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戰死!
當這條似乎還帶着血的情報出爐之時,就連負責向國内彙報的情報員都爲之深深沉默。
他側目看向軍營最中心位置。
在那裏,白枭正把黑狼放在了一輛裝甲運輸車上,并在黑狼身上蓋了一面鮮豔絲血的紅旗。
“黑狼張浩……”
白枭看着紅旗,更加覺得這面國旗的背後是一代代人的鮮血,就像是躺在紅旗下面的黑狼一樣,不論是戰士還是江湖兒女,都是奉獻了自己的生命,才換來如今中州的日漸崛起。
白枭徹底将國旗蓋住黑狼,眸光低沉呢喃道:“願中州榮光伴随你赴向黃泉,縱然在陰曹地府,你也能沐浴在中州國旗之下。”
說完,白枭爲黑狼舉行了一場簡單的送葬儀式,數萬将士齊刷刷對着蓋着紅旗的裝甲車遙遙敬禮。
最終,裝甲車啓動,帶着蓋着紅旗的黑狼,緩緩朝着中州方向而去,生死無常,落葉歸根。
嗡!
送走黑狼的一瞬間。
白枭的雙眼燃起實質性火焰!
他側目看向情報員,冷聲問道:“聖樹他們還有多久到?”
情報員雙手在鍵盤上打得噼裏啪啦,而後震撼擡頭,結結巴巴地說:“聖樹和路西法,帶着全體禁異人……已經到了!”
白枭還未反應過來,就看見地面上出現了一道覆蓋自己的龐大黑影。
他條件反射般擡頭望去,隻見天穹之中,路西法的純黑雙翼擴張到了近百米,宛如空中樓閣般承載着白良與一衆禁異人!
“參見聖樹!”白枭沒有低頭,而是仰着腦袋,眼神充滿殺意道:“西方殺我中州強者,這個仇我忍不了,聖樹給我命令,我将帶領全軍發動狂潮沖鋒!”
白良沒有說話。
路西法卻是淡笑道:“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了,至于西方結局怎麽樣,你們待會見機行事。”
白枭再次看向白良,看到聖樹并沒有反應後立刻點頭應允,随後就将數萬精銳全部集中在了自己身邊,做好了随時沖鋒陷陣的準備。
……
梅賽德斯山巅。
雙刀獅王死死盯着突然出現的路西法,眼神裏雖然滿滿忌憚,但還是躍躍欲試地問身邊的諸神護衛們:“我能與路西法一戰?他現在絕對是最頂尖強者,我好想飲他的血,吃他的肉啊!”
諸神護衛們此刻卻是滿眼忌憚。
其中走出一尊披着黃金盔甲,長滿絡腮胡的巨人,他手持一把灰褐色開天斧,謹慎道:“不行,路西法的實力太強了,雖然他也是剛剛轉世蘇醒,實力大跌,但沒有奧丁神王和尼德爾奧神王在場,我們絕不能随随便便與路西法交手……”
然後他話音未落。
路西法便已然出現在了梅賽德斯山巅,那一瞬間無數根炮管瞄準了他,火藥味充斥着方圓千米!
但路西法卻依舊臉色輕淡,他掃了眼四周的西方防空炮,隻是輕輕擡起手掌,說了一句:“黑箭亂獄!”
那一刻,路西法的翅膀迸發出密密麻麻如狂潮的黑色羽毛,每一根羽毛都劃破長空,宛如刺刀般狠狠刺穿了方圓千米!
下一秒,幾百架西方防空炮全部被路西法的黑色羽毛攔腰斬斷!
速度快到就連防空炮身邊的炮兵都沒有反應過來!
隻有當一根根炮管被攔腰斬斷,掉落在地時,所有西方炮兵才如夢初醒,倉皇而憤怒想要反擊。
“給你們一句忠告。”路西法輕輕伸出食指抵在唇間,眸光輕淡地做了個“噓”的手勢:“不要亂動。”
下一刻!
幾乎每個西方炮兵的腦袋上,都懸着一根随時要刺下的黑色羽毛!
就像是腦袋上懸着一把劍。
一把能割斷腦袋的劍!
所有西方炮兵渾身冒出涔涔冷汗,不敢再有絲毫輕舉妄動。
而這一幕自然激起了雙刀獅王的怒氣,他直接橫刀架在一名炮兵的腦袋上,低下頭顱,聲音猙獰陰沉道:“大炮斷了就不打了?那我也給你個忠告,現在,立刻,馬上掏出你手裏的槍,對準路西法的腦袋扣動扳機,否則用不着路西法殺你,我現在就能割掉你的腦袋!”
炮兵被吓得魂飛魄散。
他滿眼驚恐地看看雙刀獅王,再看看路西法,驟然間心理崩潰地跪在地上,不斷抽着自己的耳光:“求您了,求您了,那是路西法啊,是我們很多人的信仰啊,我不敢對他開槍,更不能對他開槍啊,求求您放過我……”
噗嗤!
炮兵的話音未落。
雙刀獅王便當着周圍所有士兵的面,毫無表情地揮刀割掉了炮兵的腦,任憑鮮血四濺染紅了地面與自己的臉。
然後他提着腦袋,看着四周滿臉震駭的西方士兵,伸出舌頭舔了下斷顱的血,緩緩露出猙獰似魔鬼的血性笑意。
“你們知不知道?”雙刀獅王似殺雞儆猴般猙獰笑道:“當你們一群西方諸國領導人苦苦哀求我參戰時,就把所有軍隊的指揮權,以及你們所有人的生死大權,都交到我的手裏了。”
“你們若敢不聽我的命令。”
“不用等到路西法動手。”
“我就能殺光所有抗命不遵的垃圾。”
“哦!”雙刀獅王搖搖晃晃走在山巅,眼眸餘光卻盯着路西法,獰笑道:“如果有些垃圾覺得聚在一起就能扳倒我,那麽他,他的家人,他的親朋好奇,以及他的國家,都将再第二天傍晚遭到滅頂之災,别懷疑我的實力,我米萊恩斯……有實力殺光所有垃圾!”
雙刀獅王狂笑不止。
看似笑給西方軍隊看。
實際上卻是字字針對路西法。
這一刻,就連常年來尊敬雙刀獅王的西方軍隊強者,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這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謙遜有禮的米萊恩斯嗎?
這還是曾經那個站在西方武力頂端,卻始終事必躬親的西方第一人類強者嗎?
靈氣複蘇到底帶給了他什麽?
是更強的實力?
還是更真實的暴戾本性?
這一刻,所有西方軍官都仿佛不認識眼前這個随意割掉他人腦袋的雙刀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