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幕,讓在場的人看得面面相觑,在這黑木崖之中,誰不給邊渡世家三分情面,誰敢與邊渡世家過不去。
然而,李七夜這麽一個外來客,竟然把邊渡世家的管家打成了重傷,把邊渡世家的上百弟子打得傷得傷,殘得殘,這是何等霸道的做法,一時之間,讓大家都說不出話來。
在黑木崖,挑戰邊渡世家,這将會意味着什麽。
在這一刻,不少人态度都有轉變,一時之間,大家都不知道用“狂妄”來形容李七夜好,還是用“霸道”來形容李七夜好。
在黑木崖,與邊渡世家爲敵,作爲一個年輕人,毫無疑問,那是狂妄無知。
但是,以李七夜的表現來看,似乎,又不是狂妄無知,他應該知道邊渡世家的強大,但,卻依然要與邊渡世家過不去,依然去挑釁邊渡世家,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這不是霸道,那是什麽?
所以,在這個時候,大家都有些迷茫,又有些奇怪,一下子更加看不明白李七夜了,他究竟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人,還是深藏不露呢。
看着邊渡世家的管家和弟子如喪家之犬般逃下了祖峰,這是讓多少修士強者不敢相信的事情,但,此時此刻卻是真實發生了。
何止是許多修士強者難以相信這一幕,就算是親自經曆的邊渡世家管家、弟子也都覺得如一場夢一般,是那麽的難以置信。
在黑木崖之中,竟然還有人敢與他們爲敵,竟然還有人敢把他們打傷,這簡直就是吃了老虎心豹子膽。
在來的時候,邊渡世家的管家都沒有想到這樣的結果,他自認爲,憑他的實力,憑他們邊渡世家的威望,一個外來小輩,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然後,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竟然是踢到了鐵闆。
當在場的很多人回過神來之後,又不由看了看那頭野豬,而這頭野豬,依然在樹下哼唧哼唧地刨着泥土,誰都不敢相信,就是這麽一頭普通的野豬,剛才竟然一下子把邊渡世家的強者撞飛。
“不是猛龍不過江呀。”回過神來之後,有老一輩的強者不由嘀咕了一聲。
李七夜這樣的表現,也讓人慢慢意識到了什麽,或許,李七夜這個外來的年輕人,就是一條過江的猛龍。
“拭目以待吧。”也有強者持比較保守的态度,低聲地說道:“強龍難壓地頭蛇,邊渡世家屹立了千百萬年之久,今日依然立足于此,那是有着它的原因。這千百萬年以來,多少外來強者都未能撼動邊渡世家。”
這話也讓不少人覺得有道理,邊渡世家在黑木崖屹立千百萬年之外,也是經曆了無數的狂風暴雨,在這千百萬年以來,又有多少人窺視邊渡世家手中的權勢呢,但是,最終都未能如願,都是慘死在邊渡世家的手中。
然而,不論發生了什麽事情,李七夜也未曾理會,連看上一眼都沒有,他依然是專注地剝着朽木的老皮,似乎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他都不會放下手中的活,也不會去看一眼。
“走吧。”見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了,不少修士強者都紛紛離開了,也有一些修士強者好奇,爲什麽李七夜要如此專注去剝朽木的樹皮呢,這是要幹什麽。
他們觀看了大半天,什麽都看不出來,也看不出任何玄機,似乎,那隻不過是李七夜無聊剝着玩而已。
這本是看來已經朽爛的樹皮,應該很好剝才能,三五下就能把它剝得幹淨,事實上并非是如此,它就如堅硬無比的老繭一樣,一層層包裹着樹幹,包裹着樹心,使得朽木能經得起千百萬年的風吹雨打。
花了很大功夫之後,李七夜不僅僅是剝幹淨了樹皮,也是清理幹淨了朽木的所有朽爛部分,最後露出了樹心。
樹心大約有海碗大小,當它被剝開之後,一下子就給人不一般的感覺。
這一樁朽木,一開始的時候,楊玲都認爲它已經死了,已經是沒有生命的朽木了,但是,當李七夜女剝開了樹皮、清理幹淨了朽爛之後,露出來的樹心竟然有些綠黃的顔色,它并非是幹枯的朽木,似乎它還活着。
隻不過,在此之前,一直是被老皮、朽爛包裹着,并不能看到樹心的具體情況。
就是這麽一截海碗大小的樹心,僅僅是有一些綠黃的顔色,那怕它還有生命,那也隻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但是,就是這麽樣的一截樹心,不知道爲何,卻給人感覺它充滿了大量的水份一樣,似乎它可以瞬間把整座祖峰的水份抽得一幹二淨。
就是這麽樣一截的樹心,給人一種奇妙的感覺,似乎在它裏面蘊藏有汪洋大海一般,那怕是千百萬年過去,它都不會枯死,或許,這也是它能活到今天的原因吧。
“好了。”李七夜拍了拍髒手,笑了一下,就回屋去了。
楊玲不由看了看樹心,又看了看李七夜的背影,她側首想了想,不明白。
“少爺是要幹什麽?”楊玲不由低聲地問老奴。
老奴笑了笑,輕輕搖頭,說道:“少爺做事,又焉是我輩所能揣測的。”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不由擡頭看了一下遠處的黑潮海,有些感慨,說道:“暴風雨要來了,抓緊了,驚濤駭浪之中,會有人屍骨不存,不管是多麽強大的人。”
老奴這樣的話,一時之間讓楊玲不由若有所思,她都不由看着黑潮海,但,背後的種種,又焉是她所能想得清楚的。
最後,楊玲也隻好甩了甩頭,抛去各種雜思,不願再去多想,便回到屋中。
在屋中,隻見凡白在打坐,入定無聲,似乎如雕像一般。
在他們之中,最不受影響的就是凡白了,似乎她對于什麽都沒有心思,對于她而言,似乎除了修練還是修練了,可以說,凡白是他們之中最純粹的人。
在這一點之上,連老奴都驚歎不止,自歎不如。
第二日,楊玲早早起來,走到門外的時候,楊玲發現李七夜已經起來了,正站在那樁樹心之前。
“少爺——”楊玲上前去打了一聲招呼,但是,走近的時候,楊玲頓時不由粉臉绯紅,因爲李七夜正站在那裏方便呢,淋在了樹心之上,十分的暢快淋漓。
“少爺,你怎麽就這麽不講究。”楊玲都不由羞得直跺雙腿,紅暈都蔓延到脖子上了,她是快快轉過身去了。
“什麽不講究?”李七夜系好腰帶,伸了一個懶腰,悠閑地說道。
“就是那個呀。”楊玲紅着臉,說道:“就是你剛才那個。”說着,又不由跺了跺腳,盡顯女孩子嬌羞。
李七夜笑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這就你不懂了,這是大道恩施。”
“大道恩施——”楊玲不由怔了一下,脫口說道:“少爺胡謅吧。”
“如果世界有仙人,會怎麽樣?”李七夜笑了一下,随口說道。
楊玲不由呆了呆,想都沒多想,說道:“會怎麽樣?”事實上,她也想不出多少來,畢竟,世間好像沒有仙人。
“很值錢。”李七夜笑了一下。
“呃——”楊玲都想不到李七夜會冒出了這麽一句話,她還以爲李七夜會說仙人下凡,什麽呈祥、什麽仙境之類的,現在他竟然隻說了這麽一句“很值錢”。
“仙人的仙發,仙人的仙血,仙人的皮毛……這一切對于凡人來說,那都是無價之寶。”李七夜輕描淡寫地說道。
“是的。”楊玲也都不上跟着點頭,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道君真血,那是何等的無價之寶,那怕是一小瓶的道君真血,那也足夠讓天下人瘋狂,更别說是傳說中的仙人了。
“所以,我撒泡尿,那就是大道恩施。”李七夜笑了一下。
李七夜直接說出來,是那麽的随意,是那麽的粗魯,但,又是那麽的有道韻,一時之間都讓楊玲呆住了。
當楊玲回過神來的時候,李七夜就已經回屋了。楊玲不由看了一眼樹心,想到李七夜剛才做的事情,她又不由臉色一紅。
“大道恩施,是,是嗎?”楊玲回過神來,問站在不遠處一旁的老奴。
老奴一直都站在那裏看黑潮海,他似乎完全不驚訝,他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少爺不會無的放矢,那就是大道恩施。”
“大道恩施——”楊玲不由喃喃地說道,但,想到剛才的事,她又不由臉色一紅。
老奴說道:“少爺可吞天地,可哺萬界,這一切無非是随他心意,他若是想大道恩施,便是大道恩施,至于什麽手段,并不重要,因爲他都能做到。”
楊玲側首,仔細去想,又覺得這話十分有道理。
大道恩施,對于楊玲來說,還真的是與衆不同的一個角度,在以前她都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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