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龍璃少主不由冷哼一聲,冷冷地說道:“殺我龍教弟子,這必須償命。”
說到這裏,龍璃少主頓了一下,沉聲地說道:“更何況,小金剛門圖謀不軌,與黑暗勾結,欲肆虐南荒,殘害天下,此乃是大罪,天下人都有責任誅之。與天下人爲敵,欲謀害天下者,必誅之九族,大家說是不是?”
此時,龍璃少主不僅是要與池金鱗硬杠,而且欲把所有人都拉到自己的陣營之中。
龍璃少主這樣的大喝一聲,讓在場的所有修士強者也都不由面面相觑,特别是大教疆國的弟子強者,更是相視了一眼,不願意多吭聲。
在這個時候,就算大家都知道李七夜殺死了龍教的弟子,但是,在此時此刻,卻又沒有多少人願意站出來揚言要誅李七夜了。
畢竟,在此時此刻,與剛才不一樣,在剛才,龍璃少主主持盛會,而大家所面對的,也就是龍教這樣的龐然大物,至于李七夜,隻不過是小門小派的小金剛門門主而已。
面對這樣的情況,大家都知道是怎麽樣選擇,在這個時候,任何人也都知道,龍璃少主登高一呼,多少在場的修士強者都會應和一聲,特别是小門小派,更是會大聲附和。
然而,在這一刻,獅吼國儲君池金鱗出現,他一開口出聲,便是擺明了力挺李七夜,這态度已經再明白不過了。
更何況,在此之前,多少修士強者也都看出一些端倪,也都看得一些明白,龍璃少主就是要與獅吼國儲君别苗頭,欲争長短,欲奪年輕一輩領袖的風頭。
所以,不論是龍璃少主與獅吼國儲君之争,還是龍教與獅吼國的明争暗鬥,這都是龐然大物之間較量,在這個時候,若是有選擇的話,隻怕聰明一點的人,都不願意介入這些龐然大物的較量之中。
畢竟,在這樣的龐然大物的較量之中,隻怕稍有不謹,就會被碾得粉碎,這有可能不僅僅是自己被碾得粉碎,有可能自己的宗門世族都有可能在這兩大龐然大物之間的争鬥之中被灰飛煙滅。
所以,在這個時候,龍璃少主欲登高一呼,給李七夜定罪,在場的許許多多的修士強者也都爲之沉默了,那怕是在剛才大聲附和龍璃少主的小門小派,在此時此刻,也都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都不敢多吭聲了。
對于任何一個修士強者而言,大家不願意爲了支持龍璃少主,去得罪池金鱗,畢竟,與獅吼國爲敵,下場不見得會比與龍教爲敵好。
在這個時候,在場有那麽多的修士強者、那麽多的小門小派,僅有少數的人唯唯諾諾,這頓時讓龍璃少主不由臉色一沉,爲之不樂。
在剛才之時,他龍璃少主登高一呼,多少人簇擁,多少人擁護,現在池金鱗一來,就是搶了他的風頭,這讓他在心裏面就不爽了。
“少主言過了。”此時,池金鱗不鹹不淡,也不動怒,徐徐地說道:“勾結黑暗,這樣的帽子也太大了,少主慎用,有損龍教清譽。”
“哼——”龍璃少主不由冷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其他事不說,但殺我龍教弟子,那就必得償命,今日,想就此善罷甘休,那是不可能之事。”
龍璃少主也是咄咄逼人,别人忌憚獅吼國,他們龍教可不忌憚獅吼國,别人要給獅吼國儲君池金鱗三分情面,他這位龍教少主可不需要。
就算是獅吼國儲君,若是與他過不去,他也一樣不給情面。
池金鱗不由皺了一下眉頭,徐徐地說道:“若是少主非要作一個了斷,這種小事,也無需勞煩先生,金鱗不自量力,欲領教少主的絕世功法,少主賜教一二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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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金鱗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氣。
池金鱗這姿态已經再明白不過了,池金鱗這是要把李七夜的所有事情攬在身上,不管是李七夜殺了龍教弟子,還是要與龍璃少主爲敵,池金鱗都一下子攬過來了。
這也就是說,龍璃少主要與李七夜過不去,就是要與池金鱗過不去,或者是要也獅吼國過不去。
池金鱗這樣的态度,也讓不少修士強者爲之一震,李七夜作爲小金剛門的門主,這隻不過是小門小派的門主罷了,甚至是名不經傳之輩。
但是,池金鱗卻是如此的力挺李七夜,甚至是不惜與龍教爲敵,這樣的事情,是多麽的不可思議。
“你——”池金鱗這樣的話,頓時讓龍璃少主雙目一厲,死死盯着池金鱗。
毫無疑問,池金鱗這樣的話,讓龍璃少主有些猝然不防。
龍璃少主,當是想奪池金鱗的風頭,當今南荒,年輕一輩當然是需要一代領袖,至少是南荒年輕一代的第一人。
任何人都會認爲,南荒年輕一輩的第一人或者領袖,該當是從龍教與獅吼國之間誕生,或者是作爲獅吼國儲君的池金鱗,又或者是龍教少主。
龍璃少主,當然是想過池金鱗一決高下,但是,他與池金鱗卻一直未曾切磋過,池金鱗的天才之名,他也是有所耳聞。
今日若是猝然較量,讓龍璃少主沒有足夠的準備,在這刹那之間,讓龍璃少主心裏面不由猶豫了一下。
畢竟,他若是與池金鱗一戰,這一戰必定是對他十分重要,他必須打敗池金鱗,以奪得南荒年輕一輩第一人的稱謂。
所以,若他要與池金鱗一戰,他必須要有充分準備,隻是,此時此刻,若是與池金鱗一戰,頗有倉促之舉。
在這個時候,在場的所有修士強者都不由相觑了一眼,許多修士強者都不由爲之屏住呼吸。
龍璃少主,龍教的少主,池金鱗,獅吼國儲君,在不少年輕一輩看來,他們之間,未來的确是有可能爆發一戰,畢竟,一山難容二虎。
不論是池金鱗,還是龍璃少主,若是想奪南荒年輕一代第一人的稱謂,又或者将要成爲南荒年輕一代的領袖,龍璃少主與池金鱗之間的一戰乃是不可避免的。
在這個時候,也有不少人暗暗猜測,龍璃少主與池金鱗誰會更加強大。
池金鱗顯得穩重,徐徐地說道:“少主已登天尊,南荒年輕一代,罕有人能及。金鱗驽鈍,道行是停滞不前,與少主天資相比,黯然失色,若是少主能賜教一二招,也是金鱗的大幸。”
池金鱗這樣的話,說得十分漂亮,這也讓不由人暗暗豎了一個拇指,池金鱗作爲獅吼國的儲君,的确是不凡也。
雖然說,大家也都曾聽過池金鱗還未作爲儲君之前,天才如他,的的确确是大道停滞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後來他卻獲得突破,道行乃是突飛猛進,成爲了池家皇室年輕一輩的絕世天才。
如果池金鱗若是沒有那麽強大,他也不可能成爲獅吼國的儲君,所以,所謂的停滞之說,那早就是過去之事了。
但是,池金鱗這樣的話,聽起來乃是十分舒服,讓任何人都愛聽。
“哼——”雖然說,池金鱗這樣的話,讓龍璃少主聽得舒服,但是,他依然是冷哼一聲,冷冷地說道:“殺人償命,此乃是大道理,就算你給他求情,我也不能向宗門交待。”
“師兄,過往皆小事,池殿下金口玉言,足矣。”此時,一直未曾開口的龍教聖女簡清竹開口說道。
龍教聖女簡清竹這樣一說,那不也是給李七夜開脫,同時這也是給龍璃少主有下台階。
“你們啰嗦夠了沒?”在這個時候,李七夜伸了一個懶腰,興趣索然,淡淡地說道。
李七夜這樣話一說出來,在場所有人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氣,他這樣的态度,不僅是沒把龍璃少主、龍教聖女放在眼中,連獅吼國儲君也不當作一回事,這也實在是讓人覺得李七夜這太狂妄,太嚣張了。
要知道,在剛才,池金鱗還力挺他呢。
李七夜這樣的态度,讓龍璃少主不爽,重重地哼了一聲。
池金鱗卻一點都不在乎,向李七夜抱拳,說道:“今日能遇先生,乃是大幸,金鱗欲聽先生教誨。”
池金鱗這樣的态度,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心神劇震。
不知道有多少人再仔細去觀看李七夜,大家都不明白,李七夜這位小金剛門的門主,也不是什麽大人物,甚至可以說是默默無名的小輩罷了,爲何池金鱗這位儲君對他是如此的客氣呢,他究竟是有什麽樣的能耐了。
龍璃少主隻是冷哼一聲,至于坐于一旁的簡清竹,乃是若有所思。
“我來這裏隻是超渡,不是來布道。”李七夜輕輕地擺手。
池金鱗忙是說道:“不知道有什麽地方我們能幫得上的?”
池金鱗向李七夜執晚輩之禮的态度,這的确是讓在場的許多修士強者都不由覺得十分奇怪,都不明白這是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