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楚陽終于知道了所謂的女鬼是誰。
都九點多了，練功房裏的燈依然亮着，裏面兩個年輕的女孩正随着音樂不停地跳着舞。
汗水浸透衣衫，連不該看的都被楚陽看到了。
“好看吧？”旁邊的姜萱似笑非笑地道。
楚陽堅（依）決（依）果（不）斷（舍）地收回目光，道：“她們每晚都這樣？”
公司本來有三個練習生，其中唱跳實力最好的一個被慧星挖走了，這就是剩下的兩個。
天語變成花果山後，除了姜萱蒸蒸日上，其他藝人都是老樣子。
改朝換代最易人心浮動，而這兩小隻連藝人都還算不上，幾乎可以說處在公司藝人部最底層，心中忐忑可想而知。
“是不是每晚都這樣不知道，反正我好幾次回去晚了路過這裏都見到她們在自己加練。”
“跳舞我是外行，你覺得她們跳的怎麽樣？”
“外行？”姜萱眼神怪怪地看着他，“你不是唱跳起家的嗎？”
“…人設嘛，騙小姑娘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還真是…”姜萱都不知道該怎麽吐槽了，“我也不太清楚，但聽教舞蹈的老師說還是挺有天賦的。”
“唱歌呢？”
“如果是想走你以前的路子坑小男生的錢是夠了，但要作爲真正的歌手出道還是差口氣。”
“讓人滾回去休息，明天到錄音棚等我。”
“咦？”姜萱給他來了個歪頭殺，“收買人心的機會哦，你不上？”
“……我用得着？”
“呵！楚總霸氣！”
練功房裏，甯小欣和吳穎終于又練完了一段，氣喘籲籲地坐在了地闆上。
“呼，今晚感覺好累啊，”甯小欣揉了揉自己的小腿，“你看看，我是不是又胖了？”
吳穎氣道：“胖你個頭！你故意的是吧？”
“嘻嘻，可是我真的感覺自己好像胖了啊，腳步好重的樣子。”
“誰叫你不午睡？”
“我重看了《蒙面歌王》啊，你是不知道，知道了黑貓神探的身份後再去看完全是不一樣的體驗好不好？”
“呵呵呵，那再想想黑貓神探已經成了你老闆，是不是又是另外一種新奇的體驗？”
“難道你不覺得新奇？”
吳穎皺了皺鼻子，“新奇不至于，就是覺得挺失望的。”
“哦豁？爲什麽？”
“還爲什麽，那隻臭貓有眼無珠啊，我們兩個美少女天天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樣地等着他翻牌，他倒好，連看都沒看過我們一眼，氣死本寶寶了。”
“寶寶乖，到媽媽懷裏來哭。”
“去去…去…”
“怎麽了？放心吧，我沒錄音，打不了你的小報告。”
“姜…姜萱姐…”
“呵！又用這招？姑奶奶我信了你的…邪…姜…姜萱…姐…”
兩人腦袋僵硬地對視了一眼，然後再轉頭看向悄無聲息冒出來的姜萱，感覺心跳都慢了半拍。
吳穎想跳樓的心都有了。
她剛才說什麽來着…
臭貓，有眼無珠……
完了。
誰不知道姜萱現在是楚陽座下第一鷹爪啊，讓她聽到了跟被楚陽抓住了有什麽分别…
姜萱笑道：“聊得挺開心哈？”
甯小欣擠出了個笑臉，“額，呵呵…姜萱姐，那麽晚還不回去啊？”
“本來想回了，但見這邊燈還亮着，還又唱又跳的，以爲鬧鬼了呢。”
吳穎哭喪個臉，“對不起，姜萱姐，以後我不敢了，我開玩笑的…”
“是不是開玩笑明天自己跟老闆解釋，至于現在，老闆有令，你們立刻滾回去休息，明早九點鍾到錄音棚報道。”
“啊？”兩人面面相觑。
這話透露的信息有點多啊。
姜萱傳完話就走了，留下兩人各種瘋狂腦補。
吳穎傻乎乎地道：“她說的什麽意思啊？”
“她是不是錄相了發給老闆了？老闆是不是被我們的勤奮感動了？去錄音棚是什麽意思啊？我們是不是要紅了？”
“她不會把我吐槽老闆的話也錄進去了吧？我真的是開玩笑的啊！完了完了，老娘完了！小欣欣，我沒救了，你紅了可别忘了我。”
“放心放心，我紅了一定不記得你。”
“忘恩負義，給我去死！”
“啊，死了，我這樣是不是走光了？我是不是被他看到了？我不純潔了？”
“我我我也是，我是不是不幹淨了？”
兩個小姑娘又激動又忐忑，這晚是别想睡好覺了。
姜萱來到停車場，鑽進了楚陽的座駕。
車門鎖死，楚陽道：“回家？”
“嗯。”
“你經常這個點回去？”
“偶爾而已。”
“搞什麽？看你也不像是會加班的樣子。”
“什麽意思？我很勤奮的好不好？”
”呵呵…”
第二天，甯小欣和吳穎早早就來到了公司，守在錄音棚外。
兩個小心思靈的很，還知道給錄音棚這邊的人帶了早餐。
人漂亮，嘴巴又甜，加上知道是楚陽叫她們來的，大家當然對她們很客氣，把兩個小透明感動得恨不得給他們多發幾套好人卡。
莊河聽說楚陽要過來，也早早就過來等候，還不忘向兩個小姑娘表示祝賀。
有楚總親自帶飛，這兩位一炮而紅還不是遲早的事，現在不交好更待何時？
楚陽掐着點到的，後面還跟着葉蘭和姜萱。
甯小欣和吳穎趕緊畢恭畢敬地打招呼。
楚陽點點頭，道：“就不廢話了，進去挑你們最顫長的一首歌唱給我聽聽。”
兩人早有準備，進去唱了首《青花瓷》。
楚陽和姜萱戴着耳機監聽，時不時目光交流。
這裏還行那裏不好的，總結下來跟姜萱昨晚說的差不多。
組個女團跑跑綜藝什麽的出道是夠了，如果資源跟得上，紅起來的概率還是蠻大的，但跟楚陽要把花果山打造成完美夢工廠的目标肯定嚴重不符就是了。
楚陽聽完，又問了問莊河的意見：“怎麽樣？”
“現場估計有點難，但修音到位的話問題不大。”
“那就是還不行呗。”
“額…”
莊河不想當惡人，正想挽回一下，楚陽卻沒給他機會，直接把兩人叫了出來。
甯小欣和吳穎忐忑不安地看着楚陽，像等待高考分數準備出爐的考生一樣，四隻小手不知不覺握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