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在當時被無數人争論,始終沒有結論。
但在今日,卻在白良身上得到了驗證。
白良的臉龐似乎被拉長了無數倍。
那是因爲瞬間的光速移動而留下的殘影。
等到所有人看到那抹模糊面孔時。
白良早已經揮刀而下!
那一瞬間,以白良的意志刀刃爲中心,好像有一顆太陽在山羊魔神的頭頂徐徐出現,先是一個光點,随後是光球,最終成爲一顆寬碩無垠的光帶,而後夢猛然爆炸。
刺眼的強光在一瞬間就蓋過了太陽的光芒。
随後一股暖流開始向四周擴散。
所有人都被這股暖流和強光吞沒。
從天空看,就像是一億顆核彈爆炸。
以海岸邊爲中心,席卷方圓萬米。
當然隻是十萬米,誰也不知道這種程度的靈氣爆炸範圍爲什麽隻有十萬米,但偏偏到了十萬米邊境,距離極南省城隻有兩公裏時,宛如末日般的爆炸便戛然而止。
原本的極南省城裏,無數剛剛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人面色驚恐,面對極速向這邊湧來的末日場景,捂住臉龐,緊閉眼睛,絕望地等待死亡的降臨,但最終卻隻有微風拂面,等他們顫抖着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那末日場景停步在了極南省城之外。
撲通!
一個老人跪在地上,朝着爆炸中心磕頭,老淚縱橫:“那是聖樹引發的爆炸,敵人得有多麽強大,才能逼得聖樹用這種簡直是末日的方法啊……”
另一個老人仰天流淚:“聖樹在用生死來抵擋敵人,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在考慮我們極南省城的這些人,末日世界停在了極南省城外,那都是聖樹的力挽狂瀾……”
無數人恍然大悟,對着白良引發爆炸的方向或淚流滿面,或跪地不起,或緊張祈禱……
……
極南省城外圍。
白枭望着不遠處的末日場景沉默了。
那副場景,風暴與雷霆相互糾纏,烏雲包裹着閃電,空氣扭曲成了彎弓,極緻的氣流相互碰撞,空氣裏電閃光猶如湖面上的粼粼波光,終不止息,嚴重的地方,更是出現了鏡片般碎裂的空氣,露出裏面黑涔涔的未知空間。
“究竟要戰鬥到那種地步,才能達到這種程度啊。”
“封鎖空間,毀滅空間,那兩尊魔神得有多強大,才能逼得聖樹走到這一步啊……”
白枭感到痛苦無奈,他沒辦法參與到白良所在的戰鬥層次,于是扭頭看向軍隊戰場,看着正在包圍圈内瑟瑟發抖的數百萬印帝軍隊。
包圍圈裏有六百多萬印帝軍隊。
副官來問:“怎麽處置?包圍圈裏的大部分印帝軍團的高級軍官,都已經向我們遞交投降申請書了。”
副官遞上厚厚一沓投降申請書。
白枭随手接過,又當着四周所有軍官的面,将其一封封撕碎,紙花紛落間,他露出一抹堪稱殘忍的無助笑意。
“聖樹他們在拼命對付魔神,那麽瘋狂的攻擊,還能騰出精力來保護我們和極南省城不受波及。”
“有這樣爲我們着想的神明,我們沒有資格,替他們做決定放走這些鬣狗。”
“告訴左右兩側軍團,包圍圈裏的敵軍,殺一半,留一半,誰要是心慈手軟,我當面教教他什麽是戰争,什麽才是守護!”
一群将領點頭:“遵命!”
随後包圍圈裏印帝軍隊,原本所有印帝軍官在提交投降申請書後,都滿眼期待,渴望自己能夠離開這裏,平平安安地回到家鄉。
但某一刻,他看見面前密密麻麻的中州軍隊裏面,有一個肩扛将星的人揚起軍刀說:“大将有令,六百萬敵軍,殺三百萬,留三百萬!”
“禁止心慈手軟,這是戰争!”
嗡!
殺三百萬,留三百萬……
這句話猶如雷鳴般在無數印帝軍官的耳畔炸響,炸的他們頭暈目眩,踉踉跄跄險些摔倒。
但得到軍令的中州軍隊才不會管你什麽感受,無數戰士提起軍刀,面無表情地向前沖殺,他們才不會心慈手軟,面對這些慘無人性的敵寇,他們都恨不得将其生吃活剝,否則難以慰問極南省城戰死的四十萬戰友和數百萬同胞。
随着一波波印帝士兵倒在血泊裏。
哀嚎聲,尖叫聲,怒吼聲,質問聲,各種各樣的聲音宛如浪潮般在印帝軍隊裏面爆發。
因爲提交投降申請書的前提是放下武器,因此現在面對中州軍隊的印帝士兵,所有人都手裏空空如也,連阻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沖殺而死,倒在血泊。
“爲什麽!爲什麽啊?我們都投降了啊…”
一個印帝軍官倒下血泊裏,滿臉絕望地朝一名中州軍官伸出手,“爲什麽非要殺了我們啊,你們不講信用,你們出爾反爾啊……”
中州軍官冷笑一聲,随手刺出一刀,在這家夥瀕死的注視下平靜反問:“誰規定,你們提交了投降申請書,我們就必須得同樣?”
小孩子都知道,不是所有的對不起都能換來一句沒關系。
“可是我們……可是我們都投降了……你們這是……這是虐殺俘虜……”
“俘虜?”中州軍官笑了笑,眼神驟然怪異:“誰說你們是俘虜了?你們真的有所謂的投降書嗎?我們怎麽沒有收到?”
噗……
印帝軍官生生吐血,倒地身亡。
中州軍官臉色平靜地跨過屍體,揚起軍刀:“第三軍團第三師團,全體将士都注意,沒有聽到停止令前,不得停止攻殺!”
無數将士熱血呼嘯。
他們的刀似乎都變得滾燙如血。
一波波印帝士兵倒在血泊裏,很快包圍圈裏就是一片猩紅色的血液汪洋,又或者是沒有生路的地獄。
就算印帝士兵想要逃跑,可四周都是中州軍隊,除過被攻殺而死,或者僥幸成爲活着的三百萬人,否則他們沒有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