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丹的原料就是人類精血,這個事情周吉是知道的。
當他疑問是不是原料不夠,将納物袋都收起來時,熊妖的眼睛都紅了。
“不可能!這位客人,不瞞您說,我們剛剛才采購了一批新鮮的人類,剛剛完成分撿,還沒開始煉化精血,所以才說可能需要點時間。您隻要提前付訂金,這批人類全部給您煉成頂級血丹都可以!”
這話說出來,周吉心下微定。不過面上還是懷疑:“呵呵,你們這是緩兵之計吧?要知道,口說無憑的。”
“這話我是不會騙您的!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帶您去看看。”
來了,要的就是這個。
周吉微微咧嘴。也得虧是個熊妖和自己談,如果是剛剛那個矮個鼠妖的話,可能還不會有這樣的效果。
“哦?新貨?”
周吉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激動起來,隻是在情緒的掌握這方面他完全不像對靈元掌握的那麽熟練。
好在熊妖并沒有聽出來什麽端倪,在周吉的話問出口後,熊妖就已經帶着周吉往後面走去。
閣樓後是一處院子,一進來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腥味。
這沖鼻得直讓周吉皺眉頭的味道在熊妖嗅來似乎是美味,還很是沉醉的長長吸了口氣。
“客人,您聞聞這新鮮的味道,真是讓妖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嗯嗯。”
周吉略顯麻木的點着頭,他這時候已經看到了一處大陣法,陣法中有一排排刻畫着莫名紋路的金屬器械。周吉隻看到一旁的妖族們像是扛貨物一樣把一個個已經昏迷的人丢到陣法裏的一處深坑處。
在深坑被填滿後,陣法開啓,殷紅的鮮血從其中的人類毛孔中滲出,化成一道道血線飄向高空。
而在高空之上,那些血線順着陣法外層的光壁緩緩爬升蔓延到最頂端,緩緩彙聚出一滴滴赤紅色的液體,再滴落回下面機器的漏鬥狀開口中。
機器上陣法紋路忽閃,一枚枚小玉瓶從末端出口飄出,落在一旁已經放滿一半玉瓶的筐中。
片刻之間,周吉就看着那些被修下去的人一個個的像是被放了氣的皮球一樣幹癟下去,骨頭在這個過程中甚至都變得酥脆。又是幾分鍾後,坑中似乎有重力壓下,直接将其中的幹枯屍體壓成粉末。
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看到這一的瞬間周吉的眼角還是不由自主的跳了跳,身上維持着的法術都差點出現了波動。
“這是我們的生産線,客人請跟我來,倉庫在這裏。”
熊妖微笑,隻是面容顯得有些猙獰。
“走吧。”
周吉當即轉身,他不想再多看那個地方一眼。
熊妖默不作聲在前方帶路,周吉亦步亦趨跟在後面,同時用眼角打量着四周的環境。
似乎是因爲從來沒有被入侵過,這裏的安保系統感覺不是很嚴,關鍵的位置上都安排有首衛巡邏,可一個個看着都是無精打采的。
“到了,客人您應該可以感受到裏面誘人的氣息了吧。這一批貨是我們剛剛才拿到的,很新鮮。客人你如果想要的話可能還要加價。”
走了不到五分鍾,周吉就看到了一處大倉庫,熊妖也止步在這倉庫門口。他對着旁邊兩個守門的築基妖族打了個招呼,兩人也是緩緩将大門打開。
在場的三妖随着這大門的打開,臉上不約而同的有些許垂涎之色露出,而周吉嗅到的是一股汗臭混合着黴味傳出。開門的瞬間,他還聽到了一聲驚慌的呼聲和帶着恐懼的哭聲。
倉庫中沒有光源,借着門口暗淡的光線周吉還是看清楚了裏面衆人的容貌。在來的路上他已經把那趟飛梭上乘客的模樣全部記住,稍稍看了一下就确認了這些人的身份。
“客人,您看怎麽樣?”
熊要嘿嘿一笑,将嘴角的口水擦掉。
迎着那些投來的驚恐目光,周吉的聲音有些幹巴巴的:“就隻有這一倉庫嗎?夠不夠啊?”
聽到周吉的質疑,熊妖的眼睛都瞪圓。
“客人您這說的什麽話!這是之前我們從一夥兒星盜那邊買來的,都是幾天前在白氏星域的人,氣血充盈着呢。”
“哦,是都被你們買下來了嗎?”
周吉冷不丁的問了聲。
“那當然,就在這倉庫呢。嘿嘿,整個蠍王星,搞血丹生意的就我們一家,不瞞你說,我們老闆是和蠍王大人有交情的!”
周吉可以确認的是,這一倉庫的人就是那些被劫的乘客,甚至人數上還要多上一些。
隻是讓周吉意外的是,在這裏他并沒有找到白方的靈元波動。
“客人,那你看怎麽樣呢?”
熊妖見周吉遲遲不說話,目光微冷。
“還是說,你是來消遣我們的呢?”
“啊?哦!買買!當然買!”
周吉微微咬牙,嘴上輕松的說着,同時手伸入了懷中,做勢要拿東西。
不過在下一刻,熊妖腦袋就突然飛了起來。同時,周吉也在玉牌傳遞過去了動手的消息。
風刃切開了熊妖的脖頸後,在空中滑過一道弧度往守門的兩個小妖飛去。不過在他們即将殒命風刃下時,周吉還是猶豫了一下,轉而停在了他們脖頸處。
“我問,你們答,誰先回答誰活命。”
說着,周吉也不等兩妖的反應,直接開口:“有個和這批人一起抵達的青年,長的很漂亮的,去哪裏了?”
“大人,他上午時被帶去五層拍賣了!”
兩妖幾乎不分先後喊出了答案。
周吉嘴角露出笑容:“很可惜,你們沒人先給我答案。”
話落,風刃飛過,妖首落地。
此時,通寶商行外依舊是妖來妖往,五道人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摸到了後面的院子中,以五人将整個院子合圍。
在收到消息的瞬間,幾位長老已經緊張起來,一道透明而隐秘的陣法波動在後院防護陣法内形成。
“咦?這個是?”
有巡邏妖族注意到了陣法波動,可還不等他上報,就覺得腳下一涼,刺骨的寒意從腳下蔓延,連他的靈元似乎都被凍結。隻是一息不到,原地多出了一座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