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熊貓眸子裏的炙熱,已然宛如烈日,他懷揣着澎湃心情問道:“禁異人組織的未來,究竟是什麽?我不相信,我們和你,永遠隻能蝸居在這個星球上鎮壓那些異類!否則光憑軍隊完全可以做到,根本沒必要組織我們。”
老紅狐詫異望向年輕熊貓,他歎了口氣:“唉,這老東西果然跟我想一塊去了。”
光頭藏獒:“那你咋不提問?”
“有人當出頭鳥替我提問,我幹嘛還要問?”
“你早就知道他按耐不住疑惑對吧?”
“那還用問,咱們這批老家夥,别看他整天超凡脫俗的模樣,其實就屬他性子最急,我都懷疑他在昆侖山這幾十年清心寡欲的日子已經憋壞了他,貧道都想帶他去挑戰一下貧道的軟肋。”
光頭藏獒:“你想挑戰你就直說。”
……
白良仰望星空,那浩瀚的蒼穹之上,繁星高照,每一顆星辰,都是一個世界,無數個世界懸在頭頂,想到這裏,他内心流露出淡淡笑意與向往。
白良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衆人。
聽着聽着,衆人也仰望星空。
年輕熊貓說:“那麽多星星,每一顆都是一個世界……”
老紅狐說:“無數個世界懸在我們頭頂等着我們去探索……”
光頭藏獒說:“生在這世間,誰願苟且生活至死……”
深白猛虎說:“就是說,終有一日,我們會讓來自中州的聲音,來自中州的國旗,堅定地出現在星空中……”
玫瑰花說:“這世間,等誰驚豔……”
小軟說:“天上有可怕的大怪獸,可小軟不怕。”
……
鮮紅國旗之下。
一枚枚勳章佩戴在了一尊尊強者胸口。
而後,漫天散去,他們既是中州未來!
目送他們離去後,白枭與紅鶴從暗處走出,來到白良身邊,盤踞在聖樹身上,懷揣着濃郁期待問:“聖樹,終有一日,星空會爲我們而膽寒嗎?”
白良說:“若心不死,這世間,會爲我們而驚豔。”
白良的這句話,被他們永生牢記。
……
極北的深夜,寒風刮着大街小巷的過路者。
一個浣熊變異者剛修行完今日課程,結果走到家門口的黑小巷時,被一道突然出現的奇怪身影攔住。
“你看……我好看嗎?”
陰沉沉的聲音響起。
紅色裙裝下,是一個絕美的女人。
完整的女人,有鼻子有眼,丹唇媚眸,一颦一笑間,被紅裙襯得宛如人間仙女。
但浣熊卻想起了最近極北盛傳的裂口女。
說美,這家夥就會給自己的嘴開刀。
說不美,這家夥就會借機幹掉自己。
關鍵是,裂口女太強了!
而且神出鬼沒,殺完人就憑空消失!
“怎麽辦?這他娘的要我怎麽回答啊!”
浣熊心中直罵娘,這種倒黴的事情怎麽就被自己碰上了,如果這次能活下去,以後他死活也不一個人走夜路!
“我美嗎?”
紅裙美人再次問道。
這次,她語氣已然有些不耐煩。
浣熊尴尬笑着,剛想回答時,黑小巷的盡頭,出現一道渾身流線型肌肉的黑色身影,那身影地胸口處,一枚亮晶晶的銀制勳章灼灼其華。
“美?”
“美有什麽用?”
“能當飯吃嗎?”
黑影走出陰影,霓虹燈下,巨碩狼軀表面的純白色狼毫,宛如一席黑曜石制的裝甲引人注目!
浣熊當場鬼哭狼嚎:“浩哥!浩哥救我啊!”
黑狼浩哥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巷子裏一聲聲響起,他緩緩走到紅裙美人面前,低眸看着這個身高不過一米七卻渾身恐怖氣息的怪物。
“你……吃飯了嗎?”
黑狼浩哥淡淡問道。
紅裙美人的注意力也轉移到了他身上,微笑問道:“你看我美嗎?”
“你吃飯了嗎?”
“你看我美嗎?”
“我問你吃沒吃飯?”
“你看我……美嗎!”
“老子問你到底吃沒吃飯!”
紅裙美人的美眸中已然怒火中燒。
黑狼浩哥卻是不急不躁,再問:“吃了沒?”
不管裂口女問什麽,他都隻回答吃飯沒。
你算什麽東西,用得着回答你美不美嗎?
“我到底……美不美!”
紅裙美人的怒氣值已經到了極限。
這頭食物怎麽不按規矩出牌啊!
“吃飯沒?”黑狼浩哥聳聳肩說。
噗嗤!
紅裙美人的身體開始如蒸汽般化霧。
那張咆哮的漂亮臉蛋,忽然猙獰可怖。
裂開的嘴,張到了耳根處。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最終化霧消失。
……
那一晚。
浣熊看得目瞪口呆。
黑狼浩哥拍了拍他肩膀說:“不就是人類執念所導緻的怨念嗎?以後再見到了,知道怎麽做了嗎?”
浣熊瞠目結舌:“浩……浩哥,這就解決了?”
“哈哈,如果不是聖樹告訴我方法,我還真不知道有這種輕松的解決辦法。”
浣熊懷揣着震驚離開後,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整個極北都知道對付裂口女的辦法就是入複讀機般問她吃飯沒。
往後,極北深夜的街頭,時常響起這種話。
“吃飯沒?”
“你到底吃沒吃飯?”
“你今天吃的米飯還是面條?”
“我請你吃牛奶吧,健康營養,你要多少?”
……
在一次次喪心病狂的反問句中,一個個裂口女在夜幕繁星下發出絕望無奈的尖叫,而後化作霧氣消失。
“我請你吃你最喜歡的大耳刮子吧?”
“來我家做客嗎?我請你十月安穩。”
“你今晚回家嗎我請你去按摩吧?”
“我單身二十年手藝人,你有閨蜜嗎?”
後來,極北人們的反問句愈發喪心病狂。
某天深夜,極北城南的基督教堂外。
一道道匹練身影集結。
黑狼浩哥率先沖入教堂内,當衆将十字架縮在了基督教堂門口上,以十字架封印整個教堂。
“哼,原來是這東西在搞鬼。”
“靈氣複蘇,反倒給你們香火。”
“讓你們竊入城中人們的欲望之海。”
“現在封了你整個教堂,我看你還怎麽給我搞這些幺蛾子!”
從此以後,極北省城的深夜再無裂口女,再無那一句句令人絕望無奈的反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