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和許三多走出賽場。
兩人笑的一臉燦爛。
而機部三連的尖子兵甘小甯,卻一臉暗淡。
嘴裏嘟囔道:“你倆都大半年沒露面了,本來我還想能拿個名次了,結果遇到你倆了,哎……”
“嘿嘿,你也說了,我們憋了大半年了,再不露面,江湖上就忘了我們的傳說了!再說了,既然是軍中十項全能大比武,那就得立下一個标杆,告訴大家夥,什麽才是标尺!”
陳昭微笑着說道。
說的許三多沉默,甘小甯流淚。
連走過來的高城都直翻白眼。
“伍六一,許三多,甘小甯。”
三人回頭,一起敬禮:“連長!”
此時的高城已經戴上了兩杠一星,正經的少校軍銜,眉宇間也是充滿了沉穩。
果然早熟的人都晚熟。
可是一旦熟了,那便真的沉穩有力,給人一種強大的自信。
高城掃了三人一眼,先對陳昭道:“伍六一,這大半年沒你們的動靜,這一露面就是氣吞山河啊。”
陳昭微微一笑:“沒辦法,誰讓我和三多還在七連呢,我們在七連,七連就得是第一!”
一句話噎的高城又翻了一下白眼。
自己的兵,什麽時候這麽狂了……不對,是這麽自信滿滿了?
比師屬偵察營的那幫驕子還狂。
“我總是在師局域網上找你們的名字,小甯都出現過很多次,可你倆就像隐了形一樣,就出現過一次。”
“我倆很安靜啊。”
“就一次,衛生連隊标兵。我真服了你倆,偵察兵尖子改衛生标兵……兩人清一個連居然還搶個标兵。”
許三多笑了一下,沒說話。
他覺得有伍六一在旁邊,說的話足以沖淡七連改編之後,大家各奔東西的離愁。
果然陳昭說道:“連長,兩個人的連隊,那也是連隊,我們掃得比别人幹淨,那也沒辦法!”
“瞧把你嘚瑟的,我告訴你,這隻是軍體文娛,别這麽拼命!小心身體受傷!你不是還要考軍校嗎?”高城說道。
“連長放心,這點小活動,影響不到我考軍校,再說我已經很收着了,但是你也看到了,這屆戰友……”
他沒有說出“不行啊”那三個字,隻是攤了攤手。
但他的意思,誰看不出來。
“呸!”甘小甯把臉别過去,不想看他嘚瑟。
高城嘿嘿苦笑一番。
這個伍六一,這麽一攤手,怎麽這麽欠揍呢。
要知道,他所不屑的比賽對手,可是有他師屬偵察營的戰士在内。
這可是全師選拔出來的精英,結果直接被伍六一無視。
他這個師屬偵察營的副營長,不要面子嗎?
“難怪團長不放伍六一離開,這樣的尖子,誰也舍不得放啊!”高城心中閃過一絲遺憾。
但是嘴上冷笑一聲:“能耐的你!”
他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裏拿出一瓶紅花油來,說道:“本來看你大出風頭,借給你這瓶紅花油獎勵獎勵你!現在看來,壓根用不上了。還不如留着給我的兵用呢。”
他一邊說着,一邊轉身走了。
大概是實在看不下去伍六一的嚣張跋扈。
當然,更可能的是,和他們待久了,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鋼七連的歲月。
陳昭看了看高城離開的背影,有回頭看了一眼許三多和甘小甯,笑道:“接下來我就比軍事格鬥了,距離輕松奪冠還差二十多分鍾時間吧!”
甘小甯歎道:‘我就知道,用不着我來,自然有人給咱團奪冠。’
許三多則點點頭,說道:“我相信你能拿第一!”
然後陳昭就昂首走向賽場。
然後他就大搖大擺的走了下來。
根本不用多說,他拿了總分第一,集團軍的軍事十項全能的總冠軍。
不過陳昭他們并沒有高興太久。
因爲老A的人來砸場子了。
他們以“表演”的形勢,将軍事十項全能的項目再做一番。
畢竟是老A的人,行動迅速,氣勢壓人,行進間槍法無礙,每一出手,六百米外的靶子便應聲而倒。
他們甚至根本沒把這當一個賽場,仿佛這就是戰火紛飛,危機四伏的戰場。
他們的槍随時保持在待擊姿勢,連跳躍的時候都準備開槍;動作,随時保留力氣準備應付突發事件;隊形,四面兼顧。
許三多一直緊盯着其中的一個身影,當那個身影在翻越障礙網時,居然倒挂金鍾一槍中的,周圍的掌聲頓時沸騰了。
甘小甯喃喃道:“就這個,說他殺過人我都信。”
那幾個人仍在沖刺,匍匐,槍口不斷冒出火光,動作幅度很小而精确度卻很大,還沒到終點,已經沒剩下幾個可打的靶子。當那幾個人正要沖破終點稍有松弛時,一排流動靶從四面八方冒了起來,四個人縱起,兩個滾翻,周圍的靶子已經全部被打掉。
掌聲已經快掀翻了賽場。
陳昭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
他看了看許三多,又看了一眼甘小甯,歎了一口氣:“看來這才是真正的兵,我們就像體工大隊的。”
許三多默然。
陳昭繼續道:“三多,小甯,這個團隊來這裏表演,很可能預示着有事情發生。”
“什麽事情?”甘小甯問道。
“他們要招人。”陳昭頓了頓,又道:“如果他們求我,我想我會考慮的。”
“你不想考軍校嗎?”
“呵呵,我感覺他們比軍校更有挑戰性。”陳昭說道。
……
此時,比軍校更有挑戰性的那夥人當中,袁朗已經回到大隊長鐵路身邊。
“這個廣告打得不錯,全場雷鳴啊,足夠吸引人了!到時候咱們挑肥揀瘦,誰也說不出什麽來了。”鐵路笑着說道。
“大隊長,我們要挑,就要挑最好的人。”袁朗笑了一下。
“那是當然,不過名額也不會太多。我們要是太貪心了,不光他們老王,連他們師長都得出來攔着。說起來,你有沒有什麽中意的人選?”
“有兩個。”
“哦?702團七連留守的那兩個?”
“這您都一眼能看出來?”
“當初不就是他倆俘虜的你嗎?”鐵路笑着說道:“剛才在觀禮台上,幾個首長還提到這件事了。”
“不是吧?”袁朗的臉立刻變成了苦瓜臉,不過随即舒展開來:“所以我得多從他們弄幾個過來,好好地收拾一番,以報被擒之仇啊。”
“怪不得你給我要了一個内定名額,原來是想着公報私仇啊!行,隻要他們通過考核,那就是你盤子裏的菜!”鐵路背靠車椅,從容說道。
身爲藍軍副參謀長,A大隊的大隊長,鐵路已經打通了集團軍、師部,和702團部,隻需要邀請表發下去,就等英雄入我歅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