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7章歡宴中

腳步輕響,一名女子從大廳門口緩步而入,那女子身着素彩裙據,體态婀娜,搖曳生姿。宛如一枝春柳在風中拂動。雲鬟垂鬓,一支彩鳳金钗斜插雲鬓之上,盡頭連串的珍珠微微搖動。

在她走進來的瞬間,一雙眼睛如秋水橫波一般在衆人的臉上掃過。如一瞬間和所有人對視了一眼一般。

雖以團扇遮面,看不見她的長相。但張小宛自出現在衆人面前,便吸引了座上所有男人的目光。風姿綽約,令人心中騷動起來。

座上都是國公勳貴,哪個不是閱人良多的老手。但一個個都在張小宛進來的一瞬間發出不自覺的贊歎之聲。

“這樣的尤物……他娘的……真他娘的……”朱麟低聲罵了兩句髒話。

這兩句髒話雖然粗俗,但是卻恰如其分的表達了衆人心中的感受。

聽到朱麟的髒話,倒是讓張延齡笑出聲來。後世有句話恰如其分:奈何老子沒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此刻朱麟便是如此,隻能罵娘了。

張延齡在見到那女子的一瞬間倒也有些失神,但是張延齡家中妻妾皆爲絕色。論身材樣貌氣質,徐晚意談如青朱清儀不輸任何人。幼棠自有小家碧玉的氣質,阿秀淳樸溫柔令人安心。還有凱瑟琳這樣的金發美人,都是房中新寵。

身邊都是絕色美人的一個好處便是,對女人的認識會深入一層。張延齡很快便從這女子身上感受到一種奇怪的氣質。和家中妻妾的氣質不同,這女子雖然看似淡雅高貴,但是骨子裏卻透露出一種風塵之氣。

她知道怎樣的走路,怎樣的穿着打扮,怎樣的眼波流轉能夠吸引人的目光,能夠展現她的美好。給人一種刻意爲之的不自然的感覺。

特别是她用眼睛和自己對視的那一瞬間,便似乎帶着一種若有若無的挑逗。

當然了,這或許隻是張延齡的一種感受而已,未必便是如此。

“奴家張小宛,見過各位國公,各位侯伯。”張小宛站在廳下的燈光下嬌聲行禮。緩緩的移開遮在臉上的團扇。一張俏麗的臉蛋露了出來。

衆人再一次發出一聲驚歎。這張臉完全沒有破壞她整體的美感,标準的美人,而且美的不呆闆。唇角一顆淡淡的黑痣,給整張臉增加了一種靈動俏皮的感覺。

“他娘的……”朱麟又開始罵娘。

徐光祚撫須呵呵笑道:“小宛姑娘,有勞了。請吧。樂師都已經爲你配備好了。都是教坊司的頂級樂師,當不負小宛姑娘之技。”

張小宛點頭道了聲謝,緩步走向東側樂師們坐落的地方,站在樂師們面前,向着莫大年等人微笑行禮。莫大年也起身拱手還禮,其餘樂師也都紛紛點頭還禮。

張小宛又和莫大年低聲說起話來,莫大年連連點頭。那是在溝通要唱的曲目,便于演唱者和樂師之間的配合。

朱麟眼珠子瞪得溜圓盯着那張小宛不放,不住的咽着吐沫。

張侖見狀,湊過頭來低聲笑道:“朱麟兄弟,把持不住了是吧?要不要兄弟幫你一把?”

朱麟道:“怎麽幫?”

張侖笑道:“很簡單,一會她回去的路上,我派人搶了便走,送到你府中便是。”

朱麟翻了個白眼,啐道:“開什麽玩笑?沒王法麽?再說,我隻是覺得她生的美,可沒想睡她。這樣的女子,我可不敢惹了。我感覺,駕馭不住。”

張侖呵呵低笑,嘲弄的看着朱麟道:“是自慚形穢,還是駕馭不住?兄弟,我看是前者吧?”

朱麟瞪眼道:“你非得奚落我才開心?好兄弟就是用來奚落的?”

張侖笑着舉杯道:“得,敬你一杯,向你道歉。開個玩笑而已。”

兩人舉杯喝酒時,便聽那張小宛轉過身來,再行一禮,曼聲道:“今日奴家受約,前來定國公府獻唱一曲,不甚榮幸。奴家歌藝淺薄,資質平平,唱的不好之處,還請各位國公侯伯多多包涵。”

朱麟大聲道:“小宛姑娘,便不要自謙了,誰不知你歌藝精湛?你都說自己歌藝淺薄資質平平,别的那些歌妓唱的還能聽麽?”

“就是,小宛姑娘,我等洗耳恭聽。”恭順侯吳浩也附和說道。

張小宛淺淺一笑,道:“如此,小宛便獻醜了。”

張小宛微微颔首,靜靜而立。莫大年手持檀牙小闆輕輕一拍,搭的一聲之後,橫笛吹起,悠揚舒緩。緊接着便有鼓聲加入,箫笙相和,樂聲逐漸變得豐富。随着莫大年手持琵琶一聲撥弦,樂師們的演奏便融合到一處。

過門之後,張小宛擡起頭來,眉尖微蹙,氣質瞬變。

但見她開口曼聲唱道:“暖雨晴風初破凍……”

隻這一嗓子,座上衆人便如被一股清泉湧入心田,沁入心脾,深入骨髓之中。張小宛的聲音輕柔婉轉,但是穿透力極強。其嗓音除了清甜之外,還帶着一股慵懶嬌嗲之味。不多,但恰到好處。

“暖雨晴風初破凍……柳眼梅腮,已覺春心動。酒意詩情誰與共?淚融殘粉花钿重。”

張小宛朱唇輕啓之間,歌聲曼妙動聽。慵懶嬌嗔幽怨寂寞悲傷等諸種情緒混雜其中,令人覺得頭皮發麻,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眼波流轉之中,目光掃過衆人,當真令人骨爲之酥,魂爲之銷。

唱到那一句“酒意詩情誰與共?”時,座上衆勳貴感覺就是張小宛在向自己發出幽怨的抱怨,差點便要脫口而出說出個我字。就連徐光祚也差點把持不住。

“乍試夾衫金縷縫,山枕斜欹,枕損钗頭鳳。獨抱濃愁無好夢,夜闌猶剪燈花弄。”

張小宛的歌聲緩緩消失,餘音袅袅不絕。樂師們并未停止彈奏,他們仿佛是爲這不絕的餘音伴奏一般,直到餘音消失,樂聲才緩緩停止。

衆人爆發出轟然叫好之聲,叫好聲裏,夾雜着朱麟的‘他娘的’之聲。張延齡也是鼓掌叫好。這女子唱得可真好,令人陶醉。關鍵是,她不僅唱得好,而且似乎善于表演。蹙眉搖頭舉手投足之間,活脫脫将這首詞的哀怨孤獨幽怨之意表達的淋漓盡緻。

“要是在後世,這怕不是個紅的發紫的歌手麽?可惜生錯了年代。成了一名歌妓。”張延齡心想。

“妙啊,妙啊。名不虛傳,老夫還是第一次領略小宛姑娘的歌藝,當真冠絕天下。京城無人能及。莫先生和諸位樂師的演奏也很好,相得益彰,水乳交融。來人,賞紅,賞酒。”徐光祚大聲說道。

管家帶着兩名仆役上前,托盤裏擺着銀票奉上。莫大年等樂師道謝接過。又有婢女捧着酒壺上前給莫大年等人斟了一杯酒,莫大年帶着樂師們道謝喝下。

不過,大疊的銀票送到張小宛面前時,她卻拒絕了。

“怎麽?小宛姑娘嫌少麽?五百兩銀子确實不多,但這是賞銀,報酬會另算。”徐光祚道。

張小宛嫣然一笑道:“定國公誤會了,小宛當然不是嫌少,而是小宛知道,今日之會乃是爲了一位我大明朝的大英雄接風洗塵之宴。小宛之所以應邀而來,便是爲了這位英雄人物演唱。今日本就沒打算收取任何賞錢和報酬。小宛還要謝謝定國公能讓我見到這位大英雄呢。”

“啊?”

座上衆人盡皆訝異。

“你說的大英雄,是不是便是座上的護國公?今日是我們爲他接風洗塵之宴。你說的便是他了?”徐光祚道。

“正是護國公,他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小宛對他甚爲欽佩。所以才應邀而來。”張小宛微笑道。

衆人的目光齊齊投到張延齡臉上。朱麟哈哈大笑道:“沒想到啊,延齡老弟,原來這位小宛姑娘是沖着你來的。難怪,難怪,我說定國公怎麽這麽大面子,能請來張小宛。原來人家是崇拜延齡兄。哈哈哈,美人愛英雄,這倒是佳話。”

徐光祚臉上微微有些挂不住,不過倒也并不在意這些。對着面色沉靜的張延齡問道:“延齡,你認識這位小宛姑娘?”

張延齡笑道:“我怎會認識這位姑娘。你們不是說她是這年餘才名聲大噪麽?我這一年多可沒在京城呆。根本不認識她。”

徐光祚笑道:“說的也是。看來隻是仰慕而已。有趣有趣。”

張侖微笑道:“小宛姑娘,你怎知護國公英名?怎會崇拜他這位大英雄呢?是因爲護國公爲我大明立下汗馬功勞,所以對他崇敬崇拜是麽?他甚至都不認識你呢。”

張小宛一笑道:“我想等會解釋。現在,我還要爲護國公獻唱一曲,以表仰慕之意。”

朱麟咂嘴道:“瞧瞧,瞧瞧,哎呀,真是誠意滿滿啊。延齡老弟,你怎麽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張延齡哈哈一笑攤手道:“我能怎樣?我都不認識她。再說了,天下崇拜仰慕我的人多了去了,我已經習以爲常了,難道還要跳起來慶賀不成?小宛姑娘,你愛唱便唱,我也不會因爲你多唱一曲便感激你。你仰慕我,是你的事。我跟你可沒關系。别回頭傳出去,搞出什麽麻煩來。”

張延齡這番話說的沒心沒肺,甚爲粗暴。座上許多人翻着白眼心想:你這厮可一點不懂憐香惜玉。若是我,怎會說出這種話來?

張小宛似乎并不在意張延齡的這番話的打擊,微微行禮道:“護國公說的是,小宛自唱一曲,并無瓜葛。還請恩準,以表達小宛尊敬仰慕之意。”

張延齡端起酒杯來喝了一杯,擺手道:“你自唱便是,跟我沒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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