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算地道人這樣一說,頗有煽風點火之勢,這頓時就讓善藥童子臉色難看了,畢竟,算地道人這樣的話,也算是點醒了在場的大人物。
在場的多少大人物,都是隐去了真身,遮蔽了自己的腳根,什麽都看不到,如果在這一場私秘拍賣會上,真的大人物鐵了心要與他們争搖仙草,那麽,他們還真的有可能會痛失這一株搖仙草,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有可能不知道是誰得去了這一株搖仙草。
“在這裏妖言惑衆,是不是活膩了。”在這個時候,善藥童子不由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
在這個時候,善藥童子頗有拿出真仙教的聲威來壓迫人之勢,隻不過,此時此刻,他是針對算地道人罷了。
“嘿,不敢,不敢。”在這個時候,算地道人往李七夜身後一縮,笑嘻嘻地說道:“我隻是小小人物,又焉得與真仙教奪寶也。”
“哼,不自量力。”聽到算地道人如此的話,善藥童子這才滿意,冷冷一哼,至少在這個節骨眼上算地道人認慫,這對于他而言,也算是臉上有光。
“不過嘛,我們公子爺或許對這一株搖仙草有點興趣。”算地道人也不是什麽好人,他躲在李七夜身後,笑嘻嘻地說道:“公子,這麽一株搖仙草,或許是真仙少帝證道的某一個關鍵,或者說,對于真仙少帝而言,這對于他未來的大道有所裨益,公子覺得,真仙少帝,可否應該成道呢?”
算地道人這樣一說,也有一些大人物相視了一眼,事實上,在善藥童子開口要搖仙草,不準其他人争奪之時,也有不少大人物也想到了。
既然真仙少帝需要這一株搖仙草,就算這一株搖仙草不是成爲他證道的關鍵,或許,對于他而言,也有着某一種不爲人知的用處,或許,未來在通往道君的道路上,這樣的一株搖仙草,說不定能或多或少的發揮作用。
所以,在這個時候,就有一些大人物不由浮想聯翩,如果說,奪下這一株搖仙草,這對真仙少帝未來有怎麽樣的影響呢,或者可能影響很小,但是,若是招惹了真仙少帝,又會是怎麽樣。
“嗯,這個就需要我們公子來考慮考慮,審度審度,真仙少帝,是否應該成爲道君呢。”簡貨郎摸了摸下巴,這小子比算地道人還要大膽,說道:“我記得沒錯的話,真仙教,乃是被葉帝鎮封,不得出道君。公子,你看,應該是如何呢?”
簡貨郎那狗腿子的模樣,好像真仙少帝要成爲道君,需要李七夜同意、需要李七夜批準一樣,這樣的姿态,就讓不少人爲之反感了。
在場的大人物,就算是對于善藥童子的态度不爽,但是,誰也不敢說,自己要阻止真仙少帝成爲道君,或者是同不同意真仙少帝成爲道君,誰敢說這樣的話,那就是與真仙教舉世爲敵,這是要與真仙教生死不兩立。
畢竟,誰都知道,自從葉帝之後,真仙教被封,從本教出來的弟子,就再也沒有成爲過道君。
雖然說後來說,也有承世道君,這位承世道君被後世之人稱之爲真仙教的道君,但,在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承世道君不完全算是真仙教的道君。
承世道君,雖然是天輪道君的關門弟子,而天輪道君則是真仙教最後一位道君。
但是,作爲天輪道君的關門弟子,承世道君在年少之時,一直被塵封,一直未曾出世,曾經是一個又一個時代的錯開。
而且,因爲後來葉帝鎮封了真仙教之後,承世道君就在後世脫離了真仙教。
因爲承世道君本身出身于司馬世家,也被稱之爲司馬承世,隻不過,年少之後,被天輪道君收爲弟子。
所以,在後來漫長的歲月之中,塵封的承世道君,脫離了真仙教,回歸了自己世家,司馬世家。
直至在後世,承世道君出世,證得大道,成爲了無敵道君,他成爲了司馬世家的無敵道君。
但是,在後世之人,依然有人把承世道君列爲真仙教的道君之一,真仙教也認爲承世道君是屬于自己宗門的道君。
而承世道君自身,那怕他自己成爲道君之後,也未曾說過,自己是否屬于真仙教的道君,因爲他成就道君之後,掌執司馬世家,而不是掌執真仙教。
所以,從嚴格意義上而言,葉帝鎮封真仙教之後,真仙教就再也沒有出過真正意義上屬于他們自己的道君。
現在,真仙少帝,身上承托着真仙教千百萬年以來的期盼,真仙少帝絕世無雙,所以,真仙教期盼他能成爲道君,打破當年葉帝的鎮封。
事實上,真仙教所想,世人都知道,在場的大人物也都知道真仙教願拼盡全力,把真仙少帝培養成爲一代道君。
現在,簡貨郎直接把話挑明了,而且,這一席話,乃是揭了真仙教的傷疤,這怎麽不讓真仙教難堪呢。
所以,善藥童子,頓時臉色大變,他身後真仙教的弟子,也一樣是臉色大變。
李七夜也不由笑了一下,并不在意。
“不知死活的東西。”在這一刻,善藥童子不由怒喝道:“大言不慚,出口羞辱真仙教,該當何罪。”
“怕怕,好怕。”簡貨郎乃一副恨不得天下大亂的模樣,縮了縮脖子,躲在李七夜身後。
在這個時候,傻子也能看得出來,李七夜就是他們的靠山,是他們的長輩。
所以,此時此刻,善藥童子雙目一厲,盯着李七夜,冷冷地說道:“不管你是何門何派,好好管教好自己門下弟子,否則,必将招來滅頂之禍。”
“怎麽樣的滅頂之禍。”李七夜也不由笑了一下,十分感興趣的模樣。
善藥童子雙目一寒,冷冷地說道:“對真仙教,大不敬,此乃是大罪,輕則問斬,重則誅連宗門長輩,甚至滅之九族。若是少帝證得大道,鎮封萬世,永不得超生,永不得輪回。”
“開口閉口就鎮封萬世,永不得超生,永不得輪回。”李七夜不由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你們的少帝真的也就這麽一點水平,是沒資格成爲道君。”
“大膽——”李七夜這随口的一句話,一下子就觸了善藥童子的逆鱗了,也算是觸了真仙教弟子的逆鱗。
真仙教上下,都是傾盡全力,而且也是信心滿滿,不論是怎麽樣的條件,不論是怎麽樣的情況,真仙教都一定會拼了所有的資源,把真仙少帝培養成一代道君,所以,對于真仙教的弟子而言,真仙少帝不能成爲道君,這樣的話是大不吉利的。
現在李七夜一個外人,對他們說了大不吉利的話,真的是觸了他們的逆鱗。
特别是對于善藥童子而言,他未來的一生,都是托于真仙少帝成爲道君之事上,他比任何人都期盼真仙少帝成爲道君。
現在,李七夜這樣的話,那就是犯了他的大忌。
善藥童子大怒,厲喝道:“若敢再胡說八道,斬你狗頭,滅你十族。”在這個時候,善藥童子也沒有了作爲一代大教弟子的修養,忍不住怒喝。
“掌嘴。”李七夜看都懶得多看一眼,随口一聲吩咐。
“啪、啪、啪。”在李七夜話一落下之時,明祖出手,巴掌便甩了過去。
不論是善藥童子,還是在場的真仙教弟子,他們都是一驚,欲要抵抗,但是,又焉是明祖的對手,一個個巴掌重重地抽了過去,瞬間抽得善藥善子滿口是鮮血,臉頰都被抽腫了。
善藥童子,那隻不過是晚輩罷了,在許多老祖面前,他根本沒有資格大放厥詞,隻不過是托真仙少帝之威,而諸多老祖大人物,看在真仙少帝的情面上,不與他計較而已。
如果真的有哪一位老祖鐵了心腸,收拾善藥童子,那也隻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罷了。
雖然說,明祖不是什麽絕世無敵的老祖,但是,收拾一個區區藥童,那又有何難呢?若不怕得罪真仙教、不怕得罪真仙少帝,收拾起一個藥童來說,對于在場任何一個老祖,都是舉手之勞罷了。
所以,看到明祖一出手,幾個巴掌把善藥童子抽得臉夾發腫,滿口鮮血,讓不少人心裏面爲之痛快。
“铛、铛、铛。”在這個時候,真仙教的弟子都紛紛拔出兵器,怒火相向。
“你——”特别是善藥童子,更是雙目噴出了怒火。
一直以來,他爲真仙少帝行事,以真仙少帝之名,以真仙教之名,誰敢不賣他三分情面,就算有大人物不理會他,但是,也不會與他計較,更别說當衆掌嘴。
現在卻被明祖當衆掌嘴,此乃是奇恥大辱,這怎麽不讓善藥童子憤怒,雙目象是要噴出熊熊烈焰。
善藥童子怒視李七夜他們,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