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天災,是人禍滅國啊!”
天竺首都中,很多平民躲在自家地窖中瑟瑟發抖,他們知道如果一旦被暴徒發現,極有可能要面對慘無人道的欺淩。
其中有個小女孩躲在暗無天日的地窖裏,忍受着陰寒與惡臭,膽寒地透過縫隙望着外面四處拿槍的暴徒,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
原本就粗糙的小布衣,現在變得髒兮兮,讓這個小女孩看起來就像個小乞丐。
這時一雙穿着黃金皮鞋的大腳出現在小女孩眼中,而後一道粗犷狂暴的聲音響起。
“哈哈哈,沒想到整個首都竟然沒有一丁點防禦力量!”
“是啊,從今天起,老大您就是咱們天竺國的國主呀!”
“噢對了,首都裏的賤民們都去哪了?我圈養的那批女奴都已經玩過了,得需要新鮮貨,最好嫩一點的。”
“這……我們還沒發現。”
“是嗎……”
粗犷字音拉的很長。
而後在小女孩的緊張忐忑的偷瞄下。
一顆遍布刀痕的肥碩大腦袋緩緩低下。
透過狹小的地窖縫隙,望着裏面的小女孩緩緩露出了惡魔般的笑意。
“怎麽會找不到呢,這兒……不就藏着一個嗎?”
霎那間,小女孩臉色煞白。
随着地窖入口的木闆被撕裂,一條長滿粗硬褐毛且布滿刀痕的棕熊手臂,伸入地窖将小女孩拽了出來。
小女孩從地窖來到陽光之下,卻宛如進入黑暗張開的獠牙巨嘴,她害怕得放聲大哭,嬌嫩身軀顫如落寞秋季的枯葉,惹人心疼。
“哭什麽?”
巨碩的棕熊毛腦袋,笑眯眯地盯着小女孩,但在年幼的孩子眼中卻不亞于吃人的惡魔。
小女孩的父母在地窖中看到這一幕,原本生爲天竺人,性格本就懦弱的他們,卻像是變了個人般從地窖沖出,瘋了似的撲向巨碩棕熊。
“還我女兒……”
然而,他們的呼喊聲戛然而止。
兩名暴徒面無表情射殺了他們。
看着父母的屍體墜倒在血泊,小女孩瞬間停止哭泣,怔怔望着這一幕,整個人的身心猶如被卡住的齒輪般瞬間停止運轉。
“賤民,隻會送死。”巨碩棕熊淡淡掃了眼血泊中的屍體,旋即提着小女孩向旁邊的小屋走去。
估計若無人阻止。
不到半小時,一個鮮活稚嫩的生命就會就此夭折。
所幸遠處最高樓上的紅鶴,看到這一幕後毫不猶豫振翅而飛,身化紅色流光,如一根箭般狠狠刺向巨碩棕熊。
轟!
一聲巨響過後。
巨碩棕熊渾身紅色羽毛,根根入體三分!
刺得他遍體鱗傷,鮮血淋漓。
而手中的小女孩,也轉移到了紅鶴手裏。
“你!”
巨碩棕熊怒意攀至頂峰。
他揚起手掌,霎那間數百個槍口瞄準了紅鶴!
“把人給我!”
“否則就算是中州大将,我也照殺不誤!”
巨胸棕熊放任内心怒意橫飛,死死盯着紅鶴胸口的中州軍徽,獰笑一聲:“反正我們和你們已經打起來了,殺一個大将又有什麽關系?”
紅鶴張嘴叼住小女孩,環顧四周,謹慎小心,他雖然身爲中州大将已經達到六階水平,但面對四周密密麻麻的尖端武器,還是渾身如芒背刺,危險感不斷暴漲至極限!
這些武器很強!
如果不謹慎,極有可能要命!
這時天竺司令匆匆忙忙跑來,人未來,聲先到:“大将!别去啊!如果在一個普通天竺國民和你之間做選擇,我隻能選擇你啊,别去送死啊!”
紅鶴閃電般回眸,眼神裏的冷意讓天竺司令默默住嘴。
天竺司令沒有辦法,正如他剛才說得一樣,如果非要在小女孩和紅鶴之間選擇一人活命,他隻能選擇紅鶴。
畢竟,首都已經被暴徒攻占。
紅鶴若要出頭,必會被八面圍攻。
萬一死在這裏。
萬一中州因此退兵。
萬一天竺再無翻身可能。
該怎麽辦?
天竺司令不敢賭。
他此時隻能對着紅鶴嘴裏叼着的小女孩投歉意眼神,然後咬咬牙,挺身而出,站在紅鶴面前,企圖以自己的司令身份讓這些暴徒忌憚。
但很可惜。
暴徒們看到這一幕隻有譏笑。
“哈哈哈,司令官先生這是打算先死一步?”
“還當自己是司令官嗎?好可笑。”
“我還從沒嘗過司令官的血呢……”
巨碩棕熊渾身鮮血淋漓地走上前,那幾乎壓倒性的體型優勢,居高臨下地将天竺司令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中。
“呵。”
巨碩棕熊眼裏隻有不屑,忽而俯身低頭,以略高一絲的姿态看着天竺司令,口中噴吐的腥臭氣息簡直令人反胃。
“你還以爲,你是以前的軍隊司令?”
巨碩棕熊滿眼譏笑嘲諷。
天竺司令瞬間心沉到了山谷,苦笑一聲,無力道:“放了他們,我任你們處置,我有價值,利用我的話,你們可以很輕松得到剩餘天竺軍隊的支持……”
天竺司令寄以最後的希望。
談判,或許還有生機。
但他話還沒說完,巨碩棕熊仰天譏笑,笑聲刺耳:“哈哈哈,天竺軍隊?哪來的天竺軍隊啊?方圓三千裏,哪還有天竺軍隊啊?哈哈哈,你是要笑死老子嗎?”
巨碩棕熊直接揮手将眼前的天竺司令撕成了碎片,在紛飛血肉碎塊中,獰笑着再次看向紅鶴。
剛才那些話,其實是說給紅鶴聽的。
借力打力,隔山打牛,醉翁之意不在酒。
“哦,尊敬的中州大将,很抱歉通知你,這個國家,已經沒有官方軍隊了。”
巨碩棕熊咬着天竺司令的腦袋,嚼的咯吱作響,眼神血紅道:“所以你最好考慮清楚,到底放不放人,如果不放,我會将你像這樣撕成碎片,咽進肚子裏……”
紅鶴此時憤怒于天竺司令被殺,但聽聞此話卻是反嘲道:“來啊,那就來殺我,爲什麽磨磨唧唧還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