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6章我就這麽牛

千夫所指,無疾而終。

在全京城百姓的注視下,又有陳昭親率衙門登門,哪怕再嚣張再狂妄的權貴之人,也隻能乖乖的低下頭顱,捏着鼻子承認那些高利貸是假的,當場銷毀那些憑證。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們也沒有落到好!

幾乎每一個放高利貸的“白手套”,都被陳昭押到衙門,送到監牢裏好好收拾。

若不交上數千到一萬兩的“釋費”,休想出去。

這些錢财陳昭除了作爲獎賞給部下,其餘都送進了宮裏。因此宮裏無論是皇帝還是太後、皇後,甚至是太子,都十分支持。

這可是名正言順的從哪些權貴手裏奪錢,偏偏任何一個言官都說不出“與民争利”來,因爲他若是說出來,必定會和“刺殺朝廷命官”聯在一起,被打入萬劫不複之地。

随着陳昭的打擊力度不斷加大,宮裏和衙役們手裏落下的錢财越來越多,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坐不住了!

太平王府,書房。

初代太平王是大明朝唯一的非朱姓王族,乃是永樂大帝當年的結義兄弟,如今也不過傳到第三代而已。

太平王雖然已經不掌兵權,自然大做生意,因此一直财源廣進。

但這段時間以來,太平王損失慘重,參加權貴宴會的時候也沒少被人調侃,因此對陳昭的舉動十分惱怒,此時正跟心腹幕僚緊張商讨應對之策。

“陳昭這厮真是不知死活,竟敢跟本王作對,本王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太平王滿臉陰霾。

他雖然不掌兵權,也不姓朱,但是卻野心勃勃。

不過他自己知道自家事,以自己的才能,貿然行事隻能身死族滅!

所以他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上。

所以他打聽到江湖上的最隐秘的消息之後,便把兒子化名宮九,暗暗送到那個隐秘所在,修練絕世神功,以圖大計。

他有這等志向,自然知道錢财的重要性,所以對陳昭的所作所爲恨之入骨。

更可怕的是,陳昭直接開口說他們府邸和東南王府都有絕頂高手,甚至說出了自己兒子的化名,這是給皇帝上眼藥啊!

對于太平王府來說,一旦被皇家注意到,那是何等可畏可怖的事情!

自那日小朝會之後,太平王明顯感受到了朱祁鎮對他的警惕和防備。

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王爺息怒,小不忍則亂大謀!”

他的心腹幕僚邬先生,一臉和緩,沉聲勸慰道:“陛下已經對王爺起了防備,此時妄動殊爲不智!”

“這道理本王當然明白,隻是心中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啊!”

太平王如何不知其中關竅?可心中實在窩火得緊,他堂堂外姓親王,竟然在一小小的四品小官身上吃憋,實在是贻笑大方啊。

“王爺用不着生氣,自然有人會替王爺出了這口氣的!”

邬先生微微一笑,一臉智珠在握,若是坐在一張輪椅上,便可以給做帝師了。

不過在太平王心裏,邬先生手裏若是多拿一把鵝毛扇,就可以高頌《梁父吟》了!

“哦,先生有何教我?”

所以聽到邬先生的話語,太平王眼睛一亮,強忍心中不耐配合道。

“陳昭得罪的可不僅僅隻有王爺一人啊!”

邬先生淡然示意,見太平王依舊眉頭緊鎖,心中暗歎口氣,卻是不敢繼續裝下去了,直接道:“别人倒也罷了,東南王可不是好脾氣的人!”

“東南王?”

太平王先是眼睛一亮,而後搖了搖頭苦笑道:“先生不知,陛下賜了陳昭那厮尚方寶劍,有臨機決斷之權,東南王雖然跋扈,可是他的大本營卻在花城,如今雖然人在京城,終究不敢和尚方寶劍對抗!那可是冒犯聖顔的大罪!”

太平王既然心思深沉,野心勃勃,自然對朝野上下的實權派都有所了解。

東南王作爲王族之中難得的實權派,坐鎮花城,官吏東南海貿,也非一般人物,所以太平王自然對東南王這個天南諸侯相當熟悉的。

東南王的脾氣火暴不假,可他又不是傻子,不然也不會走到東南諸侯這樣的高位,自然不會梗着脖子跟朱祁鎮硬扛。

現在可不是開國和靖難、土木堡之變那段風雨飄搖的時候了,諸侯王的威望無法滲透到朝堂文官系統中,并且有進一步被壓制之勢,這時候強行出頭,極有可能被消藩,這可不是什麽好下場。

“王爺忘了,那些被陳昭當場斬殺的刺客麽?”

邬先生輕輕一笑,繼續點撥了句。

“江湖草莽之輩,成國公家的安排,本王隻是略知一二,邬先生提他幹什麽?”

成國公府看來沒落了,好好的一個護衛首領竟然連區區一個四品小官都打不過,可見他們拉攏的都是什麽人才啊。

他卻是有意忽略了,在勤政殿上陳昭一招秒敗禦前侍衛魏子雲的事情,依舊抱着固有思維把陳昭當作了一般文官看待。

邬先生苦笑,可以刻意忽略陳昭的武力,他這個做謀士的可不能輕忽大意,陳昭的實力之強确實出乎意料,無論是國公府府請的高手還是禦前侍衛高手,好象都是被一招秒掉的吧?

“王爺可能有所不知,根據順天府傳來的消息,那幾個被殺的刺客,可是出身白蓮教的好手!”

邬先生說道:“東南王可以當縮頭烏龜,可白蓮教那幫膽大包天的家夥,卻不一定會買朝廷的帳啊!”

太平王眼睛一亮,重重點了點頭冷笑道:“先生說的是,要是能通過這個機會,跟白蓮教高層連上線那就更好了!”

好個屁!

邬先生一陣無語,對太平王的政治眼光看到無語。

白蓮教号稱幫衆百萬,在北方既有号召力,三十多年前曾經發動唐賽兒起義,起義失敗之後,教主唐賽兒無影無蹤,朝廷費勁心計都無法找到她。足以可見白蓮教在底層百姓當中的影響力,其實力相當恐怖。

自此之後,朝廷對白蓮教也是又打又拉,不但派人對相關教派予以分化,還密切關注着白蓮教高層,因此此時的白蓮教高層都是一心發财,根本就不敢起絲毫妄念,否則等待他們的就是朝廷的雷霆打擊。

白蓮教高層也是聰明,爲了生存下去,從來都不跟京城的權貴有所交集,這才讓朝廷稍稍放松了警惕,可一旦跟他們有所牽連,那樂子可就真的大發了。

堂堂京城外姓藩王,竟然和白蓮教勾搭,他想做什麽已經不言而喻了。

縱然太平王府和江湖上的某個隐秘勢力相互勾結,但朝廷想要處理他們,也是輕而易舉。

太平王也不是傻子,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孟浪了,很是牽強的轉移了話題:“就是聯系白蓮教的好手過來,也需要不短時間吧!”

他對陳昭恨之入骨,卻是等不了那麽長時間。

“放心吧王爺,陳昭這厮得罪的可不僅隻有咱們!”

邬先生卻是嘿嘿一笑,臉上露出陰沉的笑意,冷聲道:“那些利益受損的家夥,又豈會眼睜睜看着這厮依舊活得潇灑自在?”

“不會吧,風聲這麽緊,那幫家夥有膽子頂風作案麽?”

吃了一驚,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王爺你不知曉,有些家夥的安生日子過得太久啦,真以爲當今陛下是慈眉善目的泥菩薩呢。”

邬先生目光深邃,口中淡淡冷笑……

朱祁鎮當然不是泥菩薩。

這個皇帝恩怨不分,敵友不辨,是非不明,爲人則涼薄陰狠,爲君則罪孽深重,肯定不是個好皇帝,更絕不是任何正常語境裏的泥菩薩。

但是他僞裝的太好了!

以至于正統年間的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可以推到王振身上,天順年檢的事情都可以推到石亨等人身上。

若是有人以爲他是泥菩薩,那隻怕被他賣了還高呼萬歲呢。

更惡心人的是,朱祁鎮複位之後下旨給王振弄了個紀念碑,内容闡述了土木堡一戰王振“腹心扈從”,但是“将臣失律”,于是王振隻能壯烈自刎殉國,皇帝甚是感動,想起“君臣大義”,給他弄了一這玩意,還附帶了王公公玉照一張,身穿蟒袍。

陳昭無論是世還是今世,都見識過這座碑,不過後世看的時候,發現後來人嫌惡心把這碑鑿得破破爛爛的,主要是把王公公的名字都鑿爛摳掉了。

陳昭當然了解朱祁鎮的垃圾性子,知道這厮不喜歡忠臣良将,隻喜歡那些小人。

但是爲了龍椅安穩,他會借助忠臣良将,将那些奸佞小人給殺了的。

所以陳昭才會想辦法獲得那柄尚方寶劍。

就是爲了便宜行事,不受幹擾。

無論是對付刺客還是斬殺佞臣,都可以大開殺戒。

反正是尚方寶劍殺的,相當于皇帝殺的。

這一切都有朱祁鎮給他背鍋呢。

比如現在,陳昭手中提着裝有尚方寶劍的錦盒,招來親随封平冷聲吩咐道:“等會可能有些變故,你讓護衛們進來,和大家聚在一起,不要亂動!”

“老爺,難道又有刺客不成?”

封平吓了一跳,一張臉頓時吓得雪白沒有絲毫血色。

“自尋死路的跳梁小醜罷了,用不着擔心!”

陳昭嘿嘿一笑,感應到數股極爲微弱的殺氣已經迅速向府裏靠攏,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這股殺氣極其微弱,都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或許他們有幾分手段,但是在陳昭眼裏和蝼蟻差不多。

陳昭冷冷一笑,拍了拍封平的肩膀,他大步流星走到了院子正中。

咻咻咻……

剛剛出得院子中央,數道尖銳呼嘯聲疾飛而至。

一把暗器而已。

陳昭臉上不動聲色,昂然而立,左手放在身後,右手一揮,寬大的衣袖呼嘯狂卷,頓時一道狂風陡然升騰,猶如龍卷風暴一般,輕松就将襲來暗器全部卷飛。

“陳昭小兒受死!”

隐藏在暗中的殺手沒想到陳昭如此厲害,知道暗器不起作用,當即大吼一聲,現出身形,閃電一般飛射而至,各自手持利劍,直接擊向陳昭周身要害。

呵呵!

陳昭冷冷一笑,神色依舊平靜,面對數把呼嘯而至的長劍,眼睛都沒眨一下,左手輕輕一震,放置尚方寶劍的錦盒突然打開,一柄造型華美的連鞘長劍飛騰而起,仿佛長了眼睛和翅膀一般,閃電般擊向來人。

啊啊啊……

尚方寶劍後發先至,一口氣洞穿了刺客們的脖子,這幾個刺客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倒在地上,渾身的力量已經瞬間消失。

他們死了。

死在尚方寶劍之下。

砰砰砰,數道重物落地的聲音突兀響起,等到家丁們聽到動靜,大着膽子出來查看情況之時,卻隻見自家少年老爺傲然挺立,腳下趟着四具黑衣屍體,屍體脖子上鮮血狂噴,不過片刻便已在腳下地面積出一片小血泊。

“刺客,有刺客……”

直到這時,他們才徹底反應過來,一個個滿心惶恐扯着嗓子凄厲尖叫,好象遇襲的人是他們一樣。

……

“膽大妄爲,真真膽大妄爲!”

陳昭再次遭遇刺殺,接到消息的朱祁鎮龍顔大怒,甚至在小朝會上難得的摔了奏折,吓得參與早朝的文武百官無不心驚膽戰。

“查,一定要查!”

朱祁鎮咬牙切齒怒道:“不管是誰,膽敢與這事有牽連,一律以謀逆罪論處!王安、袁彬,你們一定要抓緊時間,嚴厲查處,不可懈怠!”

“奴才(微臣)遵旨!”

王安和袁彬連忙跪倒行禮,口中連連發出詛咒,說不查清此案背後真相,就萬死莫辭。

但滿朝文武全都吓了一跳,整個朝堂都炸開了鍋,誰也沒有想到,朱祁鎮竟然下了如此決心。

太平王和一幹利益受損的高官,一個個暗中慶幸不已,幸好他們算計好的報複手段還沒實行,不然要是被朱祁鎮察覺,那樂子可就大了。

便宜陳昭這厮了!

盡管心有不甘,可眼下朝堂局勢十分敏感,太平王等人紛紛暗中收手,不敢在這時稍觸朱祁鎮黴頭,那可是相當要命的事情。

陳昭自然不會客氣,直接向朱祁鎮提出了要求,請調十副弓箭以保家小安全,這樣的要求很叫朱祁鎮生氣,可是陳昭面臨的情況又确實相當危險,他要不答應的話顯得太過刻薄了。

最後朱祁鎮大方了一會,從兵部調撥十五副軍中制式弓箭,甚至還有五把軍中手弩交由陳昭,作爲其保護自己之用。

此事傳開,頓時引來朝堂一片嘩然!

軍國利器,豈容私人擁有?

“諸位大人要是不樂意可成,陳昭立即将手頭活計移交,希望諸位大人能夠替陛下盡快肅清京都宵小,還京都百姓一個朗朗乾坤!”陳昭二話不說,直接準備甩手走人,丫的什麽玩意,想要老子拿命去做事,卻一點保障都不給,哪那麽便宜的好事?

“誰反對,誰便接手陳昭手頭活計!”

朱祁鎮也是相當不悅,沒好氣定下規矩,他還真就不信了,朝堂上這幫老狐狸有膽子接手。

雖然心中極爲不爽,可事實偏偏叫朱祁鎮猜中,他放下的狠話一出,頓時之前還一片反對浪潮的朝堂,瞬間清淨了。接手陳昭的活計倒是小事,但陳昭的待遇确實大家極其争取的。

做人想争取特權,是每一個人的夢想。管别人是否感到心塞呢!于是,陳昭在一幹人等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大大方方從兵部領取了十五把制式軍弓和足夠的箭矢,以及五把小巧手弩和三百支特制利矢。

刺客們啊,你們是被皇帝和朝堂殺死的,死後也無法入土爲安,當真可憐啊!

京城廟堂水深。

就算是以東廠和錦衣衛這樣的強力部門,有皇帝支持,面對一些勳貴也不敢下手。

畢竟大家都是京城土著,就算對于某些事情門清,但總歸都是在一個系統内混飯吃。

彼此又沒有深仇大恨,犯不着把某些豪門往死裏得罪。

尤其是對于王安和袁彬而言,自己可沒有王振、喜甯那般受皇帝寵愛,更加不敢得罪那些王府、國公府。

何況就算那兩位在的時候,仗着朱祁鎮寵愛,也隻敢和英國公張輔這樣的忠厚老實之人耍橫。

面對成國公、太平王等人,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

所以,即使他們短時間内就查清了刺殺陳昭的兇手幕後之人,也故作不知。

而那些幕後主使之人,自然也料到了這一點。

所以他們敢有恃無恐。

可惜,陳昭的反應完全出乎他們所料!

面對接二連三的刺殺,陳昭也敢沒有退縮的意思,他選擇了硬鋼,直接祭出尚方寶劍,将衙門裏過一半上百衙役全部帶了出來,還去五城兵馬司調撥了三百兵丁,直接将那幾家早有防備的地下賭坊台前老闆的家給圍了。

陳昭什麽話也沒說,直接親手拿起一根粗壯的木樁,轟隆轟隆全部将緊閉的大門轟開,數百衙役兵丁一轟而入,不僅将目标人物及其家眷全部捉拿,還刮地三尺将他們府中的所有财物全部收繳一空。

誰也沒想到,陳昭的手段竟然如此蠻橫霸道,竟然連該有的程序都面子都不要了,直接動手抓人抄家。

這一下可不得了,直接從這幾家地下賭坊的台面老闆家中,搜出了過四十萬兩現銀,還有近上百萬兩的銀票,另有值錢古董飾十箱,價值起碼也在三十萬兩上下!

不僅如此,還有一些盔甲、兵械、弓矢,一看便知是軍中精銳所用。

盡管沒能搜到高利貸借條,還有一些其它雜七雜八的玩意,單單明面上的收獲,就接近了兩百萬兩之巨,問題大了。

當陳昭把這些錢财和珠寶古董全部送到勤政殿時,一幹本來想要彈劾他的朝臣全都閉了嘴。

誰都不是傻子,那些人既然藏匿了高利貸借條,那麽兵甲之類的東西自然也會藏得嚴實。

說不定是陳昭栽贓陷害。

但區區幾家不知名的商戶,竟然擁有如此龐大的錢财,傻子都能分析得出其中有古怪。

别以爲京城富貴人多,大家就很有錢了!

有這種想法的,很傻很天真!

大家都是豪門望族,有了錢自然要用在維持奢華生活上,米要用江南流脂米,炭要用精細的無煙煤,吃菜要吃一百兩銀子一盤的紅燒茄子……

更别說那些精美的花園、數不勝數的店鋪,星羅棋布的外宅……

沒幾家有如此充足的現金,都用在投資上了。

但是這幾家不知名的商戶,家裏竟然有過兩百萬的家财,隻要腦子沒問題就知道其中有貓膩。

再說了這幾家不起眼的商戶,明面上的身份不是米商就是布商,混得最好的也就是一家小有名氣珠寶飾鋪子的老闆,他們的家财按理來說,加起來能逼近一兩萬兩都相當不簡單了。

真以爲銀子都是大風刮來的啊。

如今隻是從五家不知名富戶家中,一下子抄出近上百萬兩銀子的巨額财物,朱祁鎮震驚之餘卻全然沒有高興的心情。

京都城内的水,顯然比朱祁鎮想象中更加渾濁不堪。

同時他也對地下賭坊的吸金能力,再次有了深刻的認識,簡直就是吸納民脂民膏的絕佳利器。

這樣的地下賭坊,應該由他堂堂皇帝親自掌握才行!

誰敢欠他朱祁鎮的錢财,直接讓東廠和錦衣衛敲骨吸髓!

“陳昭,這次抓人抄家,有沒有遇到棘手的硬手?”

心裏雖然這麽想,但朱祁鎮還是裝出一副關愛下屬的表情來。

“回禀陛下,這次倒是比較順利,隻遇到了幾位富戶的貼身親衛,都不用臣親自動手,手下的衙役和兵丁就将他們全部拿下!”

陳昭搖了搖頭,說出一番叫某些朝臣心驚膽戰的話:“估計之前聽到風聲,要麽全部轉移,要麽就是另有安排了!”

“恩,陳昭你說得很有道理!”

朱祁鎮點頭認可,一想起陳昭之前所言,某些臣下的護衛,實力甚至超過守護皇家安危的大内侍衛,心頭就一陣不爽,冷冷道:“盡快審訊被抓的那幾家叛逆,逼問他們手頭的好手去向,一定要将他們全部斬殺不可放過一個!”

朱祁鎮心頭很是不爽,也有些不安,一想起京都城中隐藏了不少好手,他心中便隐隐發涼。

“陛下放心,就算陛下不提,微臣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陳昭冷冷一笑,身上突然暴起猛烈的兇戾之氣,殺氣騰騰道:“定要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當場朝臣,包括朱祁鎮在内心頭齊齊一凜……

一場臨時召開的小朝會,就在陳昭的個人表演結果後終結。

一幹朝廷高級官員滿心郁悶離開,同時心中也很是惴惴,最近的朝堂局勢持續動蕩,這對他們來說可不是好現象。

要知道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将,不管是内閣還是六部,亦或是都察院,既然做了高官,自然是希望能夠安穩的做下去,不要發生什麽意外。

但看陳昭的動靜,似乎要把事情搞大,就算被刺殺也在所不惜。

倒是一個勇于做實事的。

隻不過那些刺客也是在太沒眼力界了!

誰不知道陳昭擁有絕世武功?普通刺客根本殺不了他。

隻怕隻有那些護院口中說的什麽葉孤城,什麽玉羅刹才能對付他。

即使如此,何必還要招惹他呢!

嫌自己死得慢嗎?

……

看着一幫大臣交頭接耳的神态,朱祁鎮了然于胸,他此時倒是有了決定,隻要陳昭不背叛一定要重用!

畢竟大明朝廷當中,像他這麽不怕得罪權貴階層,又勢力強悍,手段不俗的少年進士,正是朝廷所需的能吏幹吏,沒見這厮崛起才短短一年時間,便鬧出多少風雲變幻,同時又給朝廷帶來多少好處麽?

要不是這厮,朱祁鎮到現在還蒙在鼓裏,不知道城内城外那些野心勃勃之輩,更不知道這裏面隐藏了多少牛鬼蛇神!

“這陳昭隻知做事,絲毫沒有讨賞的意思,但朕既然收了上百萬錢财,豈能不做表示?要知道封賞出自上意,但也要公論!他這等大功,朕若不上次,豈不寒了臣子的心?”

“要不,朕給他一個爵位?然後賜他字,陳昭,字漢藩如何?讓他做我漢家之藩籬,十分切合啊!”朱祁鎮暗暗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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