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不可一世,橫行印度洋深處,爲周邊國度所痛恨,爲所有南洋國家百姓噩夢的蒂莫西匪幫被徹底的摧毀。徹底根除了這一禍害。
所有鐵甲戰船和後勤船隻于海上集結,在一處荒島之側停泊下錨。經過一天的戰鬥,張延齡決定今晚停泊海上休整。讓将士們稍作喘息。
夕陽西下,所有被抓捕的俘虜都被擊中在遼遠号寬大的甲闆上。全部被捆綁手腳,跪在甲闆之上。這幫海盜一個個垂頭喪氣,有的身上還有傷口,痛苦的趴在甲闆上呻吟。看上去都十分的可憐。
張延齡帶着凱瑟琳從跳闆上來到遼遠号甲闆上,張隐等将領迎了上來,向張延齡禀報。
“禀報國公爺,按照您的吩咐,所有海盜俘虜全部押解在此,如何處置,請國公爺發落。”
張延齡點點頭,緩步走向甲闆上跪成一片的海盜們。凱瑟琳跟在張延齡身旁,手裏拿着紙筆。她不肯錯過這個時刻,她要記錄公爵大人和俘虜們的對話,這必是她書中的精彩片段。
她的到來,卻讓一些海盜俘虜擡起了頭。這麽美麗的一個女子突然出現在面前,這幫家夥即便已經是階下囚,卻還是忘了身份,一雙雙色眼盯着凱瑟琳,仿佛要穿透她的長裙看到她的身體。
據說印度大陸上的人愛吃咖喱愛吃辛辣之物,這些都是催陽之物,所以他們淫心極重。他們**強暴的事情幾乎是家常便飯。據說他們有時候連牛羊豬馬都不放過。興緻上來,怕是連馬蜂窩都要捅一捅。
這些海盜們平素便是肆無忌憚**強暴的家夥,見到女子便會發瘋的家夥,看到凱瑟琳這樣美貌如仙子的女子,自然是一個個腦子發昏,忘乎所以。
張延齡看在眼裏,冷哼一聲,沉聲道:“陳式一。”
“卑職在!”陳式一忙道。
“把這幾個家夥拉出來砍了!”張延齡伸手朝幾名眼睛放射淫光的強盜指了指。
陳式一甚至都沒問爲什麽,國公爺說砍了,那便砍了。問都無需多問。
“拖出來!”陳式一一擺手。十幾名親衛沖上前去,将張延齡指着的五六名海盜拖出隊伍來二話不說,長刀揮起,人頭滾滾落下,鮮血噴濺的甲闆上一片血紅。
“啊!”凱瑟琳吓得驚叫起來,她當然知道是爲了什麽。她也感受到那些露骨的目光,心中很是惱怒。但是她沒想到,公爵大人二話不說便将他們給砍了,人頭在甲闆上咕噜噜的滾動着,當真吓得她花容失色。
“凱瑟琳,你回星辰号上呆着吧,不然,我怕你今晚吃不下,睡不着。”張延齡沉聲道。
凱瑟琳不再倔強,她逃也似的轉身往星辰号上而去,這場面她實在是受不了。
手軟腳軟的回到星辰号甲闆上之後,凱瑟琳轉頭看去,恰好看到另外十幾名海盜被拖出來,士兵的長刀在夕陽下揮舞,金光燦爛閃爍,然後便是一連串的慘叫聲和甲闆上滾落的人頭。凱瑟琳趕緊回頭,再也不敢看半眼,飛快回到船艙之中閉目禱告。她知道,公爵大人今天要大開殺戒了。
張延齡自然不會跟這些人客氣。這幫海盜個個惡貫滿盈,滿手鮮血,對這些人,張延齡根本沒有任何的仁慈之心。所以,他本來就要殺人,就算這幫家夥表現的再順從,他也會動手砍一批人的腦袋。
第二批被砍頭的是十幾名因爲受傷而爬在那裏呻吟叫喊的海盜。這十幾名海盜要麽斷腿,要麽被燒傷,要麽傷勢嚴重。張延齡可沒有資源派人去照顧他們,治療他們。親衛們将他們拖出來,長刀砍下,人頭滾滾,頓時甲闆上清淨了。
第三批被砍頭的是二三十名被甄别出來的海盜小頭目。雖然蒂莫西和黑狗莫迪死了,但是海盜之中還按照佛郎機人的軍銜任命了一批低級軍官。這幫家夥顯然是海盜中的骨幹人物,投降了也得死。
一陣凄厲的慘叫聲後,甲闆上又多了數十具身首異處的屍體。整個甲闆上在此刻如同死一般的寂靜。
夕陽西下,海風輕撫,浪花拍打着船身。此刻本是一副碧海青天海浪落日的美好場景,若是有文人騷客在此,當會寫出不朽名句和詩篇的場面。但在遼遠号甲闆上,卻充斥着死亡的恐懼,鮮血、人頭,扭曲的屍體,宛如地獄中的場景。
一股惡臭在空中慢慢的蕩漾開來,那些對待平民百姓如兇神惡煞一般的海盜們此刻因爲恐懼而屎尿失禁。褲裆裏一片滾燙。臭氣彌漫在船上。
對他們而言,眼前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地獄中的噩夢。那位負手站在那裏的大明朝的年輕公爵,雖然面目英俊,但此刻卻在衆人看來,像是惡魔一般的恐怖。
張延齡的目光逡巡着,目光所及之處,落到誰的身上,誰便會渾身發軟,感覺天崩地裂一般的絕望。因爲,那可能意味着自己便是下一批要被砍頭的犧牲者。
張延齡捂着鼻子,惡臭的味道讓他有些難以呼吸。他覺得差不多了。雖然這幫人個個被千刀萬剮也不冤,但嗜殺并非張延齡所願。這幫人留着還是有用的。起碼可以讓他們當牛做馬的幹活。
船上有許多重活,都是士兵們在幹。這幫海盜們可以讓他們當苦力,減輕将士們的負擔。
“爾等這幫匪徒,個個死有餘辜。全部砍了腦袋也不冤枉。相較于你們所作的惡行。你們該被千刀萬剮,砍頭都是便宜你們了。”張延齡沉聲說道。
兩名從俘虜中被揪出來的翻譯,褲裆裏夾着一泡熱尿膽顫心驚的翻譯着張延齡的話。所有的俘虜們臉都綠了,看來今天是難逃一死了。
“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想趕盡殺絕。今日便暫且饒了你們。”張延齡繼續道。
衆海盜聽到這句話,頓時如蒙大赦,幾乎要激動的淚流滿面了。他居然起了慈悲之心,真是菩薩心腸啊。
所有的海盜爬在地上開始磕頭,這是發自内心的磕頭,心中充滿了逃出生天的慶幸和喜悅。以至于不少人一激動,褲裆裏又開始發熱。
“别高興的太早……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今日起,你們便是我大明無敵艦隊所有将士的奴隸,你們想要活命,便要努力的幹活,以換取活着的資格。同時,我也警告你們,你們随時可能會掉腦袋。撒謊欺騙,砍頭!偷懶耍滑,砍頭!意圖逃跑,砍頭!幹活不利索,砍頭!鸹噪吵鬧,砍頭!總之,任何不當的行爲都有可能讓你們丢了腦袋。所以,爲了活命,你們得努力,得夾着尾巴小心翼翼,不要被我們找到砍你們腦袋的理由。明白麽?”
張延齡的聲音冷冷的在他們耳邊回蕩,所有強盜的心随着他的一句句的砍頭都沉入冰冷的海底。他說的這些砍頭的理由如此随意,那豈不是随便什麽理由都有可能掉腦袋。這算什麽饒恕?
“怎麽?爲什麽沒人回答我?難道你們有意見?有意見可以提出來。我這個人還是很注重民意的。”張延齡沉聲喝道。
一名海盜腦子一熱,大聲叫道:“這不公平。照你這麽說,我們不是随時随地都會被你們砍了腦袋?這算什麽饒恕?”
張延齡看着那厮冷笑道:“你理解的一點沒錯,正是如此。随時随地你們都會掉腦袋。你要公平是麽?來人,砍了他腦袋。讓他知道什麽叫公平。”
一名親衛踏步而上,那海盜大驚失色,叫道:“是你說可以提意見的。”
張延齡道:“我說可以提,可沒說提了之後不砍你的腦袋。你已經因爲多嘴而被判處死刑了。”
張延齡哈哈大笑,大笑聲中,親衛揮刀砍去,那海盜身首異處,腦袋滾落甲闆。
至此,所有的海盜那裏還敢有半點意見。他們當中的大多數人暗下決心,從此以後目不斜視,一句話不說,早起晚睡,幹活賣力,絕不偷懶,見人就點頭哈腰。絕不給他們砍自己腦袋的機會。
都說自己這幫人是惡徒,是殺人惡魔。毫無道理和人性。但今日方知,這位大明朝的公爵大人才是真正的惡魔。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很好,那麽一會便由各船船長領些俘虜回船,充當苦役奴隸。都給我聽好了,别把他們當人,給我好好的操用他們。但凡犯了規矩,便當畜生待,抽鞭子上刀子,一點别客氣。對了,張隐兄弟,一會給他們全部在臉上用烙鐵燙上字。這是咱們無敵艦隊的牲口奴隸,别走丢了。”張延齡沉聲道。
張隐等人哈哈大笑道:“卑職等遵命。對了,國公爺,給他們臉上烙上什麽字?”
張延齡想了想道:“一邊臉上烙個‘阿’,一邊臉上烙個‘三’字。連起來就叫做‘阿三’。這便是今後他們的稱呼了,就像阿貓阿狗一樣,作爲他們的代号。”
陳式一在旁不解的道:“爲什麽是阿三?而不是阿四,阿五?”
張延齡瞪眼道:“你難道不覺得‘阿三’這個名字,特别的适合這幫家夥麽?阿三兒。哈哈哈,我覺得很符合他們的氣質。”
張延齡擺手踱步往連接星辰号的跳闆上而去,陳式一念叨了幾句‘阿三’這個稱呼,點頭道:“還别說,國公爺這麽一說,倒确實感覺很符合這幫家夥的模樣和氣質。”
說着話,陳式一快步跟上,張隐等将領拱手相送,看着張延齡回到星辰号上。
不久後,張延齡和凱瑟琳在船艙裏用飯的時候,海面上傳來了一聲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
凱瑟琳驚惶道:“他們,全部要被殺死麽?”
張延齡笑道:“在烙标記罷了,免得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