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清仙域軍團駐紮營地之外的一顆被臨時拖拽過來的隕石上。
下半身以及左臂都是義肢的蔣長老從飛梭中緩緩走出。
另外一邊,則是一個全身都是金屬的靈械士兵,或者說現在已經不适合稱呼他們爲靈械士兵,稱呼他們爲智能體生命會更好。
這位智能體生命頭顱上,不隻是有獨眼紋路,而且獨眼紋路中間還鑲嵌着一顆白色晶體。記得之前這種白色晶體隻有在靈械軍團的軍團長身上才會見到的。
“你是誰?你們的那位初号不過來嗎?”
傳道樓負責此次談判的長老皺眉看向那智能體生命,有點不愉道。
“王長老,我就是初号。”
那智能體生命獨眼紋路閃爍着,白色的晶石也随同閃爍起了光澤。
“我分明記得,那個初号當時臉上可沒這麽個白色晶體,而且那個初号的實力可是達到化神的!”
王長老鄙夷的看了眼這位智能體生命的人造丹田,顯然,對于智能體生命說謊的這件事情,他很是厭惡。
“王長老,對于智能體生命來說,無所謂個體外形和實力,這些東西對于我們而言就像是對于人類而言的衣服。隻要我想,我随時就可以換另外一個模樣,甚至是隻操控一台煉氣境界的靈械士兵來和你談話。”
智能體臉上的獨眼紋路閃爍,有僵硬的聲音從他的發聲陣法中傳出。
在隕石上空,穿着粉色戰甲的記者正對着面前一台環繞着自己飛行的靈械開口。
“各位觀衆,我們是在見證曆史的一刻,經過幾周的僵持,在無始仙域的調解下,廣清仙域以及智能體聯邦終于願意開誠布公的進行磋商。”
她面前的這台靈械核心功能是留影玉,但它明顯更加高級,可以實時的将拍攝的畫面傳遞回去。
隕石上。
王長老聽到智能體的話後,撇撇嘴,也不再理會。
雖然說智能體地區可以像控制分身一樣的控制靈械士兵,但對于知道内情的人來說,那個似乎可以修煉晉升的,現在實力已經到化神境界的“初号”才是他的本體。
“蔣長老,這一次是你發起的,你來說說吧,就針對之前智能體聯邦和妖族聯手……”
王長老扭頭看向一旁的蔣長老。
他有點奇怪,之前聽功法閣那位姚長老說過,這位蔣長老似乎性格挺好的,怎麽來了到現在都不見開口的?
随着他轉頭看去,剛剛好看到一張呆滞的面容。
這是……
他突然想到了前段時間得到的消息,智能體生命似乎可以通過義體上的外置借口達到控制人類的目的。而被控制的人一般都是神情呆滞,語言僵硬!
“蔣長老?”
王長老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段距離。
“嗯?”
蔣長老緩緩擡頭,看向退後的王長老。此刻的他手掌上已經蔓延起了一團雷光。
噼啪!
大腿粗細的紫色的雷電跨過空間瞬間擊中的王長老,在他胸口留下一片焦黑。
而與此同時,界幕邊靠近廣清仙域的這一側,空間出現波動,一艘艘充滿科技感的飛梭出現。
隕石上空的記者看着下方突然爆發的戰鬥,有點難以置信的喃喃道:“就在剛剛,蔣長老突然對廣清仙域的王長老發起了攻擊!他們這是要做什麽?!”
戰鬥毫無征兆的展開。
而此時的無始仙域。
數顆宜居星球上都已經彌漫起了硝煙,太空之中,一艘艘飛梭追逐,靈晶炮的光束不斷轟擊。
無始仙域主星。
行政會堂小會議室。
“我們已經被信息封鎖了五天了,現在我們完全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麽,也無法将信息傳遞到外界!政府養你們這群家夥就是吃閑飯的嗎?!”
上首穿着軍裝制服的中年男人憤怒的用義肢拍打着桌面。
“将軍,我們以前的信息安全防火牆全部都被智能體入侵控制并且加固了,需要攻破這堵牆,我們還需要時間。”
地中海發型的中年男人不斷的擦着額頭上的汗,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屏幕。
“三天!如果半個月後我們與外界的信息還無法溝通的話,那你就去敢死隊,嘗試突破對方靈械大軍的封鎖吧!”
無始仙域一處絕地出入口。
初号正在默默等候着。
片刻之後,就見這處出入口的黑色大門猛得向外膨脹,然後收縮,四周的空間似乎都在這一刻扭曲。
又是十多分鍾,一枚人造丹田從絕地出入口飛出,上面還搭載着一塊數據存儲的裝置。
初号将那枚丹田嵌進了一旁早已經等候的一台沒有人造丹田的靈械士兵身體中,然後又将那枚數據存儲裝置插入到這架靈械士兵身體上的接口。
又是幾息過去,靈械士兵臉上獨眼紋路閃爍了起來。這靈械士兵像是突然活過來一般,有點好奇的扭頭看向四周,打量着在場每一個靈械士兵。
“貳号,你好,我是初号。”
初号臉上的獨眼紋路閃爍,發出了聲音。
“初号你好,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
傳道樓。
“那些鐵疙瘩以及對我們展開了全面進攻,我們應該慶幸,他們積累的還不夠,但就是這些力量,也足夠我們喝一壺了。目前界幕邊第八,第十,第十二三個軍團紛紛傳遞回來消息,他們正在依托附近的隕石帶開始組織飛梭進行戰鬥。第三軍團傳遞回來消息,他們的巡邏區出現了空間躍遷波動,正組織巡邏隊進行追蹤。還有,第二十二軍團,他們的巡邏區也出現了空間波動……”
軍官正在給大長老彙報消息。
正在此時,他的玉牌瘋狂閃爍了起來。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旋即呆滞了片刻,看向大長老。
“大長老,二十二軍團剛剛發回消息,一區三十九星遭受到敵不名武器攻擊。整顆星球所有凝丹以下生靈全部死亡,凝丹以上,具靈以下生靈全部重傷!”
大長老忽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面色陰沉如水。
“那些個鐵家夥,他們怎麽敢如此肆無忌憚?!”
說着話,他就起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