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失效,失效了好啊!”
“這樣更有趣了啊!”
熊烈威爾的嘶吼聲,在廣袤平原之上,響徹在每個東方戰士的耳畔。
“那是變态嗎?”
每個東方戰士都臉色難受。
“中州聖樹将他的招式化解了,爲什麽他還反倒那麽興奮?”
“這家夥不愧是蠻獸,果真無腦變态。”
然而熊烈威爾卻絲毫不顧世俗眼光,他捂着半邊臉龐,揚起鋼刀,将冰冷刀鋒狠狠刺入自己的另一邊臉龐!
刺啦!
随着刀鋒拔出。
鮮豔的血從他的臉龐湧出,如同噴泉般噴湧,染紅了刀鋒與腳下的土地!
“有趣啊有趣…”
“這樣我就可以,更放心地與你交戰了啊!”
“春風刀術,你不配使用,飛蓬都不配使用,隻有我熊烈威爾,才應該是春風刀術的主人。”
“我願爲春風,執念入魔!!!”
最後一聲低吼。
熊烈威爾手持血刀,以亂披風般的刀勢在面前形成一道血色刀影。
與此同時,他那被鮮血覆蓋的半邊臉龐,也看起來令人後脊梁骨發寒!
“第六重春風刀術,春亂魔心!”
熊烈威爾越過血色刀影。
霎那間,他渾身每一根毛發都仿佛在一道血色刀鋒,遠遠看去,宛如一尊血山刀山!
“忽略第五重,直接第六重春風刀術?”
白良終于臉色變得謹慎。
因爲飛蓬所傳授的第六重春風刀術,雖然他還沒有接觸,但絕不是熊烈威爾這副走火入魔的模樣!
“這家夥自作主張修改了第六重春風刀術!”白良後撤百米,緊緊攥緊鍛鋼刀,渾身靈氣開始流轉,低聲呢喃:“因此走火入魔,還是真一個狠人,隻是不知道改版後的第六重春風刀術,究竟是強是弱?”
熊烈威爾徹底暴走。
方圓萬米的東方聯軍都開始後撤,将戰場留給了熊烈威爾和白良。
踏!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
熊烈威爾一步踏出,地動山搖!
他渾身的血色刀鋒,撕碎了沿途所有事物!
岩石,植物,鋼鐵堡壘,軍備武器,不論任何事物,都淪爲了熊烈威爾這尊人形絞肉機的填充物。
“徹底動真格了?”
白良攥緊鍛鋼刀,嘴裏念念有詞。
“我要恢複柳樹真身嗎?”
“但既然答應與你隻用春風刀術……”
白良擡眸,決然不用柳樹真身,隻用純粹的春風刀術。
可事實上,半個月的閉關苦修,盡管飛蓬傾力教授,但白良還是隻學到了第四重春風刀術。
難道要以第四重春風刀術,對抗魔改後的第六重春風刀術?
以卵擊石?
“那就試試吧。”
“既然你能魔改春風刀術,那我就不行嘛?”
白良嘴角勾起戰意笑容。
他的雙臂噴湧出大量雷霆靈氣,瘋狂灌入手中鍛鋼刀。
“雷屬性春風刀術!”
“第四重,萬雷天牢版雨後春筍!”
白良揚起鍛鋼刀,直指蒼穹。
霎那間風起雲湧,層層烏雲壓在天空。
誇誇誇……
一道道大樓般粗壯的雷霆滾滾而下。
每一道雷霆的形狀,都是刀鋒形狀!
如果說傳統的第四重雨後春筍是土屬性,從大地深處刺出越來越多的石刀。
如果說熊烈威爾的第六重魔改春風刀術是修改其外在屬性。
那麽白良的第四重雨後春筍,便是從根基修改了刀術!
這一幕。
仙庭南天門邊。
始終默默觀戰的飛蓬都流露出了驚訝神色。
“不錯呦,還知道舉一反三呢。”
“隻要從根基修改刀術屬性,那麽原本的土屬性雨後春筍就能變成雷屬性,順勢連帶着溝通雷霆,徹底大改,面目全非,比那頭熊更有意思呀。”
飛蓬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悠然自在地觀戰,甚至還讓随從去仙庭百花園摘了一把向日葵瓜子。
而熊烈威爾,一邊承受着刀鋒雷霆的刺痛,一邊更加病态狂笑。
“哈哈哈,你竟然也修改了!”
“那飛蓬引以爲傲的春風刀術,還是隻屬于他的唯一嗎?!!”
“世人都能練春風刀術,我不是竊賊,哈哈哈哈!”
瘋癫笑聲中。
熊烈威爾宛如瘋子般沖向白良。
每一步,都硬抗着愈發頻繁的雷霆刀鋒!
每一刀,都撕裂着他的皮膚血骨!
每一刀,都讓他更加鮮豔如花。
花開刹那,血液紛飛。
癫狂笑聲,一步一血浪花開。
熊烈威爾瘋了,徹底瘋了。
一尊瘋癫的獸王,比十個正常狀态的獸王還要恐怖!
光是方圓千米内的花草,都被熊烈威爾的慘烈氣勢壓斷了腰肢。
方圓萬米之外的東方戰士,人人都是心髒狂跳,一股說不出的壓迫感籠罩在心頭。
更不用說,直面熊烈威爾的白良所承擔着怎麽樣的壓迫感。
風!
狂烈的風!
仿佛能生生撕掉生命的狂風!
白良艱難睜開眼睛。
但面前是熊烈威爾愈發逼近的壓迫感。
“血戰是嗎?”
“那就血戰!”
白良驟然攥緊了鍛鋼刀,如同一道流星般仆射而出。
他的身後,一道道雷霆刀鋒緊緊跟随。
以第四重雨後春筍,對抗第六重春風刀術!
這是一場,壓上春風傳承的血戰!
“哈哈哈,來啊來啊來啊!!!”
“血戰!”
一道嘶啞狂野之聲。
一道平靜如湖之聲。
同時響起。
随後兩道極具視覺差的身軀。
也如同兩顆流星般狠狠撞擊在一起!
那一刻,刺眼的強光,伴随着轟鳴不斷的雷霆與滔天的鮮紅血山,在廣袤的平原深處驟然綻放向天際。
射出的強光擦過南天門。
就連飛蓬都情不自禁地側身避其鋒芒。
看着自己斷口平滑的衣袖,飛蓬啧舌稱奇:“這麽猛的攻勢,看樣子是都動真格了,我的左先鋒還真是強,熊烈威爾那家夥好歹也算是阿卡尼亞唯一的半仙級戰力,竟然也能逼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