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同樣誕生奇迹的存在嗎？”</p>
面對驚訝的塵仙，古老的偉大者吐出了相應的回應：“以絕對弱小達成不存在之舉，是這樣對吧？”</p>
塵仙能夠隐約的感受到赫爾譯因身上散發的氣息，那股氣息通向古老的時期。</p>
直視之下，甚至能讓他察覺到一些過去的碎片……那些過去的碎片。</p>
他僅僅是存在那裏就已經是表露出了太多太古的秘密……這正是毫無疑問身爲古老者的象征。</p>
“雖然我也想說是奇迹，但是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顯然你要更有見解。”塵仙朝前走了幾步，“看來這次找你的确是個正确的選擇。”</p>
他說着踩了踩腳底下的一個神格：“哈希姆，活了就爬起來吧，正主來了。”</p>
而随着塵仙的動作，突然一隻手就這麽憑空出現，随即就抵住了塵仙的腳，一道道神性凝結着構成了形體。</p>
那才被殺死沒有多久的虛空與空無之神就這麽重新活了過來。</p>
“真是難以理解的存在……”哈希姆看着依然處于世界深處的赫爾譯因，“說是奇迹确實不太合适啊。”</p>
他的權柄運作着，探究着赫爾譯因的本質：</p>
“閣下你也是這種奇迹的創造者吧？”</p>
雖然哈希姆自己清楚，無論是赫爾譯因還是蘇持，都并非奇迹這種簡單的概念可以概括的。</p>
但是眼下似乎也就隻有奇迹這一個詞彙能夠準确形容這種特殊的情況。</p>
“曾經是。”赫爾譯因簡單強調了一下。</p>
而塵仙在一旁思索着，随即突然皺着眉問道：“那這所謂的奇迹……到底是什麽？我想這個問題就連至高天恐怕也很好奇吧？”</p>
關注蘇持的存在并不算少，至少就塵仙所知的，在至高天就有好幾位。</p>
“奇迹到底是什麽？”</p>
碩大的星袍晃動了一下，裏面的霧氣流動着仿佛是要扭曲萬事萬物，赫爾譯因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有些類似于逆因倒果，但是在實際發展中，因的作用其實并不明顯，重點在于果。”</p>
“準确來說，其實是直接既定結果，而在結果前無論過程如何，都影響不了那個結果的到來。”</p>
哈希姆有些迷惑：“無論是奇迹、還是因果，在我們這個層次看來都并不是什麽值得稱道的東西。”</p>
“你的存在比神明還要古老，難道這既定的結果就連你也察覺不到任何的本質？”</p>
赫爾譯因全身散發出否認的意識信号：“怎麽說呢，如果說我對于既定結果的認知沒有錯誤的話，那麽很顯然，我那被定下的結果很早很早就已經結束了。”</p>
“而在結果結束的時候，我還很弱小，因此就算真有什麽端倪，那時的我也難以察覺。”</p>
聽到這裏，塵仙突然一拍手掌，他明白了：“所以現在你才将道标交給了蘇持，如果是同樣被定下了結果，那麽你現在的實力說不定也就能夠觀測到了是吧。”</p>
聽着塵仙的話，赫爾譯因的意識散發出肯定的氣息。</p>
“隻是很可惜，到現在爲止，除了能夠觀測到的那些不可思議之外，我并未實際察覺到既定結果的存在。”</p>
“要不是你所斬斷的世界線中他所表露出來的一切太過于不可思議，我可能都發現不了蘇持的異樣。”</p>
無盡世界線中完全是以塵仙作爲體系站到世界的巅峰……這确實是太引人矚目了。</p>
就連哈希姆都被這種矚目給吸引導緻現在站在這裏。</p>
更遑論是有着相似遭遇的赫爾譯因了。</p>
“不過既然都說到這裏了，那麽剛好我還有一個問題——”看着陷入思索的哈希姆和塵仙，赫爾譯因又突然說道。</p>
“一切開端的無羁原初、伏行混沌、全知之門、生育萬物的黑山羊……這些象征指的都是至高種族“異端”對吧？”</p>
“難道不是嗎？”塵仙反問道，他說着一瞥旁邊的哈希姆，“這個問題神明應該很清楚吧？畢竟是号稱外神的無以名狀者。”</p>
哈希姆聽着塵仙的話冷笑了一聲：“隻不過是帶着一個神的稱謂吧了，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怎麽可能算得上會是神？”</p>
塵仙搖了搖頭：“你幾個紀元前被三柱原神打出屎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p>
雖然他沒有親眼所見，但這件事确實是常被一些異端的族人拿出來說。</p>
哈希姆沒有反駁，面對至高種族的那些存在，單一的神明确實過于乏力了。</p>
而這時，赫爾譯因也接着說道：“你們清楚這些是異端的象征，但是我也清楚，早在聖淨誕生之前，這些象征就已經存在了。”</p>
原初、混沌、門、黑山羊……這些無可名狀的事物在新的紀元成爲了一個至高種族的象征，這确實讓當時複蘇的赫爾譯因感到離譜。</p>
畢竟，他可是記得很清楚，那些偉大者、無以名狀者，是如何被他徹底的抹去的。</p>
塵仙愣了一下沒有在意異端的象征：“聖淨誕生之前……真不愧是古老者啊。”</p>
聖淨是四界最初的存在之一，仔細探究時間的話甚至要比神明還要早一些。</p>
畢竟是号稱開天辟地的聖淨種。</p>
而就是這樣的聖淨種，面對真正的古老者，似乎都還是太年輕了啊。</p>
而另一邊的哈希姆則相反的更加關注異端的問題：“異端那是繼承自舊時代的烙印？亘古的遺物真的能傳承的這麽完整嗎？”</p>
“不說遺物的問題，但是那些無以名狀者本來就是我親手摧毀的，絕對沒有留下一丁點的可供傳承的信息。”</p>
“但是就算如此，異端依然與我記憶中的存在是如此的相似……這也讓我懷疑是否又是另一個既定的結果。”</p>
赫爾譯因回憶着從長眠中醒來時的場景。</p>
幸好異端并非是主不在乎的外神、古神，不然單單是凡人不可理解的無以名狀就足夠這個世界遭殃了。</p>
“所以歸根結底還是繞回了既定結果的問題吧？”哈希姆手中把玩着自己的神格，“既然想不通就别想了，幹脆到時候直接找蘇持去看看？”</p>
他說着就解釋道：“剛好不是其它神明想要聯合獵殺蘇持嗎。”</p>
“那不如到時候跟着他們的大部隊直接去把蘇持截胡下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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