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甯也不由看着李七夜手上的這尊木佛,瞅着舍不得移開目光,這不僅僅是因爲這尊木佛是一個億買的。
“看來,你對這尊木佛情有獨鍾。”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
從一開始的時候,白金甯的目光就被這一尊木佛所吸引了,好像是沒有挪開過一樣。
“它,它曾經是被我們典當的。”白金甯都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麽樣的神态,隻好幹笑了一聲,不得不從這尊木佛身上挪開目光,以很輕很輕的聲音說了一句,道:“它,它,它曾是我們家的傳家寶,是很久遠的老祖宗傳下來的。”
“你家與佛有緣?”李七夜笑了笑,随手甩了甩手上的木佛。
在李七夜随手甩了甩木佛的時候,白金甯都不由心驚肉跳,她的目光都不由随着上下跳動,她一顆心髒都懸到了嗓子之下了,她都害怕李七夜一不留神,未能接住這隻木佛,萬一摔在地上,摔個稀爛怎麽辦。
“我,我,我也不清楚。”白金甯此時是心神不甯,她的目光都随着木佛上下的跳動着,說道:“反正我很小的時候,它,它都在家裏,後來,後來家裏把它典當了,供我去修行。”
白金甯是出身于邊荒大地,但是,按她家裏面的老人說,他們是仙統界裏面搬遷過來的,至于是什麽原因搬遷過來,家裏面的老人已經不清楚了。
從家裏面的老人口中得知,還在仙統界的時候,他們家是大富大貴,後來衰落了,到了邊荒大地之後,更是日繼衰落,随着日子越來越難過,家裏面值錢的東西都一件件被當出去了,最後隻留下了這一尊木佛。
聽家裏面的老人說,這一尊木佛是他們家的傳家寶,家裏面的人世世代代都供奉着這一尊木佛,聽說,也正是因爲這一尊木佛,世世代代保佑着他們家平安無事。
但是,随着白金甯慢慢長大,他們家裏面也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可以典當了。
到了這一步,他們家也是衰落地不成模樣了,在這個時候,他們家裏面的老人也想崛起,畢竟,他們家修道的人已經是越來越少了,再不崛起,他們家就徹地的淪落爲凡人了,徹底的斷絕了與修士界關系了。
最後,爲了供白金甯去修道,他們家裏面的老人狠心典當了這一尊木佛,爲白金甯提供足夠的金錢去修練大道。
白金甯也算是不負家裏面的老人期望,這也成就了她一身的造化,當上了天塹軍團的小隊長。
雖然說,白金甯這一身造化,放在整個仙統界,談不上絕世無敵,不過,也算是一個強者,但是,對于他們家來說,那已經是近幾代人來,是最強大的弟子了。
白金甯也沒有想到,時至今日,還能再看到這一尊家族裏面當年典當出去的木佛,這也算是一樁緣份。
所以,在窗櫥看到這一尊木佛的時候,白金甯被它深深地吸引住了,目光再也挪動不了了,但是,三十萬的價格,那是她無法承受的。
隻不過,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那是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了,李七夜竟然以最離譜的價格,買下了這一尊的木佛。
“家裏的老人說,這,這木佛,保佑世代平安。”此時白金甯都緊張,看着李七夜一甩一甩地抛着手中的木佛,吓得她不輕。
在這個時候白金甯都不由有些擔心,這一尊保佑她家裏面平安的木佛,會不會在李七夜手中摔得粉碎呢,雖然這一尊木佛已經不屬于她的了,她也知道這一尊木佛她這一輩子再也取不回來了,畢竟,一個億的價格,窮其一生,都拿不出這麽多的錢。
盡管如此,那怕這一尊木佛再也不屬于他們家,但是,白金甯也不希望被李七夜摔得粉碎。
“佛能保人平安嗎?”李七夜笑了一下,不以爲然,手中的木佛依然是甩了又甩。
“你别甩了——”最後,白金甯都被吓得不輕,忙是刹住了李七夜的手掌,忍不住瞪了李七夜一眼,說道:“萬一,你把它摔碎了怎麽辦?這怎麽也是值得一個億。”
李七夜捉穩手中的木佛,不由笑了起來,說道:“如果它有那麽容易被摔碎,就不可能世世代代保你們家平安了,這樣輕輕一摔都碎掉的話,它這是自身都難保,又何來保人平安?”?聽到這樣古怪的論調,白金甯不由呆了一下,這樣的論調實在是太古怪了,但是,聽着又覺得有道理。
隻不過,這一尊木佛以前一直都放在家裏面供奉,白金甯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經摔。
不管如何,看到李七夜捉穩了這尊木佛,白金甯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看到李七夜蠻不在乎的模樣,白金甯就不明白了,一億的東西,放在他手中,他一點都不在乎。
“你,你爲什麽要花一億去買?”白金甯有些疑惑,看了看李七夜,說道:“就算你出三千萬,那都已經能買得到它了。”
李七夜瘋狂飙價,花了一個億買了這麽一尊木佛,一開始,白金甯還以爲李七夜真的很喜歡這一尊木佛,甚至有可能是對它愛不惜手。
現在看來,根本就沒有那麽一回事,看李七夜随手就把一億的木佛甩了又甩,好像是不值錢的玩意一樣,這就讓白金甯一下子明白,李七夜買下這一尊木佛,并不是他多麽喜歡,或者,很有可能他僅僅是随手買下來而已。
“這有區别嗎?”李七夜笑了一下,随意地說道:“就好像早上你去街邊吃個包子,對于你今天的身份而言,一個肉包子,賣三個銅闆或十個銅闆,這價格有區别嗎?”
“沒,沒區别。”白金甯怔了怔,說道。
雖然說,放在仙統界,放在那些不朽真神、無敵真帝這樣的一個世界中,她隻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
但是,如果說,在凡人世界,以她今天這麽樣的财力,在凡人世界花上三個銅闆或者十個銅闆去買個包子,三個銅闆也好,十個銅闆也罷,這樣的價格,這樣的數目,對于她而言,那是十分麻木的,因爲那是微不足道的數目。
就算是一個隻值得三個銅闆的包子,她都可以随手付上十個銅闆。
“那就對了。”李七夜笑了一下,随意,說道:“三千萬和一個億,對于我來說,沒什麽區别,都是一樣。”
李七夜這随意無比的話,頓時讓白金甯不由窒息了一下。
不論三千萬,還是一個億,對于她來說,都是遙不可及的天文數字,甚至對于天下許多的強者而言,不要說她這樣的小人物了,就是那些大教的道子、皇子,甚至就像是明王左童、明王右童這樣的存在了,對于他們來說,三千萬或一個億,都是一筆巨額數目。
然而,在李七夜眼中,那隻不過是微不足道的數目而已,就好像對于她而言,如三個銅闆一樣的數目。
這樣的差距,那是多麽讓人的窒息,在這個時候,白金甯隻能想到一個詞——天壤之别。
“不過,它值得這個價。”在白金甯窒息的時候,李七夜悠悠地說道。
“它,它,它值得一個億?”白金甯呆了呆,覺得不可思議,一雙秀目睜得大大的。
在她的記憶中,當時他們家裏人典當這尊木佛的時候,聽說也就那麽一二萬而已,後來轉了好幾手,漲到了三十萬。
這樣的價格,在白金甯心裏面都已經十分離譜了,這樣的價格,憑她今日的财力,那是無法把它買回來了。
然而,現在李七夜竟然說它值得一個億,這怎麽不把白金甯給吓懵了。
雖然說,這一尊木佛一直以來都是他們家的傳家之寶,但,對于白金甯而言,它更大的價值在于它的象征意義,象征着他們家族的團結、永久,也象征着他們家族永世平安。
在白金甯看來,這一尊木佛并不是什麽寶物,它隻是一個信物而已。
如果說,三十萬,她真的有這個錢,一定會把它買回來,三百萬這樣的價格,她會考慮一下。
如果說是一個億,那麽對于白金甯而言,隻怕那怕她有這個錢,都不會買回來了,畢竟,這麽一尊木佛,它隻是一個信物,并不是什麽寶物,一個億的價格,那實在是太離譜了。
但是,現在李七夜竟然說,這一尊木佛值得一個億,這怎麽不讓白金甯吓住了。
“再加幾個數字都值得,區區不朽真石,又怎麽能與它相比。”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雖然我錢多到燒手,但是,還不至于花錢去買個垃圾,若是垃圾,也不入我的法眼。”
白金甯呆了一下,回過神來,也覺得李七夜這話有道理。試想一下,在臨走的時候,店裏面的那麽多寶物,李七夜都沒有多看一眼,而且這些寶物都可以免費贈送,但他卻不爲所動,這就意味着這些寶物根本就不入李七夜法眼。
“它,它,它真的這麽值錢。”一時之間,白金甯都有些傻傻地看着李七夜手中這一尊木佛。
自小她就看着這一尊木佛長大,看這一尊木佛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但她從來沒看出這尊木佛能值得這樣的天價。
“如果你能看得出來,那就了不得了。”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你們家祖上,也算是有能耐的人,既然有能耐,他們會随便拿那麽一個木雕當作傳家寶嗎?”?“好像也是。”白金甯呆了呆。
雖然說,他們家族現在已經徹底沒落了,但是,聽家裏面的老人說,他們家祖上也曾經是大富大貴。
既然他們祖上曾經是大富大貴,那必定是擁有着驚人的财富。在擁有驚人财富的時代,他們祖上依然把這麽一尊木佛當作傳家寶。
試想一下,這樣的一尊木佛,它會是一尊普普通通的木雕嗎?
在此之前,白金甯沒有深去想這個問題,現在被李七夜一點醒之後,白金甯一下子覺得這裏面沒有那麽簡單。
“那,那,那它是什麽東西?”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說道:“它,它,它真的是楞枷佛親手塑造的嗎?”
在以前,這一尊木佛在她心裏面隻是一尊信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