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蛟,乃是洞庭坊的一大寶物,乃是由洞庭坊培養了千百萬年之久,洞庭坊也曾把青蛟挂牌出售,但是,一直都未曾賣出去。
因爲這除了本身青蛟的價格是天價之外,更重要的是,青蛟與這些欲買這些青蛟的客人無緣,直白一點地說,就是青蛟不願意跟着人家走。
畢竟,在天疆也有着許多豪橫之輩,特别如三千道、真仙教這樣的龐然大物,不管是多麽的天價,也是能出得起這個價格的,但是,就算是有不少了不得的人物想買走這頭青蛟,青蛟卻不願意跟着他們走。
也正是因爲如此,在這千百萬年以來,青蛟一直都未曾賣出去。
說到這裏,夥計也都不由眼前爲之一亮,立即向李七夜兜售,說道:“公子爺乃是與我們這一頭青蛟有緣呀,公子爺不如買下青蛟如何?要知道,我們這頭青蛟,乃是擁有着極爲稀有的真龍血統,有朝一日,一旦大成之時,便是可化作真龍。我們這頭青蛟,通靈無比,莫說它的強大,它的通靈,就已經是足夠驚豔了,可知禍福,可避萬邪。世人,欲求之而不得,除非是萬古之輩,才能得之青睐……”
對于夥計的兜售,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青蛟倒不錯,但不适合我。”
“若是公子爺得之青蛟,乃是如虎添翼。”夥計不遺餘力去兜售自己洞庭坊的青蛟。
簡貨郎可就壯膽了,豪氣沖天模樣,瞅了這位夥計一眼,說道:“區區青蛟,我們公子又焉會放在眼裏,對于他而言,小蟲罷了,不值得一提,你們青蛟還不一定能化真龍呢,所以,這樣的東西,我們公子瞅不上眼。”
“那不知道怎麽樣的寶物,才入公子爺的法眼呢?”夥計也努力去兜售自己洞庭坊的寶物。
簡貨郎一挺胸,一副很有氣勢的模樣,傲然地說道:“天下諸寶,能入我們公子爺法眼的,乃是寥寥無幾,世人眼中的珍寶,在我們公子爺眼中,那隻不過是破銅爛鐵罷了,不值得一提。”
“若是我們洞庭坊都未曾有一件寶物能入公子爺法眼,那世間能入公子爺法眼的寶物,隻怕少之又少。”夥計還是十分有信心,畢竟,他們洞庭坊的金字招牌,并非是浪得虛名。
簡貨郎眨了一下眼睛,嘿嘿地笑着說道:“你們洞庭坊的确是有一件寶物能入我們公子法眼。”
“不知道何寶,小的知無不言。”夥計忙是說道。
簡貨郎嘿嘿地笑了一下,說道:“聽說,你們有一個女童要拍賣,所以,我們公子是感興趣也。”
“這個——”一聽到簡貨郎這樣一說,夥計就吃驚了,不由張望了一下四周,四下無人之時,他就不由奇怪,徐徐地說道:“此物,我們還未曾透露風聲,不知道幾位爺又是如何知道的。”
毫無疑問,夥計是承認他們的确是有一位女童要拍賣,但是,在拍賣之前,他們并未向人透露拍賣之物的信息,現在李七夜他們卻先知道了。
簡貨郎頓了一下,當然明白自己說漏嘴了,畢竟,這是算地道人去偷窺而得,他挺了一下胸膛,嘿嘿一笑,狐假虎威,威風的模樣,說道:“你這也太小瞧我們公子了,我們公子是何許人也,萬古唯一,天地無雙,跨越古今,無所不曉,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總之,這麽一點點的小事情,在我們公子看來,那是何等微不足道,又焉能瞞得過我們公子也。”
雖然簡貨郎滿嘴吹牛,但是,他們知道這個消息,夥計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消息的确是十分靈通。
“你們不是要賣嗎?”算地道人在這個時候,瞅準時機,對夥計說道。
夥計點頭,說道:“的确是,不過,此乃是秘密拍賣會上,并不公開拍賣。”說到這裏,看了一下時間,說道:“拍賣也将要快舉行了。”
“我們公子,要定了。”簡貨郎一副豪氣的模樣。
夥計猶豫了一下,說道:“不知道幾位爺可否受到了邀請,因爲這一次私拍規格比較高,所以,除了受邀請的客人之外,受我們洞庭坊承認資格的客人,也能參加。”
并非是夥計瞧不起李七夜他們,但是,這樣的非公開拍賣,的的确确是需要認證才能進入,沒有受到邀請,或者不夠資格的客人,是不能參加這樣的一場拍賣會。
“瞧不起誰呢?”簡貨郎瞪了夥計一眼,傲視地說道:“怎麽,瞧不起我們家公子嗎?若得我們家公子不開心,莫說是你們小小的一個拍賣會,就是你們洞庭坊,那都是瑟瑟發抖,哼,我們公子一怒,把你們洞庭坊都踩平了。我們公子這樣的大人物,若不是他不與你們計較,否則,就是你們章祖要親自跪迎。”
“客人,這話就過了。”夥計不由幹笑了一聲,雖然說,洞庭坊是做生意的,沒有那種意氣用事,也不是那種隻争一口氣的大教作風,但是,簡貨郎這話,簡直就是在貶低他們洞庭坊。
“淨在這裏胡說。”明祖沒好氣,給了簡貨郎後腦勺一巴掌。
李七夜也是笑了一下,并未阻止簡貨郎。
“哼,不信就拉倒。”簡貨郎冷冷地說道:“這個東西,我們公子要定了。”
“既然如此,那小的就送諸位客人過去,但是,能否參加,就看各位爺的資格了。”夥計也不與簡貨郎計較,一口答應下來了。
章祖,乃是洞庭坊最強大的老祖,如果換作是其他的大教疆國,有人敢說他們最強大的老祖需要跪迎李七夜,那一定會勃然大怒,這是羞辱了他們宗門,要找簡貨郎拼命,幸好的是,洞庭坊是開門做生意,怎麽樣的客人都見識過了。
當夥計搖船前行的時候,李七夜看了簡貨郎和算地道人一眼,淡淡地說道:“區區一個蓮婆公子,你們收拾,那也是綽綽有餘,怎麽就做起縮頭烏龜來了。”
算地道人幹笑了一聲,說道:“三千道,乃是龐然大物,小道怎敢撄其鋒。”
“是嗎?”李七夜似笑非笑看了算地道人一眼,說道:“既然不敢撄其鋒,怎麽就跑去偷人家的東西了。”
“非也,非也。”算地道人把頭搖得像拔浪鼓一樣,說道:“此乃是冤枉,小道一向潔身自好,又焉會做這等偷雞摸狗之事。”
算地道人說謊也不眨眼睛,剛剛還向李七夜保證他能偷天下之物,現在一轉口,就把自己說得那麽的清白。
“呸,你這個死神棍,還敢這樣不要臉。”簡貨郎很嚣張,一下就拍在了算地道人的頭上,說道:“你偷了三千道的東西,竟然想讓我們公子背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信不信,我們公子爺一不開心,就擰下你的狗頭當夜壺,看你還敢不敢打心裏面的如意小算盤,我們公子乃是舉世無雙,萬古無敵,天地唯一的存在,這又焉能是你打小聰明的人。”
“那是,那是,那是。”算地道人理虧,這一次難得是縮了縮脖子,不與簡貨郎怼話。
“你威風什麽。”明祖沒好氣,一巴掌抽在簡貨郎後腦勺上,笑罵道:“你不也是淨惹出事情來。”
“老祖,哪裏有。弟子隻不過是看蓮婆公子那草包在那裏抖威風,不順眼罷了。”簡貨郎立即叫屈,說道:“我們公子是何許人也,天下無雙,萬古唯一,區區一個草包,也敢在我們公子面前大言不慚?一個三千道有什麽了不起,我們公子一念,不也是讓他們灰飛煙滅。弟子隻不過是向人家陳述一下事實而已,但是,人家不相信,非要覺得我是挑事,以爲我在吹牛……”
“……再說了,嘿,嘿,區區一個蓮婆公子,算什麽東西,也敢在我們老祖面前耍威風,這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們老祖是何許人也,不用長刀出鞘,僅僅是刀意一念,也就輕而易舉斬了他,那是他不自量力,自尋死路。”說着,簡貨郎也拍起明祖的馬屁來。
明祖沒好氣地瞪了簡貨朗一眼。
李七夜瞅了簡貨郎一眼,笑笑,說道:“你倒是會狐假虎威。”
“嘿,嘿,沾公子的福,沾公子的福。”簡貨郎也不害臊,甚至是有些理直氣壯,說道:“而且,弟子也是向人陳述事實罷了,這等事實,在公子身上,那隻不過是常識,但是,偏偏那些大教疆國,卻蠢得一點常識都沒有,所以,他們活該嘛。公子,我說得對不對呢?”
簡貨郎雖然是十分不要臉,也是狐假虎威,但是,他的的确确知道自己背靠着什麽,所以,他才會如此大言不慚。
對于簡貨郎這樣的話,李七夜也隻是笑了笑,并未去駁斥他。
明祖也隻好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