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西伐遠征,順利完成!”
“滅殺俘虜自由榮光帝國一百三十萬人!”
“滅殺俘虜諾爾曼帝國一百五十三萬人!”
“滅殺俘虜阿卡尼亞帝國三百五十萬人!”
聽聞彙報,仙秦仙夏兩國将領都感到結果比較滿意。
“諸位将軍戰友,目前自由榮光和諾爾曼都在聯系我們,說是要投降,就阿卡尼亞一個硬骨頭還在撐,我看我們,有必要直搗黃龍,滅了阿卡尼亞首都!”
“同意!”
“我也同意!”
“沒錯,滅了阿卡尼亞首都,比任何進攻戰績都有效!”
開完會,整完頓,仙秦仙夏兩國繼續推進。
可半小時後,當他們抵達西方聖山神殿時,卻所有人都望着眼前的場景失了神。
更有甚者,摘掉軍帽,深深彎腰,以表達自己内心深處的崇敬感與謝意。
此時此刻,黃昏正蓋在西方的聖山神殿附近,令這生長着芳茵綠草的大草原,染上了觸目驚心的鮮紅。
而這鮮紅,不是夕陽的顔色。
而是流淌在,每一寸草坪上的神明鮮血!
“那是……西方神明白丹爾!”一名仙秦将領看着躺在草原上鮮血淋漓的巨人屍體,眸中盡是驚駭地說:“白丹爾,西方巨人族的領袖,銅神巅峰的神明,現在……死了?”
“不,不隻是白丹爾!”還有人發現了其餘西方神明的屍體,失聲喊道:“這裏死了好多西方神!”
“西方半獸人族銅神巅峰神明,漢斯格雅!”
“西方銅神巅峰神明,紅龍納斯!”
“西方小武神,雷恩!”
“還有……”
最終,他們望着染滿神明鮮血的大草原,得出了一條令人既興奮又身心膽寒的結論。
所有入侵東方的西方神,此時沒有一個活着,都死在了最靠近聖山神殿的蒼茫大草原上。
他們面面相觑,有些害怕。
“是誰殺死了這些西方神明?”
忽然有人指着草原深處:“等等!快看那是什麽!”
所有人凝視草原深處,漸漸的,每張臉上都浮現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随後下令。
“全軍聽令,徐徐推進……”
大草原深處,芳草綠如茵,白良緩緩轉身,望着遙遠處正在謹慎靠近的東方軍隊,有些疲倦地說道:“下次幹架的時候,我想你們能夠快一點趕路。”
霎那間,無數東方将士驚若木雞。
……
白良在最靠近聖山神殿的草原上,用盡所有底牌,耗時半個月時間,最終殺光了所有西方神明。
當他完成任務之時,天穹中激戰了半個月的道廟驟然門戶大開,而後上帝陰沉着臉,渾身鮮血地與黑發青年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看不出誰勝誰負。
但有一點可以确定。
上帝的臉色很是陰沉。
而黑發青年卻依舊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你!”上帝走在前方,驟然回頭,惡狠狠盯着黑發青年說:“如果有朝一日,我能殺了你,我必定殺整個東方!”
黑發青年扣扣耳朵,毫不在意道:“殺整個東方?你先能打過仙庭那些神将天官再說吧,連我的道廟都沒能力突破,還在這說什麽搭大話?”
到了此時,白良便明白了戰局結果。
上帝絕對沒有占到任何便宜,相反極有可能被黑發青年壓着打了半個月!
上帝吃了一癟,強忍怒火轉身,視線順勢便凝聚在了白良身上,同時蒼茫草原上的西方諸神屍體也被他盡收眼底。
“你知不知道……死是怎麽寫的?”
上帝悶火攻心,咬牙切齒道。
白良也是樹冠顫動,毫不在意地說道:“我用得着跟你說話,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把腦袋伸過來讓我砍掉。”
上帝氣得牙癢癢。
其實,他惱怒生氣的原因,并不是西方神明的死亡,這些西方神在他心裏就是奴仆,死多少都不會心疼惱怒。
他惱怒的點,是區區九階的弱小柳樹,也敢違背他的命令強行殺死他的狗,打狗還要看主人,更何況這次白良不僅打狗,而且還打了上帝的臉。
上帝死死盯着白良,忽然怒極反笑,露出饒有意味的笑意,咬着牙說:“哦,我就說你怎麽一見我就對我敵意這麽大,我記得以前從不認識你。”
“現在我忽然想起來了。”
“之前我在地表,也降下過一縷殘念。”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殺西王母的時候,貌似也有一顆蝼蟻般弱小的流柳樹,朝我的殘念發動飛蛾撲火的不堪攻擊。”
“那顆柳樹……也是你吧?”
上帝一直死死盯着白良。
黑發青年也面露驚訝看向白良。
白良毫不避諱,但言語依舊譏諷:“是又如何?昨日的我,不是今日的我,今日的我,同樣不是明日的我。”
“昨日我無法撼動神明。”
“今日我就能屠了神。”
“待到明日,我真真切切屠了你。”
“怎樣!!!”
白良說得硬氣,毫無畏懼。
黑發青年哈哈大笑:“好!不愧是我看重的生靈,就沖你這份在未成神時就敢殺半仙的魄力,我欣賞!”
上帝又吃一白良一癟,臉色都陰沉到了姥姥腚溝了,他深深凝視白良一眼,旋即帶着愈發深重的敵意與仇意,緩緩化作霧氣消失。
“好久沒被蝼蟻挑釁過了……”
“自以爲戰勝了一群垃圾的蝼蟻,竟然妄想屠半仙,好笑,真是好笑……”
“我等着你,等着你來屠我……”
“你們東方,可真是棒啊……”
上帝與他極具威脅的聲音消失。
殘念消散,隻不過一瞬之間。
上帝走後的一瞬間,白良急忙走到黑發青年身邊,關切問道:“你和他大戰半個月,沒事吧?”
黑發青年淡淡擺手:“放心,你覺得一個連我道廟都無法沖破的半仙,能夠對我造成怎樣傷害?”
“隻是白良,你需要小心了。”
“上帝真身,對你來講可真不弱。”
“最起碼,他能夠彈指間滅掉星辰。”
“獸王在他面前都是蝼蟻。”
“先天神袛級的獸神,也不過他的玩具。”
“如果未來有天,他真身降臨,而我們還在囚禁在那個地方,恐怕整個東方,都會成爲他施展暴虐的遊樂場。”
“屍山血海,流血漂橹,不是傳說。”
黑發青年說的時候,身軀在緩緩變得透明,很顯然,哪怕再強的殘念,也終有消散的那一霎那。
白良感到不舍,沉默片刻,問道:“所以說,你們出現在這裏,掀起一場戰争,締造一段史詩,之後又會悄無聲息地離開嗎?”
黑發青年淡淡一笑:“白良,你天賦很高,至少我沒見過幾個在你這個階段就能開口說話的植物,所以,你未來的路很長,我隻算一個引路者,注定有離别之時,但是在未來的路上,你若走到光輝燦爛處,我們自會相見,不用急。”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