被驚醒,緊張的氣氛和壓抑的心理就會瞬間上湧,從而讓人做出很多平日裏隐藏在内心最深處的黑暗。
所以想要訓練出一支真正的精銳之師,那麽除了至少要精心訓練數年外,還是時刻注意士兵們的基本訴求,起碼要做到大部分人都很滿意才行。
可是這種精銳光是培養的費用就是個天文數字,對于打仗純靠臨時拉人頭的各路諸侯來說,這個要求簡直是強人所難。
“給我沖!”
正當李清遠思考這種拉壯丁打法和精銳士兵訓練法到底那個好用時,卻隻聽到前方傳來了一陣喊殺聲。
這支夜襲部隊本來是準備摸黑悄悄殺進來的,爲此他們特地放棄了第二梯隊的部隊多繞遠路來到了第三梯隊附近,想的就是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畢竟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就算是敵人來偷襲,肯定也是打前面的部隊是不是?
結果帶頭的将領看到這座大營裏面的燈籠和火把已經全都挂了起來,頓時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
這時候就算是想退也來不及了,他們這支隊伍跟大營之間的距離還不到百米,以這個世界普通人的速度最多也就是七八秒的事,于是将領幹脆直接抽出背後的兩根鐵锏,對着營帳沖了過去。
“擋住!擋住他們!”
李清遠立刻下令道,雖說營帳外面确實有一排木栅欄,可是這些栅欄的防禦力也就那麽一回事,若是讓外面這些西涼軍沖進來,還沒有完全進入狀态的北海軍絕對會元氣大傷來得。
他想要圖謀北海軍這份資産,那麽就必須收攏人心以及做出功績來才行。
唐嗷嗷和毛金貴兩人立刻沖了出去,對着那個舉着雙鐵锏的西涼軍将領怼了過去。
很顯然對方打得就是尖刀沖刺的想法,簡易制成的木栅欄可以抵擋普通士兵的沖擊,但是對于像他那樣的高手來說根本就是一鞭子的問題。
隻要将擋在這裏的栅欄給摧毀,那麽對方身後源源不斷的士兵就能跟着沖進來,到時候還沒完全清醒的北海軍就會處于完全被動挨打的局面。
哪怕有了李清遠的提醒使得這次夜襲總體來說已經失敗了,但是甭管怎麽地吧,西涼軍覺得無論如何也不能空手而歸是不是?
“找死!”
看到兩人對着自己沖了過來,那手持雙锏的西涼軍将領勃然大怒,直接揮着手中鐵锏就對着二人劈頭抽了下來。
軍陣中的打法跟江湖上的打法完全不同,這種大開大合的招式若是用來跟人單挑,那麽對方隻需要輕輕一個側身就能躲開,然後直接趁着你招式用老無法回力的時候繞到你身後去。
可是在這兩軍交鋒的當口,你要是想玩什麽騷操作,那絕對是嫌自己命長了。
要知道對方身後就是數千嗷嗷亂叫眼底發紅的西涼軍,每個人手中都持着兵刃,除了硬抗外根本沒有其他任何辦法。
你若是來個側身躲閃,那麽後方跟上來的長矛就會立刻教你應該怎麽做人!
唐嗷嗷和毛金貴立刻揮舞着手中的兵器怼了上去,卻隻聽見一聲炸雷般的響聲,毛金貴那龐大的身軀直接被砸成了兩截。
這小子剛剛當上佰長還不到半個月就光榮壯烈了,讓人不得不感歎從軍這碗飯絕對不是那麽好吃的。
而唐嗷嗷則是被打的倒飛回來跌落在門口,口中不斷噴着血,不過好在命是保住了。
‘胡轸:LV45。’
李清遠看着領頭将領的等級,一咬牙将唐嗷嗷拎着扔回了大營,然後舉着他那有些豁口的開山斧朝着胡轸沖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