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怒火攻心,心髒病竟然當場發作。
随行人員裏有醫生,一頓手忙腳亂才給希爾把藥吃下。
法斯看着躺着不動,雙眼無神的希爾,歎氣道:“少動氣,你這心髒病老毛病一動氣就犯,要是讓中州知道你這樣,指不定都躲在背後偷着樂呢。”
希爾有氣無力道:“法斯……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讓中州……咳咳……”
“行了!歇着吧!”
一路無話。
飛機抵達江南市外。
崇山峻嶺之間,一個大紅圓點異常清晰,那是中州設置的方向标,也就是飛機降落的跑道。
飛機降落途中,希爾一直盯着那個所謂的跑道,眼中滿是怒火。
跑道隻用了柏油鋪造,簡陋到了極限,任誰見了都不會相信這是接待西約聯盟兩位總督的跑道。
“真是……欺人太甚!”
希爾狠狠攥緊手中紙杯。
跑道簡陋,飛機有驚無險降落。
“歡迎。”
負責迎接的中州警衛面無表情,同時指向身後的運輸軍車,說道:“請兩位總督随我們進入新天都。”
希爾站在不平坦的跑道上,心中憋着怒火。
法斯拍了拍他肩頭,沖警衛說道:“那就先走吧。”
法斯拽着滿臉怒意的希爾上了運輸軍車,上車時希爾強忍怒火嫌棄道:“竟然讓我們坐這種爛車進城?”
中州警衛更加面無表情了。
兩位總督上了運輸軍車,還沒等車輛發動,就有四五位精英戰士也一同上了軍車,整整齊齊坐在他們身邊。
“你們幹什麽?”希爾怒而問道:“難道我們連最基礎的私人空間都沒有嗎?還需要你們監視我們嗎?真是荒唐至極!”
精英戰士沒有應話,而是默默掏出一堆黑色眼罩,遞到希爾面前。
希爾看着眼罩懵了,指着自己鼻梁,不可置信問道:“你要我們……戴眼罩進新天都?”
“是的!”
“爲什麽?”
“這是上級命令!”
“法克!你們這是在侮辱誰!”
希爾雙眼翻白,怒火攻心,又瘋狂咳嗽起來,一邊咳嗽一邊指着精英戰士的鼻梁說:“我堂堂西約陸軍總督,竟然要戴着眼罩進城,在你們眼中,我……咳咳……我是不是算個屁?”
“抱歉,這是上級命令。”
車輛停在原地,所有人包括駕駛員都在盯着希爾,至于西約那些随行人員,全都被安排進了另外的軍車。
法斯連忙接過眼罩,一邊給自己戴上,一邊壓着怒火勸慰希爾:“行了,咱們不跟他們計較,不想讓我們看就不看,咱們也不稀得看他們新天都。”
最終,兩位總督還是戴上了眼罩。
戴上了他們認爲,代表着侮辱他們的眼罩。
“抱歉,這是上級命令。”精英戰士平靜說道:“好了,開車吧,進新天都!”
……
踏過層山疊巒,軍車一路從山丘跑道進入了新天都。
新天都入口是建築工地,各種各樣的嘈雜聲幾欲遮天,地面也不斷顫抖,軍車路過入口時幾乎是三步一颠的狀态。
“太他媽吵了!外面在幹什麽!”
希爾戴着眼罩罵道。
精英戰士無動于衷。
希爾忍不住伸手掀開眼罩一角,側頭看向窗外,下一刻瞳孔驟縮,頭皮發麻,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面!
“幹什麽!”精英戰士厲聲斥喝,迅速伸手将眼罩給希爾拉下來,絲毫不顧及所謂的雙方身份的懸殊。
管你是不是總督,在這個特殊時期來了我們中州,就得接受我們的管制!
希爾重新坐在位置上,被眼罩蒙住的眼睛,瞳孔在微微顫抖。
自己看到了什麽?
那所謂的建築工地……竟然有大量重型坦克在巡邏!并且是希爾熟知的一款中州軍用主戰坦克!
怪不得剛才進城時地面在顫抖,中州他娘的竟然用主戰坦克巡邏建築工地!
嚴峻并奢侈到用主戰坦克巡邏工地,這到底在建造啥啊,在建世界第九大奇迹嗎?
“中州的新天都……”
希爾震驚到瞠目結舌。
……
軍車抵達新天都東側外交部辦公樓。
這裏距離市中心公園還有兩個街區。
并且中途守衛森嚴,希爾和法斯絕不可能接觸到了關于白良的任何信息。
“哎呦,希爾總督,還有法斯總督!”
蕭山國老披着一件薄大衣,站在辦公樓門口笑眯眯迎接道:“我在這裏恭候多時了。”
四周,滿是中州的各大媒體記者。
希爾終于摘去眼罩,看到蕭山國老的第一反應,冷眉豎目,攥着眼罩,指着運輸軍車,怒聲道:“蕭山!你安排的一切簡直荒唐到了家!”
蕭山國老聳聳肩:“走吧,會談開始,全程媒體記錄!”
希爾掃了眼四周的中州媒體,咬着後牙槽說:“全程媒體記錄?你又想搞什麽花樣?反正這裏是你們中州的地盤,還不是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
會談室内。
蕭山笑眯眯喝了口茶。
“希爾,我發你們的郵件看了嗎?”
“看了?怎麽樣?”
“那你來中州,是不是代表着同意我們給出的賠償方案?”
“蕭山!你最好把思路捋清楚了再說話!我們賠償什麽?我們憑什麽賠償?西約聯盟全體人員,不同意!”
面對希爾的激烈情緒。
蕭山國老不燥不惱,淡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從頭捋一捋!我問你,是不是西約聯盟三個人員進入中州極西省城,并竊取了我們的國家機密!”
“是又怎麽樣?那并不是……”
“好,第二個問題,想必希爾總督也熟讀過中州律法和國際律法,那三個人的行爲,構不構成間諜罪?!”
“這……”
希爾語塞了。
的确已經構成了間諜罪。
但關鍵點是,竊取的東西必須得是國家機密。
“那你們說,他們竊取了什麽東西?”希爾抓住漏洞,立刻反問道。
“既然是國家機密,那肯定不能告訴你們。”
“那你不告訴我們,我們怎麽知道是國家機密,反正不是呢?萬一你們在诓我們呢?”希爾喜笑顔開,翹起二郎腿,舒舒服服靠在沙發上,吐字道:“不說是什麽,那就不能單聽你們的一面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