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朝廷看在眼裏,自然也喜在心上。
這一代康定伯屬于第三代,湖州一帶的生意已經不能滿足康定伯府的奢侈生活,因此産業逐漸擴大,前兩年便在杭州開設了商社。
隻是沒想到新任二管事爲了立功,夥同老鄉玩仙人跳,想直接囫囵一個店鋪出來,卻沒想到被陳昭發現破綻,不但沒成功,反倒被打了一番。
陳昭占據錢塘縣之後,自然卧榻之處不容猛虎安睡,便做了手腳,将四海商鋪從杭州攆走了。使得康定伯府的利潤,降了不少。
這一次康定伯世子親自前來,好像還帶了精兵強将,看樣子來勢洶洶。
但是陳昭卻毫不在意,面對大家的慰問,冷笑道:“來的正好!”
陳昭緩緩睜開眼,一雙俊目射出淩厲的光芒!
“我正要以康定伯的血,來證明我在江南的地位!”
……
上午,錢塘縣城,漢文武館門外。
一輛奢華馬車慢慢的駛了過來,車上下了一位服裝華麗,氣度不凡的英俊青年,正是昨日剛到的康定伯世子。
馬車背後,三十六騎排列的整整齊齊,發出淩然的氣勢,周圍的吃瓜群衆見了,都是心底一寒,遠遠躲開,誰也不敢上前,
收到消息的白素貞和小青混在人群中,一臉震驚。
“姐姐,這是一隻經曆過沙場征戰的軍隊,有殺氣!”
“不錯,雖然隻有三十六騎,可是氣度森然,不動如山,非同小可,縱然是修道高人,一身法力遇到凝結成殺氣的軍隊,也無功而返。”
“這麽說,許相公豈不是有難了?這可如何是好?”
“不要說話,我們先看着,視情況而定,若是許相公遇到危險,我們在出手不遲。”
康定伯世子負手而立,看着漢文武館的大門,靜靜地看着,一語不發。
而漢文武館的大門,卻是安靜的敞開着,隻是門口沒有往常站崗之人,不知道是不是裏面的人有所心虛。
馬軍中一人騎馬小跑過來,對康定伯世子拱手而立:“世子,屬下已經查探明白,漢文武館的館主許仙,還有武館中約八十多人,都在裏面,無一人走脫。”
康定伯世子微微點頭,轉身對那個中年道士說道:“馬道長,一會就要看你的神功了!”
“許館主,錢塘縣第一高手?”馬道長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一個區區小地方的土鼈,也敢挑戰康定伯府?今日讓他嘗嘗我茅山道術的厲害。”
“這種坐井觀天的青蛙,哪知道茅山一脈的厲害。”
康定伯世子聞言,嘴角含笑,眼神中也射出了然的神态。
若不是對茅山道術有直面的觀感,他怎麽會花重金将這位道士請來呢?
雖然他自信自己的三十六騎也能收拾的了這個武館,可是偏偏那個許仙,擁有壓服妖怪的實力!
但那又如何?茅山道士,便是降妖除魔的祖宗!
想到馬道長要動用玄門正宗的神通,他就對那個素未蒙面的許館主報以深深哀悼。
“若是這厮能爲我所用,倒也不是不能放他一馬!”
世子想着,随即喝道:“方心騎,随我們一起入内。”
方心騎便是三十六騎的統領,此刻聽了世子命令,便甩蹬下馬,跟在世子和馬道長身後。
他三人武功都非同小可,方心騎自信,一個鄉下武館,怎麽着也不敢炸刺。
三人不緊不慢的向武館的門口走去,距離門口五丈時,方心騎突然朗聲道:
“許館主,我家世子已經到了門口,你們還不出來迎接?”
裏面安靜了片刻,裏面走出一人,看了一眼康定伯世子,一臉平靜,也不拱手,道:“我是陳海,我家館主請你們進去!他在裏面等着呢”
“好大的架子。”康定伯世子冷哼一聲。馬道長、方心騎臉上也不好看。
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他們心中怒意更勝,便走了進去。隻見寬闊的大院内,站着一群人。
隻不過令他們驚訝的是,幾十口子人竟然都坐在座位上讀書。
一排排的座椅排的整整齊齊。
大家也都把注意力放在書本上,根本無視進來的三人。
院子中間擺着一張桌子和三張椅子,陳昭與龐勇坐在藤椅上面,靜靜地看着他們三人。
康定伯世子冷冷一笑,走過去拉開另一張藤椅坐下,面帶微笑道:
“這位想來是許館主,那麽這一位就是江都城的前都尉龐兄了,二位果然年輕有爲。”
“我想許館主一定知道,家父是當今的康定伯,爲人熱誠,最喜向朝廷推薦英才,隻要許館主不對四海商社動手動腳,以後許館主就是我們康定伯府的朋友。許館主乃是當世英雄,應該知道如何取舍!”
陳海迎接完世子三人之後,直接站在陳昭身後,此刻聽到世子的這番話,想起了當初正是康定伯家的管事玩仙人跳,差點将他家店鋪吞走,他家差點家破人亡。
想到這裏,也不禁射出了仇恨的光芒!
卻見陳昭微微一笑,悠然道:
“誰讓你坐下來的?”
“什麽?”世子不明所以,以爲自己聽錯了。
“你若來拜訪我武館,我可以請你喝茶。”陳昭看着桌子上的一壺香茶,淡淡說道。
“大膽狂徒!!”世子還未出聲,他背後的方心騎已經怒斥道。
所謂主辱臣死,自家主人乃是朝廷有記錄的貴族伯爵繼承人,一個鄉下草,居然敢對着康定伯如此無禮,方心騎怎能不怒?
“許館主!”
世子臉上的笑容一收,冷冷道:
“我敬你是錢塘縣有名的好漢,愛才惜才,叫你一聲許館主,若不敬你,你不過一介草民!見到我都要磕頭施禮,敢和我平起平坐?”
“你不過是個鄉下土鼈罷了,得了一身武功,就不把我康定伯府放在眼裏?你這樣的武者,康定伯府不知道有多少個!”
“既然你如此無禮,那我就隻能把你們三人留在這裏了。”陳昭搖頭輕歎,一臉的風輕雲淡。
康定伯世子無論走到哪裏,都是享受貴賓的待遇,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在這錢塘小小地方,受到如此無禮舉動。
此時的他再也壓不住怒氣,一拍桌子,叫道:“方心騎,給我拿下他!”
他讓方心騎先出手,并不是托大,而是相信方心騎的武功,怎麽着也能僵持片刻,足夠讓馬道長看清楚許仙的實力,做出相應的戰術安排。
方心騎應聲道:“諾!”
說罷,一把寶劍已經出現在手中,飛身一躍,一劍淩厲,便向陳昭刺去! 16367/103899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