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劍仙對路西法勾勾手指。
路西法瞬間明了,面無表情地走來。
天父看到路西法時,更是驚恐萬分。
路西法蹲在天父面前,一把将其頭發死死攥在手裏,面無表情道:“沒想到你也會感到害怕啊?”
天父顫抖着搖頭,胯部的劇痛和對于未來絕望的灰暗感已經壓垮了他的精神,沒辦法對路西法行爲做出什麽抵抗。
路西法捂着臉笑了起來。
他笑聲中帶着無盡苦楚。
桃花劍仙默默轉身,拍了拍天帝的肩膀,兩人一起将空間留給了路西法。
“那小子也是可憐。”桃花劍仙側目看了眼路西法歎息道:“本來是凡人,結果家破人亡後還被仇人收進天堂,本來是天堂最強戰鬥天使,結果最後還舉目皆敵,被逼得與半個天堂爲敵,可憐的小子。”
天帝笑了笑:“但不就是最惡劣的環境與最苦楚的經曆,才能締造出更強的天驕嗎?就比如白良。”
桃花劍仙一愣,想起了白良自從踏入仙庭,這一路走來的經曆。
與半數仙神在天河軍團門口血戰。
跪在居明山上哀求天淵神君。
孤身與天堂爲敵。
一路血戰不休,才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是啊,最惡劣的環境和最苦楚的經曆,才能締造出更強的天驕啊……”桃花劍仙幽幽歎息,看向路西法。
此時路西法的笑聲無盡酸楚。
他盯着天父問道:“當初你欺淩我母親,強行讓我母親生下金暮仁那個王八蛋,你知不知道,那時候整個威尼斯帝國的人,都恨你入骨,我更是恨你到夜夜失眠抓狂?”
天父顫抖着哀求:“我錯了……求求你……我錯了……”
路西法閉上眼睛,嘴唇顫抖:“不是所有的對不起,都能換來一句沒關系,不是所有的惡意,都能被我的善意所包容,不是所有的過往,都能被時間磨平……”
路西法高高揚起堕天使利刃,殺機畢露!
天父察覺到路西法真的想殺死他,便拼命向遠方蠕動逃竄,可他的渾身靈脈已經被桃花劍仙和天帝打崩,逃竄的速度甚至不如一頭斑馬。
路西法沒有絲毫留情,他閉上眼,在内心的祈禱聲中狠狠劈下。
“世界沒有上帝,世界沒有信仰,世界沒有光明,隻有我路西法,是我自己的救贖,是我自己的光明……”
噗嗤!
一刀劈下,天父的手臂直接被斬。
再是一刀,另一條手臂同樣被斬!
接着是第三刀,第四刀,接連斬斷了天父的兩條腿。
桃花劍仙斬了天父的小鳥,路西法斬了天父的雙手雙腳,現在的天父真的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棍。
一開始天父還會哀嚎兩聲,到了最後隻能躺在地上抽搐,眼睛都反了白,如果不是他生命力旺盛強勁,換作其餘頂級天使,恐怕已經被桃花毒刃和堕天使利刃斬成了木偶。
最終,路西法将被斬成人棍的天父綁在了梵蒂聖城的巨型銀制十字架上。
那一刻,滿城的信徒全部跪倒在地。
他們親眼目睹了信仰的崩塌。
就連上帝組織都沒能力扭改信仰局面。
甚至大部分紅衣主教都癱軟在地。
路西法這招可謂是殺人誅心。
當然,他覺得如果這招之後,仍舊還有人信仰上帝的話,那他就有必要帶着煉獄惡魔們清掃西方,反正他要愛的人是被傷害的孩子,而不是這些無腦愚蠢的蠢瓜。
地面上,鮮血淋漓的白枭與紅鶴靠在一起,彼此松弛下來,感歎道:“這場征西戰終于是結束了,西方天堂滅亡,估計整個西方都要陷入混亂。”
紅鶴着急忙慌地調整自身狀态,說道:“但是我們沒有太多時間浪費在這裏,我們這次待帶了上千萬軍隊出征,國内實在空虛乏力,聽國内情報說,魔神柱和印帝軍隊已經開始進攻極南省城了……”
白枭直起身軀,不怒自威道:“那還等什麽,立刻讓所有南方各大省城的軍隊開進極南省城,必須要将印帝軍隊的步伐擋在極南省城!”
紅鶴看了眼最新情報:“恐怕不行了!極南省城已經被攻開,四十萬支援軍全部戰死,現在整個城的修行者都在參戰,形勢危急到了極限。”
白枭沉默了。
他知道極南省城已經等不到援軍。
更何況,這次遠征天堂,中州已經帶走了九成軍力,以國内留守的軍力,就算掏空都沒辦法阻攔印帝軍隊。
“全體軍團聽令,班師回國!”
白枭沖上雲霄,嘶聲呐喊,響徹寰宇。
霎那間,無數将領渾身一顫。
國内遭難,他們自然也是知道的。
内心焦急的他們,在等待白枭的軍令第一刻起,便立刻整頓軍紀,很快便整頓完畢,帶着濃郁至極的殺伐鐵血之氣,調轉方向湧向東方。
……
中州國内,所有的都在關注極南省城。
整整一夜,極南省城地火與血都沒有停止。
天穹中的無人機密密麻麻,将極南省城内的慘像傳遞到了每個人的眼前。
城内的哀嚎,血液,屠戮,殘殺,暴虐,反擊,陷阱,自殺等等畫面都深深刺痛着每個人的内心。
壓抑的情緒在所有人心頭萦繞。
全國各地都在組織救援物資。
隻是不知道極南省城能不能撐住。
但看眼前的狀況,近千萬印帝大軍就像是餓狼一樣,極南省城的淪陷速度堪稱恐怖。
到了清晨,雖然幾百萬修行者拼死守護,但還是有半個極南省城徹底淪陷。
而清晨曦陽剛剛拂曉大地之時。
一個白發青年悄悄出現在了極南省城外圍。
他隻是擡起手掌,一掌落在地面。
霎那間,整個極南城就像是發生超級地震般瘋狂顫抖!
城内的極南軍隊瞬間從興奮狂躁的狀态中清醒,科羅曼發現城外的白發青年時,當場被吓得從戰車上跌落。
“那個……那個男人回來了?!”
科羅曼狼狽不堪,眼神裏寫滿了驚慌與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