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
第二天送楊倩兒去學校,路上遇到了因此交通意外,看得出來,這是一場蓄意的交通意外。
不過許正陽早有準備,來了一個“偷梁換柱”,讓肥波和阿強開着主人的豪車,許正陽開車帶着楊倩兒和小比利乘保镖的車出發。
陳昭沒有跟着去,而是在家中留守。
考慮到在外面實在太危險,許正陽便自作主張給楊倩兒請了兩星期的假。
不能出去玩,完全被禁锢在家裏。
楊倩兒當然不爽,作爲有錢人的女朋友,她一向傲嬌慣了,自由自在慣了,怎麽願意天天待在家裏做籠中鳥?
但許正陽也不打算讓步。
很明顯,隻要守住這一兩個星期,直到楊倩兒安全出庭作證,順順利利的渡過這一難關,楊倩兒也安全了,他許正陽也順利完成任務,三位警察也能完成差事。
這就叫做各得其所,這樣對大家都好。
所以肥波阿強和陳昭完全支持許正陽的安排。
連宋世昌也表示支持,楊倩兒再不樂意,也隻能妥協。
于是楊倩兒隻好待在家裏,遊遊泳,看看電視什麽的。
而肥波高興了,他可以安心待在豪宅裏,全神貫注的研究賽馬。
上一次下注非洲戰士,狠狠地賺了一筆,不但還清了從陳昭和阿強黑的錢,還讓兒子在米國找了一家好學校。
“你們在這裏看緊點,我去下注,這一次五号肯定赢。”
“波哥,相信我,六号肯定能赢。”不等阿強說話,陳昭說道,還拿出1000塊交給肥波。
“喂,阿昭,他貪了咱們倆的錢,你怎麽還讓他去投注?”
阿強口中這麽說,還拿了1000塊錢給肥波:“我信阿昭,也買6号!”
“說起來,上次你那麽肯定非洲戰士赢,這次你爲什麽也那麽肯定?難道你有什麽内幕消息?”肥波看向陳昭。
“我有什麽内幕消息?隻是覺得波哥最近流年不利,他想買哪個,反着買就行了!”
“切,臭小子!”肥波冷哼一聲,徑直去投注了。
不過他相信了陳昭的話,一咬牙花了大錢買了6号馬,于是狠狠的大賺了一筆,估計老婆孩子一兩年的生活費都有着落了。
陳昭和阿強也随着發了一筆财。
就這麽安安靜靜的兩天過去。
然後小比利又調皮了一次。
他趁着aunt在洗澡的時候,偷了報警器并故意按響,引得許正陽飛身上樓,闖進楊倩兒的卧室。
不僅是他,阿強也救美心切,不管不顧的想闖進去護花,當然最後被許正陽用槍逼着出來了。
陳昭明知道虛驚一場,自然不會湊熱鬧,而是徑直來到一樓客廳沙發上坐着。
“你也聽到動靜了?”許正陽問道。
“我知道是那個熊孩子偷得報警器,再說整座别墅周圍一百米範圍内沒有人的動靜,所以我并不擔心。”陳昭回道。
誰說有點答非所問,但也答複了爲什麽沒上去。
“方圓一百米内沒有人的動靜?你怎麽這麽肯定?”許正陽問道。
一邊說着,一邊坐下。
“深更半夜,耳朵更好使點。”陳昭解釋道。
笑話,他修練華山派内功已經幾十年,内力精深無比,收發自如,已經徹底夯實,正準備修練紫霞神功呢,區區百米範圍之内的動靜,隻要想聽,當然一清二楚。
許正陽有些懷疑,但是沒有追問。
“你放心好了,這個任務會很輕松的完成。”陳昭遞過一罐啤酒,笑着說道。
“你和其他香江警察不一樣。”喝了一口啤酒,許正陽開口道。
“不一樣?哪裏不一樣了?”
“你自稱香江警察,而梁警官他們,都自稱香江皇家警察。”
“那是他們自己叫慣了,我是沒把自己當什麽皇家警察,伊麗莎白沒了印度皇帝這個頭銜,隻能退縮到英倫三島,關起門來自稱女王,随便管管那個不聽話的王妃就是了,哪來的皇家,又哪來的皇家警察!”
陳昭吐槽道。
許正陽呵呵一笑,沒有說話。
他的身份有點敏感,确實不方便說什麽。
“不過話說回來了,大概是格德斯爾摩綜合征,很多人真的以爲自己是什麽皇家警察,對倫敦的感情比對祖宗的感情都深,他們混在警隊中高層,時間久了,肯定要做一些跳梁小醜的勾當。”
陳昭說道這裏,将罐中啤酒喝掉,拍了拍許正陽的肩膀,道:‘太晚了,早點休息吧。’
說着,轉身離開了。
許正陽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得出來,這個警察身懷絕技,是非分明,對香江的有些事情看的很準,等回去之後要向上級彙報這件事。
對方大概也是這個意思吧。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了開庭前的那一晚。
楊倩兒大概是憋瘋了,便和朋友偷偷地打電話,讓朋友組織生日PARTY,自己打算偷偷地出去玩。
阿強護花心切,想着親自開車送她一趟,然後被許正陽截住了。
一番争吵之後,楊倩兒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哭啼啼的回屋了。
陳昭站在門口,幫她打開門,看着楊倩兒走進去,自己倚靠在門框上,笑着說道:“國外回來的,都是party生物,一星期不出去玩就和瘋了似的,咱們窮人是理解不了的。兩位也别黯然神傷,像她這樣人間富貴花,也接觸不到香江普通居民,社交圈裏非富即貴,沒有這次案件,我們一輩子也不會和她有接觸的。”
這一席話說的兩人更加黯然神傷了。
楊倩兒說得對,人家還真不是爲你們哭,人家雖然長得漂亮,卻也隻是“恰好”喜歡上一個有錢的男朋友而已。
而偏偏有人質疑這個“恰好”,讓她有些傷感而已。
這大概是和琵琶女抱怨“商人重利輕離别”一樣吧。
“還好,明天送她去法院,這一切就結束了。”
許正陽淡然說道。
“也是,過了明天,我們大概不會再來了。”阿強也歎了一口氣。
陳昭搖搖頭,沒有說話。
但作爲熟悉劇情之人,他當然明白,對方是上市公司主席,身邊有的是律師幫他出謀劃策。
再沒有搞定惟一的證人之前,疑兇趙國明是不甘心就這麽上法院的。
所以,他要稱病住院,将開庭推遲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