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大作,長劍所指的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憑空飛起,急急向哮天犬打去。
哮天犬一向謹慎有餘,反應也快,身子一閃,躲過了那塊飛石,不過倒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麻蛋,什麽時候,一個小姑娘就有這麽強勁的法力了?
看着哮天犬狼狽不堪的樣子,丁香得意洋洋,再次挑了挑額頭前的發絲,哈哈笑道:“怎麽樣?怕了吧!”
“丁公子,你真厲害!”小玉叫道。
沉香和敖春也同時露出欽佩的眼神。
倒是康老大有點震撼。
大半個月不見,這丁家小姑娘什麽時候真的擁有法力了?
“我會怕你一個小孩子!”
哮天犬啼笑皆非,手中揮舞骨頭棒,一聲斷喝,就要上前。
丁香反應也不是蓋的,連忙再施展法力,一塊石頭又疾飛而起,砸向哮天犬。
這次哮天犬看也不看,一棒子将石頭疾飛,冷笑道:“陪你玩一下,你還真當自己有本事了!”
話音一落,身形又起,一棒子砸向丁香,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神情。
和一個降妖除魔幾千年的狗談憐香惜玉,實在是有點太爲難了些。
不過丁香畢竟有天賦,跟着陳昭學了幾十天功夫,雖然慌張,卻不慌亂,手中長劍連續揮舞了幾個劍花,堪堪抵擋得住哮天犬的前兩招。
但是第三招就沒那麽幸運了,哮天犬一聲冷笑,一招将丁香手中的佩劍打飛,随即飛起一腳,将丁香踢到一邊去。
敖春和沉香兩個大老爺們終于意識到不打不行了,相互看了一眼,敖春一聲虎吼,挺起手中兵器,和哮天犬打在一起。
沉香也不甘示弱,搶過小玉的短劍就向哮天犬攻去。
可惜兩人也是一樣的,雖然他倆論武功,打敗丁香沒問題的,但是兩人合起來,距離哮天犬也是一樣的差距很大。
兩三招之内,哮天犬右腳猛踹,手中骨頭棒直擊,将兩人打倒在地。
看着兩人倒在地上苟延殘喘的模樣,哮天犬哈哈大笑:“沉香,我看這次你往哪裏跑!”
“沉香快用寶蓮燈啊!”小玉急急喊道。
沉香被哮天犬打倒,慌亂不堪,不過被小玉提醒,心中一喜,一把将手中的“寶蓮燈”舉在身前。
哮天犬雙目一凝,終于露出凝重的神色。
人的名,樹的影,寶蓮燈的煌煌曆史,哮天犬幾千年前就聽說過,實話實說,他見過寶蓮燈的時間,比沉香的年齡都要長。
“哮天犬,你不害怕嗎?”
沉香狠狠的喝道。
“哼!我怕什麽?”
哮天犬雖然凝重,但是卻沒有懼怕的神色。
他知道沉香隻是會些血脈遺傳的法力,且遠遠沒有開發出來,所以根本無法将寶蓮燈實力發揮出來。
“我已經學會了寶蓮燈的口訣了!”
沉香一臉嚴肅的說道。
“呵呵,就你那點法力,會口訣也沒有用!”
哮天犬恥笑道。
若是有個先天至寶就可以橫行天下,那麽闡教最牛的不是元始天尊南極仙翁燃燈道人一幹大能,而是白鶴童子這個掌管教主法寶的。
而兜率宮中最厲害的也不應該是太上老君,而是負責掌風搖扇子的童子。
沉香剛牙一咬,念動寶蓮燈口訣,将自身那點微末道行的法力,全部輸送過去。
而此時,陳昭已經出現在樹頂上,北玄神功一揮,一道透明幾不可見的華光射入了“寶蓮燈”内。
北玄神功立刻催動了由盤古睫毛和妖王牛角融合而成的“寶蓮燈”上,殘存在其中的妖王真元立刻被催發,一道華光閃現,平平的向哮天犬擊去。
哮天犬後退一步,面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心中暗道:“奇怪,怎麽有那頭老牛的氣息?”
但是華光已經向他逼迫而來,當下也不假思索,連忙運功,以自身法力,抵抗寶蓮燈的法力。
“嘿嘿!”
“憑着你那點法力,還想用寶蓮燈打敗我?”
哮天犬一邊冷嘲熱諷,一邊邁步上前,将沉香逼得步步後退。
這時候敖春和小玉見狀,一起跑到沉香背後,向沉香輸入法力,期望幫助沉香,擊敗哮天犬。
陳昭在樹頂上看到不住地搖頭。
小玉什麽都不懂,也就罷了。
你敖春好歹是東海八太子,從小接受的是王族精英教育好不好?
你從哮天犬背後襲擊他,讓他分身無暇,豈不是比正面硬怼效果更好?
你可倒好,隻是到硬橋硬馬,不動靈活機動,怎麽在龍族王宮裏混的?
古往今來的王公貴族少年弟子,除了特别笨的,哪個不是機靈通透的人物?
看來這個敖春智商堪憂啊!
不過雖然如此,有陳昭的掌控,“寶蓮燈”依舊發揮出了原劇當中真.寶蓮燈的實力,華光閃耀,與哮天犬堪堪持平。
丁香在一旁看着,哈哈一笑:“哈哈,是我出馬的時候了!”
畢竟對付少年人,哮天犬也不會真的下重手,所以丁香受傷不重,但也不好受,撿起被打落在地的佩劍,再次喝道:“疾風起!”
“砰!”
哮天犬一聲悶哼,兩眼發白,還沒來得及軟到,“寶蓮燈”的法力便攻到他身前。
“佟!”
哮天犬的身軀,直接被打出數丈之外,撞倒一棵大樹上,暈了過去。
衆人大喜,沉香沖了過去,看在暈倒在地的哮天犬,舉起手中寶蓮燈,就想結果了他。
全程打醬油的康老大連忙攔住他,說道:“沉香,你快走吧,再不走你舅舅就追過來了!”
“快走!”
無論是從那個角度,康老大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哮天犬被沉香給廢了,他更不希望沉香含恨出手,引起他與二郎神的更大決裂。
沉香聽從建議,沖康老大一拱手:“多謝康大叔!”
陳昭看着沉香一行人遠遠跑開,身形一閃,也迅速消失。
一切符合二郎神的願望,也符合陳昭的計劃進程。
隻要過了“寶蓮燈初顯威”這一段,那麽陳昭手中的寶蓮燈才終于拿穩了,不會有人懷疑寶蓮燈是假的了。
雖然日後一定會被揭穿,但懷疑的對象就不會落到他身上了。
此時一行人跑下山,沉香邊跑邊道:“丁公子,你還是回家吧,省的連累你!”
丁香冷哼道:“你當我傻啊,我現在回家,隻會連累我家。”
沉香一想也是,若是丁香真的跑回家,萬一二郎神殺上門去,豈不是真的連累了人家一家子?
畢竟,二郎神是反派,反派一般都是很壞的,總是喜歡濫殺無辜。
于是一行人繼續往下跑,聽着後面隐隐的風聲,又有什麽叫聲,仿佛追兵就在背後,一時間風聲鶴唳,哪裏還敢停留,一直跑到天黑,迎面看見一座廟宇,方才舒了一口氣。
要知道,二郎神是闡教中人,屬于道門之士,而這座廟觀,輝煌氣派,一看便知道供奉的是佛門大人物,想來二郎神會顧忌佛道兩家的關系,不會輕易沖進抓人。
他們哪裏知道,二郎神壓根就沒打算捉拿沉香,因爲他已經有了一個完美借口。
借口哪吒阻礙他抓天庭要犯,将哪吒抓上天庭,在淩霄寶殿打嘴皮子官司,這樣不但拖延了時間,還能引起哪吒的怒火,繼續誘使他滑向沉香陣營。
第二日一早,陳昭返回丁府,迎面正遇上老管家丁安。
“仙長,仙長,你可算回來了!”
看着丁安一臉憔悴,陳昭微微一怔,問道。
“舅老爺家出了大事,我家夫人昨日趕過去處理後事了,家中交給老奴打理。”
丁安啰裏啰嗦的道。
“那你就打理府上便是,找我何事?”
“你不知道嗎?小姐又偷跑出去了,可是到現在也沒回來,府上的人找了一天一夜了,這不見仙長回來了,老奴趕快求你了。”
“丁香一夜沒回來。”
陳昭面色如常,隻是淡淡的問道。
這個态度,倒是讓老管家安心了不少。
“不要緊,她安然無恙,而且有大機緣,過幾日應該就全須全尾的回來了!”
陳昭掐指,裝模作樣的算了一下,淡淡的說道。
不過看着丁安忐忑不安的眼神,他又道:“若是夫人不放心,我便去把她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