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果,連真帝都不一定能采摘得下來,如果這個李七夜想依靠洗罪劍去采摘至尊果,那隻怕是不可能的事情。”毫無疑問,很多學生都不看好李七夜。
畢竟,李七夜這麽一個洗罪院的學生,默默無名,根本就無法與四大院的真帝、長存相比。
“不管如何說,我覺得這個李七夜還是有着可能的。”這個一直支持李七夜的學生依然認爲李七夜沒有那麽簡單。
“隻是一把洗罪劍而已,再強大都有限了。”其他學生不認同這樣的觀點,搖頭說道:“多少年了,洗罪院都沒出過什麽傑出的人物,甚至這千百萬年以來,也從來沒有聽過有哪一位真帝是出身于洗罪院的……”
“……在這一世,隻怕也是如此。洗罪院那些學生都是囚犯惡人的後代,身上都流淌着肮髒的血液,他們注定是被蒼天遺棄,被衆生詛咒,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出什麽人傑。”說到這裏,他神态間露出不屑。
盡管所有的學生都沒把李七夜當作一回事,但是,這位學生,依然認爲李七夜是充滿着無限可能,畢竟,洗罪劍是始祖的佩劍,它不會簡簡單單就随便認一個人作爲主人。
當然,李七夜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爲了别人所讨論的對象,他與杜文蕊他們已經走入了聖果園的深處了。
在這個時候,杜文蕊在教導着趙秋實他們辯别聖果園的各種聖果,也十分仔細有耐心地爲他們講解每一種聖果的功效與奇妙,每談起一種聖果,那都是如數家珍一樣。
而李七夜則是坐在一棵聖果樹的樹杈之上,蕩着腳,看着教導學生的杜文蕊,他就不由笑了一下,說道:“至尊果吃起來怎麽樣?”
杜文蕊神态頓了一下,所有的學生也都紛紛望向他,事實上,趙秋實他們也很想知道至尊果吃起來是怎麽樣的味道。
畢竟,在聖果是最好最難采摘的也就是至尊果了,可以說,至尊果是真帝、長存的專享,其他人就别想夢采摘到了。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杜文蕊幹笑了一聲,輕輕搖頭,說道:“我也沒有吃過至尊果,如果未來有一天有機會吃到至尊果,一定會告訴你們。”
聽到杜文蕊這樣的話,趙秋實他們也不由有些失望,畢竟他們心裏面的确很想知道,這世間最好的聖果吃起來是怎麽樣的味道呢。
不過,他們也覺得自己有些強人所難,至尊果乃是真帝才能采摘得到,他們院長又不是真帝,又怎麽可能采摘到至尊果呢?沒采摘到至尊果,當然不可能知道至尊果是怎麽樣的一個味道了。
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倒沒有說什麽,而杜文蕊心定神閑,好像沒聽到李七夜的笑聲一樣。
“院長,雖然說我們已經采摘不到聖果了,但,爲什麽,我來到這裏之後,感覺這裏的聖果樹也更難爬,爬起來,好像有些吃力一樣。”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學生心裏面有些疑惑。
這個學生說出了心中的疑惑之後,趙秋實他們也都紛紛點頭,他們還一開始還以爲是自己一個人才有這樣的感受,沒有想到,大家都有這樣的感受。
“這并不是聖果樹更難爬了,那是因爲越往裏面,受到的限制就越多。”杜文蕊說道。
“這是受什麽限制呢?”有學生好奇。
杜文蕊笑着說道:“或許這是始祖在考驗後輩吧,這是光明力量的一種鎮壓吧,越是往裏面,光明力量就越大。也正是因爲如此,李同學才會來聖山考驗,讓聖督大人相信李同學并非是心有黑暗,在光明之下,一切黑暗都無處遁形的。”
“原來是如此。”聽到杜文蕊這樣的話,趙秋實他們恍然大悟,紛紛點頭。
“你們這些長輩,都是這樣美化你們的始祖的嗎?”對于杜文蕊這樣的說法,李七夜不以爲然,大笑地說道:“有些東西,沒必要去遮掩什麽的,當他們強大到一定程度,自然會明白。”
“這種說法,也算是一種可行的說法,也不是沒道理。”杜文蕊幹笑一聲。
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讓趙秋實他們好奇,都不由紛紛望向李七夜,他們都沒有覺得杜文蕊的說法有什麽不妥。
“什麽鎮壓,那都是糊弄人的說法。”李七夜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最正确的說法,是臣伏,當然,也可以說高雅一點,那就是皈依!這裏是聖山,這片大地之下,乃是光明的海洋,擁有無窮無盡的光明力量。在這樣的光明力量之下,隻要你繼續往裏面走,受到光明力量的誘惑就更大……”
“……在這光明力量的誘惑之下,不要說是你們這些土生土長而且還自幼修練了光明功法的人,就算是那些來自于外面的人,也一樣會感受到壓力。這并不是什麽鎮壓力量,而是你們本能在對抗着這樣的誘惑,越往裏面走,光明誘惑就越強大,對抗也就越激烈,這就讓你認爲這是一種光明力量的鎮壓……”說到這裏,李七夜着搖了搖頭。
杜文蕊幹笑一聲,輕輕地歎息了一口氣,有些秘密,能瞞得住一般的修士強者,也能瞞得住世人,但是,瞞不住真正強大的存在,特别是這背後的辛秘,更是瞞不住李七夜這樣的存在。
“光明不好嗎?”趙秋實不明白,說道:“光明普照,萬物安生,這是很好的事情。”
“人,生于本能,哪來光明,哪來黑暗?你就是你,一出生,你不屬于光明,也不屬于黑暗,所謂有光明,有黑暗,那隻不過是一種争奪而已。你認爲向往光明是好,那麽,對于出生于黑暗的人來說呢?向往黑暗豈不是成了一種朝聖……”
“……萬事,都是有一個度,沒有絕對的好,也沒有絕對的壞。就拿這聖山的光明誘惑來說,往美好的一方面說,如果你能守得住自己,心生光明,離開這裏之後,你或者會成爲造福一方的賢者,這種叫皈依……”
“……但是,如果你守不住自己道心,進入了聖山最深處的話,那你就永遠離不開了,到時候,你會坐化在那裏,當然,你也可以這種東西說得高雅一點,但,它的本質就是傀儡!你會成爲光明的傀儡,那你們說來聽聽,成爲光明的傀儡,你們還覺得是好事嗎?”
聽到李七夜這樣的一席話之後,趙秋實他們面面相視,一時之間,他們都不由呆在了那裏了。
“他們還是小孩子,沒有必要跟他們說這些。”杜文蕊輕輕地搖頭,說道。
“這就是你們的不對。”李七夜淡淡地笑着說道:“這隻是讓他們直面于光明而已,光明,不見得有多麽的高尚!市儈,也不見得有多麽的卑微。如果他們明白了,就不會因爲自己的出身,不會因爲自己是洗罪城的子民,而卑微,而崇拜光明……”
“……這是一種病态,人爲的病态,不管是出自于好意,還是無心,但,這是使得一代又一代人籠罩在陰影之下,苟活在陰影之下。這個陰影,不是黑暗造成的,而是光明的投影而造成的!”
杜文蕊不由輕輕地歎息一聲,也無從反駁,因爲他知道實情。洗罪城,并非是什麽罪人之後,就算是罪人之後,作爲後代,也無需去背負祖先的惡名。
千百萬年以來,洗罪城的污名依然還在,這并非是洗罪城的百姓做過什麽萬惡不赦的事情,也并非是他們做過什麽人神共憤的惡行,就如李七夜所說的那樣,千百萬年以來,洗罪城的污名依然還在,洗罪城的子民世世代代在光明的陰影之下苟活。
這不是黑暗造成的,這是光明的投影。沒有洗罪城這樣的對比,又怎麽能凸顯出光明的神聖無上呢?
所以,洗罪院的世代卑微,這或許是始祖無意造成,這或許是始祖在警示後人,又或者始祖還有其他深意……
不管是怎麽樣的原因,但,總得一句話,洗罪院,世世代代背負着罪名,罪不在于他們,而是在于光明聖院的始祖遠荒聖人,在于光明聖院的光明普照!
這背後深層意義,杜文蕊當然知道,但,他無法改變它,除非他推翻光明聖院,磨滅光明普照。先不說他有沒有這個能力,就算有,他也會成爲光明聖院的罪人,那個時候,就是真正的罪惡滔天了。
“爲什麽我們沒聽過有誰成爲了光明的傀儡。”李七夜這話太震撼着趙秋實他們的道心了,他們都不是很相信,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
“因爲你們沒機會見到。”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如果你們想要真實的,那就看看聖獸園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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