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安靜。
加上誘惑的熱舞。
似乎是察覺到了炎無月之前的那股子埋怨,就在他端坐下不久之後,這座空曠的大房間中就開始傳出了音樂。
“!!!”
“噢?”
“還帶心想事成的?”
炎無月瞪大了眼睛,很是意外。
然後便在這股充滿着異域風情的音樂中,他便認真的看起了眼前的豔舞來。
隔着一層透明的輕紗,看上去更有着一番妩媚風味。
搖頭。
擺臀。
整個人雙手合十束在頭頂,身體如同一條眼鏡蛇一樣開始扭曲着從床上站了起來。
鈴铛聲響起。
那是系在手腕上的兩個鈴铛在雙手擺動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看起來,這鈴铛就如同學校裏的鈴聲一樣在告訴炎無月該‘上課’了。
鼻子中嗅着那帶有香甜的空氣,炎無月隻看得周身發熱,體内的鮮血開始變得沸騰起來,張口間不由自主的吐出了一口熱氣。
尤其是在這帶有印度風格的勁爆舞曲,配合着那堪比瑜伽,專門展現出女性身材的動作,那撲面而來的誘惑性可謂是極具酶活性。
今天,東京不熱。
他炎無月熱了。
伸手松了松自己的領口,炎無月看着對方在那床鋪上展現出了精彩的肚皮舞。
不僅是手腕上系着鈴铛,在她的腰間也挂滿了一圈小鈴铛,腳腕上同樣系着兩個鈴铛。
鈴铛響中,炎無月所見到的便是對方所展現出來的單純的肉欲。
他一個不過十八歲的年輕人,何時見過這般離譜的場面?
一時間,隻覺得自己開了眼界。
炎無月也算成年了。
但到今天,才算是見到了所謂的成年人的世界。
‘這裏的蟻王玩的真開。’
‘最起碼也是常年混迹酒吧等場所的家夥。’
一番心中揣測的時候,炎無月決定順便觀看對方的表演,采取以靜制動的計策來面對對方的動作。
身爲覺醒了那不祥之鳥的基因,當然也得對得起對方所進行增幅的智商。
嗯……
他炎無月是一個聰明人。
不是一個莽撞家夥。
所以,這是他的計策,絕對不會承認是患了男人所該有的毛病。
誘惑的舞蹈随着音樂的停止慢慢的停了下來。
妖娆的身形也終于在炎無月瞪得老大的一雙眼睛注視下,緩緩有了其他的動作。
玉手伸出。
掀開了那有些透明的床簾。
對着炎無月的方向做出了一個勾手的動作。
她在邀請。
她在邀請炎無月進行一場盛大的風花雪月。
然而——
炎無月見狀先是一愣,不由自主的左右回望了一下後,這才給出了他身爲一個男人的真實反應。
沒有直接上前,而是低頭開始掏起自己的口袋來。
一番盤算下,終于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然後,炎無月上前走了兩步,隔着還有足足丈許遠的距離将手上的東西給丢了過去,落在了對方的手心裏。
同時,臉上還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略帶寒酸的尴尬笑意。
“???”
如此表現讓女子一怔,用手捏了捏掌心裏的東西後,她随即将手收了進去,在床簾内看清了自己掌心裏所抓的東西。
那不是她所期待的對方的手。
而是——
一張皺巴巴的五十塊錢人民币。
除此之外,還有三個一塊的硬币。
足足五十三塊的零錢落在她的掌心中。
這是什麽意思?
低頭打量着掌心裏的零花錢,女子滿臉的迷茫。
所以……這是所謂的打賞?
好半晌,女子終于明白過來了。
頓時,一股盛怒從心中升起。
随手将那五十三塊的零錢甩在了床上,一雙眼眸中已經是盛滿了殺意。
視線好似利箭穿透床簾,直射炎無月。
“不要這樣看着我。”
炎無月張開雙手,做了一個很無奈的動作:“我還小,還是學生,最多也就一點零錢能夠支配。而且如果是平台的話,我也隻能大概的辦一個會員,當面就隻能給一點零花錢了。”
“那可是我曾經一天的生活費。”
嘶!
無形的聲音在震蕩。
一雙肉須出現在了女子的額頭,這兩根觸須不斷的顫動,竟是震顫的空氣都出現了波動,配合着她的嘴巴發出了劇烈的聲響。
“你是在侮辱王!”
女子終于出聲了,清脆的嗓音中充斥着是止不住的怒意。
“果然。”
面對這種情況,炎無月反倒是沒有多少的意外,說道:“你根本不是這裏的‘王’,你隻不過是一個傀儡。”
“或者說……”
“你現在仍然被她遠程操控着。”
“所以讓她來見我吧,沒有必要這樣遮遮掩掩的。”
這跳豔舞的女子,不過是一名‘工蟻’。
目光上移。
炎無月的視線定格在了天花闆的上面,那裏正有着四個攝像頭死死的進行着堪比光明正大的偷拍。
這簡直是太離譜了。
來到這蟻穴中,炎無月還未徹底體會到‘兵蟻’的可怕,倒是率先感受到偷拍的力量。
幸好他意志堅定,否則的話定然會成爲國産區的新貴。
“……”
那站在床上的裸體女子此刻忽然發生了變化,似乎是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被那股力量插入,隻見她脖頸一歪,眼珠無意識的轉了幾圈之後,再擡頭間,她的氣質已經完全發生了變化。
唰——
扯下那床簾。
一個席卷纏繞在身上,當做遮蔽的衣物。
就這樣,對方慢條斯理的抓着胸前的床簾,那麽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
而這一刻,炎無月也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氣質突然變化。
一步三搖。
炎無月沒有時間去打量對方的身材,一股讓人頭皮發麻的刺痛感正在告訴自己眼前這個女子的可怕。
就好像空氣中有着一種看不見的東西正化作一根根針一樣在朝着自己的腦袋上刺去,然後注射一些奇怪的東西來。
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信息素?
對方竟是能夠将這個幾乎顯現化了。
無形的東西,在這一刻出現了有形的材質。
“就是你想要見哀家嗎?”
慢悠悠的走到炎無月的身前,女子舔了舔紅唇,眼帶誘惑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人,更是輕輕的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胸膛。直到炎無月避開後,這才停止了她那堪比騷擾的動作。
她很滿意。
這種變化,炎無月便知道這‘蟻王’已經将剛剛那女子徹底化作了傀儡,整個遠程操控了對方。
螞蟻,竟然有這種能力!
隻不過比起這個,讓炎無月更爲側目的還是對方自稱的那句話。
哀家……
這,難不成盤踞整個醫院的‘蟻王’是一隻覺醒了大清螞蟻基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