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以确定的是,後世很多人都一緻認爲,天禍道君,乃是妖族出身,其真身是一隻蝸牛,所以,在天禍道君的時代,特别是天禍道君還未成爲道君之前,他與人對敵之時,常常能以自己的蝸殼作爲兵器,以防禦敵人的攻擊,甚至可以用來攻擊别人。
傳說,天禍道君的蝸殼乃是世間最堅硬的東西,再強大的兵器轟擊在蝸殼之上,都難以擊傷它,更别說是擊碎天禍道君的蝸殼了,所以,在後世有傳聞說,不論是天蝸道君剛出道之時,還是成道之後,他一生極少受傷,甚至連輕傷都少有。
這除了要歸功于天禍道君實力十分強大可怕之外,也有許多後世之人認爲,也是歸功于天禍道君的蝸殼,因爲這是世間最堅硬的東西,所以使得天蝸道君的敵人根本就是難于攻破天蝸道君的蝸殼,根本就是難于傷到天禍道君。
一蝸而天下平,一殼而萬體全,這句話就是說天禍道君。
不過,在後世,最終讓人記住天禍道君的不是他那牢不可破的蝸殼,而是天禍道君的真解之禍。
傳說,天禍道君修練了一種獨一無二的真解,這種真解乃是遙遠無比的紀元所傳承下來的,世間隻怕沒有人能理解或者去參悟這樣的真解,而且,這樣的真解與世間的修練功法、修練體系是完全不一樣的,所以,就算是後世之人,能得到這樣的真解,都不可能修練而成。
最重要的是,不是這種真解是多難修練而成,而是傳聞說,天禍道君把這種真解修練到了最高境界之後,會有一種叫真解之禍的東西,似乎這東西與天命有關,又或者與天地奧妙有關。
傳聞說,或許是天蝸道君的一念,又或許是天蝸道君的一種禁忌,總之,在某時某刻,一提及天禍道君又或者是與之爲惡,天空會降下這種可怕的真解之禍,當這樣的真解之禍的降下的時候,輕則是斬一人,重則滅一族,毀一國。
所以,在那個遙遠的時代,在天禍道君的時代,許多無敵之輩,談及真解之禍的時候,都是噤若寒蟬,他們都害怕突然之間,天降真解之禍。
那怕千百萬年過去,所以,提及天禍道君,後輩之人,知道其中轶聞的,都不由心裏面發毛,都對真解之禍有所忌憚。
簡貨郎雖然心裏面發毛,但是,依然忍不住好奇,嘀咕地說道:“天禍道君是怎麽樣進去的?”
明祖不由擡頭看了一眼陰輪,說道:“傳聞說,那個時候,陰陽渡開渡,陰輪啓動,天禍道君以自己的天殼護體,硬是碾壓進去,直接轟入了陰輪,沖了進去。”
“他也進入了輪回嗎?”簡貨郎不由失聲大叫道。
明祖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他有沒有進輪回,這就不清楚了,但是,他卻又從陰輪中活着回來,聽說,他那天殼都被傷到了,傷得很重,要知道,天禍道君的天殼,乃是号稱萬古不破的。”
“這也的确是牛氣轟天。”簡貨郎喃喃地說道:“這樣的鬼地方還能活着回來。”
“事實上,千百萬年以來,不僅隻有天禍道君進入過陰輪,像純陽世家、真仙教這些龐然大物也曾有無敵老祖進去過。”算地道人徐徐地說道:“但是,這些活着進去的人,都沒有一個能活着出來,都是在這陰輪之中灰飛煙滅。”
“這個鬼地方,兇險如斯,真的能輪回重生嗎?”簡貨郎瞅一眼陽墳,又忍不住瞅了一眼陰輪,不由嘀咕地說道。
“其必有原由。”算地道人說道:“千百萬年以來,引渡使都會前來引渡,其中必有世人所不知、所不能理解的奧秘,是否能重生,那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有很多人說,陰陽渡,的确是可以輪回重生。”
“嘿,你們世家不是可以占未來,窺奧秘嘛。”簡貨郎雙眼一亮,嘿嘿地笑着說道:“你們世家有沒有給這個陰陽渡占蔔一下,偷窺一下奧妙。嘿,或者,你來試試,看看有怎麽樣的奧妙。”
“不試。”算地道人瞪了簡貨郎一眼,閉口不談,似乎,這對于他們世家而言,是一種忌諱。
“爲什麽不試,嘿,說不定你能揭開陰陽渡的奧妙,說不定你能直達輪回重生之岸。”簡貨郎依然不死心,依然是慫恿算地道人。
“生死輪回,焉是凡人所能偷窺的。”算地道人冷哼了一聲,不願意多談。
就在這個時候,一批又一批的人到來,而且到來的都是大人物居多,不少是大教疆國的老祖,甚至一些許久未曾出世的存在,也都紛紛出現在這裏,一時之間,整個氣場變得十分可怕,一位又一位強者到來之時,讓人感覺心裏面發毛。
“怎麽來那麽多人,難道都來打死人主意?”簡貨郎看到眼前這麽多的大人物都趕來陰陽渡,一時之間,也不由爲之好奇。
明祖觀察片刻,輕搖頭,低聲地說道:“有點不對勁,陰陽渡不是第一次開啓,每一次開啓,也的确是有人打死人的主意,但是,多數都是小輩或者是出身淺薄之人,都是想在死人身上發一筆橫财,強大的傳承或威名赫赫的存在,不見得能拉得下臉來幹這事,但是,今日,似乎是不對,好像一些未曾出世的大人物都來了。”
“連東荒的一些古世家都來了。”算地道人瞅了一眼之後,不由嘀咕地說道。
“我去打聽一下消息。”簡貨郎按捺不住熊熊的好奇之心,立即是溜了過去,與人勾肩搭背,好像很熟一樣。
“兄弟,怎麽,來發一筆橫财嗎?”簡貨郎笑嘻嘻地與人交友,說道:“嘿,這一次開渡,那一定是有了不得的寶物出世是吧,肯定會有一位大人物要出來了,扛着家傳之寶嗎?”
簡貨郎滿口胡說八道,這些信息都是他胡扯的,但是,他觀顔察色,使得他胡扯往往是有道理。
“大家都是沖着蔔王的卦象而來的。”在簡貨郎的搭市之下,終于讓他猜得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這卦象,的确是有可能呀。”簡貨郎打蛇随棍上,胡扯起來。
片刻之後,簡貨郎溜了回來,打聽到了消息,說道:“他們的确是沖着某一位大人物來的,一位驚天無比的存在,埋葬在這陽墳之中,不知道是誰,請蔔王算了一卦,這個驚天大人物要出世了,要輪回了,所以,大家都等着這位大人物。”
說到這裏,簡貨郎不由瞅了算地道人一眼,嘿嘿嘿地說道:“蔔王的名聲,在天疆可是很大的喲,大到吓人,嘿,是不是與你們本家有關系呢。”
“哼,旁枝末節罷了。”提起蔔王,算地道人冷哼一聲,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
原來,這位蔔王,他的先祖乃是師從算地道人的本家,後來自立門戶。
“喲,喲,喲,别這麽不屑的模樣。”簡貨郎笑嘻嘻地說道:“蔔王的占蔔之術,乃是天下聞名,不知道有多少大教疆國邀請過他,嘿,你出身世家,到現在爲止,還隻不過是神棍罷了。”
“占蔔,乃是窺天命之數,又焉需要虛名來附。”算地道人傲然地說道,對于占蔔之術,他是信心十足。
“嘿,是嗎?”簡貨郎毫不給情面,說道:“以我看,你是占蔔之術遠不如蔔王吧,天下人都知道,若是蔔王一出手,天下之事,未來之秘,他是拈手即來。”
“吹牛。”算地道人冷曬一笑,說道:“隻不過是自吹自擂罷了,莫說與我們古祖比肩,哼,我看,以西皇巫神觀的大神巫一比,那也是黯然失色。”
“真的假的,不要把你們本家的占蔔之術吹得如此玄乎好不。”簡貨郎表示懷疑。
算地道人冷冷地瞅了一眼,說道:“蔔王的占蔔之術,乃是源于我們本家,他們先祖,隻不過是我們本家的門外弟子罷了。你說呢。”
說到這裏,算地道人乃是有三分的自傲。
“你這樣一說,好像是有幾分道理。”說到這裏,簡貨郎眨了眨眼,嘿嘿地說道:“那你算一算,這一次那麽多人來,一定是沖着什麽驚天大人物來的,你算這一卦看看,這是什麽大人物要出來了呢。”
被簡貨郎這樣一說,算地道人都不由爲之心動,不由摸了一下自己的龜卦,但是,猶豫了一下,輕輕搖頭,說道:“死人,不窺也。”
“嘿,不會就算了。”簡貨郎冷哼了一聲,說道:“就算你不算,我也能打聽出消息來,既然有那麽多的大人物都沖着來了,我看,一定是某個驚天大教的古祖要出來。”
“那是真仙教的長生王要出來了。”在這個時候,旁邊有一位青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