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七宗罪


源稚女的手動了動,迷茫地睜開眼,頭頂的天花闆是青銅混雜着泥土的,地面在震動。

他先是坐起來,四處張望,好像是剛睡醒似的沒緩過神來。

他注意到旁邊有一堆沾滿血污的金屬,源稚女随手捏起一個,裏面最小的金屬都有源稚女大拇指這麽大。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背,傷口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零!”

源稚女呼喊,一定是零幫他把這些嵌入皮肉的金屬給拔出來的。

他站起來,身後的衣服已經破爛掉了,他幹脆就扯碎他上的衣服,将其圍在裆部。

反正他是個男人,也不怕被人看光。

源稚女先是向裏面的走廊深入,走廊很長,旁邊都打着歪七歪八的火把。

牆壁和地面之間有縫合的痕迹,源稚女拍拍牆壁,有些聲音清脆,而有些聲音沉悶。

耳旁依然充斥着齒輪轉動的聲音,這個青銅城一直在變化,好像被人故意啓動了似的。

源稚女來到這條長廊的盡頭,這裏除了一堵牆壁,沒有零的身影,正當源稚女準備原路返回的時候,他注意到了角落裏好像放了一個金屬盒子和兩把鑰匙。

出于好奇,源稚女走到了金屬盒子的旁,伸手撫摸一下這個外包裝精緻的鐵盒子,鐵盒子上用龍文标注着三個顯眼的大字。

七宗罪。

源稚女猶豫了一下,不确定這個到底是什麽東西,如果是潘多拉的魔盒,源稚女打開之後釋放出魔鬼,那他的罪過就大了。

可欲望和好奇同樣是魔鬼,它們驅使着源稚女采取行動,打開這個金屬箱子。

源稚女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将手放在了金屬盒子的搭扣上,又旋轉鑰匙,同時開啓了言靈八岐,如果盒子裏真的蹦出一個或者七個代表罪惡的魔鬼。

源稚女也有信心将它們一個一個重新塞回去。

他輕輕地打開搭扣,将盒子打開了一個縫隙,好像盒子裏面并沒有什麽特别的東西,縫隙裏面也什麽都看不清,更不會有什麽靈體一般的魔鬼出來。

源稚女放心大膽地将盒子開到底,映入眼簾的是七把造型獨特的武器,他們被插在鐵盒子裏。

源稚女這才明白,這不是什麽鐵盒子,而是劍匣,裏面放置了七把武器,每一把武器上都有對應的龍文和拉丁文,外壁刻有古希伯來文。

在打開的劍匣上,源稚女還看到了一行古希伯來文。

Deniqueubierit sanguisagladioregis

翻譯成漢字是“凡王之血,必以劍終”,意爲審判必将到來。

“有意思。”

源稚女用力地拔出了一柄武器,隻聽得劍匣發出沉悶的聲響,劍被拔起來了,拉丁字母顯示,這柄武器叫做“貪婪”。

這是一柄長劍,從外表上看應該是克雷莫長劍,在蘇格蘭高地民族這種武器到還算常見。

在電影《勇敢的心》裏面威廉·華萊士的武器就是一支較小的克雷默長劍。

源稚女将這柄劍握在手上,不過他拿這把劍總覺得有點怪,因爲這把劍很大,是一柄大劍,拔的時候也覺得很沉重。

可源稚女現在一隻手就能将其拿起來,并且能像揮動樹枝一樣舞動它。

這種大劍拿在手裏很是霸氣,源稚女滿意合上劍匣。

能出現在龍族遺迹裏的東西,特别是青銅與火之龍王宮殿的,絕對不是凡品,源稚女暫且先用着好了。

黑暗之中,零奔跑在長廊的過道裏,四周都很黑,她什麽也看不見,但她隻顧得跑,因爲她能聽見身後龍侍爪子抓地的聲音。

她跑的漫無目的,抓着一把黑暗,腳踩到路就跑,也不管前方将要面對的是什麽。

這樣跑了許久。

前方有光,零仿佛是看到了希望,用盡全部的力氣跑向遠處的光明。

當她靠近那團光明的時候,等待她的卻是一處懸崖,她的腳下是一座巨大的金屬熔煉爐,數十條粗大的發黑鏈條懸浮在鑿空的山體上。

鏈條伸入數千度的金屬熔煉爐,灼熱的高溫和輻射從下方升起,空氣在上方都能變得扭曲。

零臉色蒼白地盯着腳下的白色的液态金屬。

這是一條絕路。

她回頭,龍侍已經迫近,饑餓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尖銳染血的獠牙露出鋒芒。

零又回頭看了看下方的情況,如果拼盡全力一跳,那或許能抓住這些鐵鏈,說不定還能跳到下方的一座平台上。

平台在最底下,熔煉爐的旁邊。

零望着那些燒紅的金屬鐵鏈,冰藍色的美眸閃爍着堅毅的光彩。

她的小腿向後稍微退了一步,回頭冷冷地看龍侍了一眼,金屬火焰的光芒照在她精緻的雪顔,俏臉執着沒有退卻,生長在極北的罂粟花不畏嚴寒,何懼酷暑。

龍侍沖向了零,而零邁步嬌喝一聲,像是一朵飄零的花瓣,飛下了斷崖,龍侍在斷崖前刹不住腳,立刻回頭。

它的後肢掉下山崖,而前肢還扒拉着懸崖,一點一點地往上蹭。

零落在一根巨大的鐵鏈上,鐵鏈的溫度很高,很燙手,零忍着鐵鏈上傳來的灼燒感,疼的咬牙輕哼。

受到零沖擊的鐵鏈在半空中搖晃了一下,零必須抓緊才行,一旦掉下去就算是源稚女,估計也會被汽化掉。

零在掙紮,而龍侍也在掙紮,它的體型太大,而腳下又踩不到石頭,隻能勉強靠着前肢的力量支撐着他幾百公斤重的身體。

甬道内傳來腳步聲,龍侍擡起頭,豎瞳盯着那黑暗中走出的人影。

源稚女看到龍侍扒拉着懸崖,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它那副困窘的樣子還略帶幾分喜感。

可這樣的喜感不讓源稚女能笑出來。

因爲他搜遍了這裏,都沒發現零的身影。

“畜生...”

源稚女拖着大劍向着龍侍走去,龍侍張開拉絲的血盆大口,嘶吼地警告源稚女,然而源稚女的步伐沉重,每走一步都能在地上帶起一陣灰塵,身後的大劍更是霸氣淩然地拖出了火星。

龍侍拼命地向上爬,它也要掙紮一下。

“零在哪!”

源稚女拿着大劍指着龍侍,龍侍激昂地嘶鳴,源稚女的眸光微微放平,他注意到不遠處的鐵鏈上還挂着一個女孩。

女孩舉步維艱,手腳顫抖,很快就堅持不住了,而下面就是熔岩般的地獄。

“零!”

源稚女呼喊,零驚愕地回頭,看向懸崖邊的源稚女,忽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你下去吧!”

源稚女将大劍斬在龍侍的頭骨上,龍侍凄厲地慘叫,被切割的傷口迅速地腐敗潰爛,這柄大劍煥發出閃耀的光芒。

它在吮吸龍侍的血液!

源稚女也被手上的大劍給驚到了,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大劍如何如何厲害了。

他手腕發力,将貪婪深入切在龍侍的頭顱裏,龍侍的身體逐漸僵硬,源稚女一腳将其踹下了懸崖。

龍侍不帶掙紮地掉入了液态金屬中,下方升起了一團白色的霧氣。

源稚女将大劍放入劍匣,一隻手拎着劍匣,奮力跳向零所在的鐵鏈。

源稚女精準地落到了鐵鏈上,鐵鏈在熔爐上又晃蕩了一陣,源稚女顧不上燙手的鎖鏈,朝着零的方向爬去。

他抓住了零的手,那雙白皙如水的手現在被燙的冒泡發紅發紫,皮肉組織基本已經壞死。

源稚女皺起眉頭,“松手!”

零搖搖頭,她知道源稚女想幹什麽。

“聽話。”

源稚女将其攬到了自己的胸前,零貼着源稚女漏露的胸口,感受着那一份熱誠溫度和脈動的心跳,意外覺得非常安心。

她松開抓住鐵鏈的手,源稚女一隻手攬住了零,手指還勾着七宗罪的劍匣,另外一隻手向下開始攀爬。

零盯着源稚女,他的眉梢自從落在鐵鏈上後,從來都沒舒展開,雖然他表面上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痛苦,顯得很平淡,但那份顫抖的手已經能說明很多東西了。

源稚女是有強大的修複力,可這不代表他不會疼痛。

相反,這種強大的修複力會讓他在本該昏迷的時候而保持清醒,所以他的痛苦會被最大程度地放大,最終到常人無法忍受和想象的極限。

這份克制和守護哪怕是心如冰雪的零,也爲之動容。

千年的冰雪上射入了溫暖的陽光,而極北圈的極夜總有一天會迎來黎明。

不知不覺間,她的心在融化。

越往下,溫度越高,鐵鏈越是滾燙。

源稚女每下一步,零都能隐隐約約地聽見“滋滋”的聲音。

那是皮肉燙在鐵闆上特有的聲音,零知道那種被燙傷但不能松手的感覺到底是怎樣的。

隻有親身經曆過,才會知道那種難以言喻的傷痛。

神經是機體給與人的信号系統,然而現在的信号亮起紅燈,發出了無數聲刺耳的警告,源稚女将其視而不見。

在這份不朽的意志下,源稚女跳到了零之前規劃好的平台上,彼時他的手掌大了一圈,血泡被磨破了,正在出血冒油,手心上一圈焦黑。

“終于到了。”

源稚女向零微微笑,把零放了下來,并開玩笑道:“還好你嬌小一點,否則我一隻手又要拎着箱子,還要摟住你,會很麻煩。”

“謝謝你。”零咬着嘴唇,眸光閃動,還是努力抑制住了心中的情感。

“你們是從哪來的?”

兩人在對話的時候,第三者忽然插了進來。

追書top10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道詭異仙 |

靈境行者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深海餘燼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詭秘之主 |

誰讓他修仙的! |

宇宙職業選手

網友top10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苟在高武疊被動 |

全民機車化:無敵從百萬增幅開始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說好制作爛遊戲,泰坦隕落什麽鬼 |

亂世書 |

英靈召喚:隻有我知道的曆史 |

大明國師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這爛慫截教待不下去了

搜索top10

宇宙職業選手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靈境行者 |

棄妃竟是王炸:偏執王爺傻眼倒追 |

光明壁壘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

道詭異仙 |

大明國師

收藏top10

死靈法師隻想種樹 |

乘龍仙婿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當不成儒聖我就掀起變革 |

牧者密續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從皇馬踢後腰開始 |

這個文明很強,就是科技樹有點歪 |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完本top10

深空彼岸 |

終宋 |

我用閑書成聖人 |

術師手冊 |

天啓預報 |

重生大時代之1993 |

不科學禦獸 |

陳醫生,别慫! |

修仙就是這樣子的 |

美漫世界黎明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