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吳柯的目光一下子鎖定了自己的洗罪劍,李七夜也隻是笑了一下而已,沒有說什麽。
“洗罪院隻是一個小小的破學院而已,沒有什麽藏龍卧虎,有些事,那也隻是因緣巧合而已。”杜文蕊也不由露出了笑容。
“院長大人,我與這位同學切磋一下如何?”吳柯搶先了一句,打斷了杜文蕊的話,氣勢淩人,那怕明知道杜文蕊是洗罪院的院長,他依然是氣勢淩人。
聽吳柯的口氣,似乎不管杜文蕊同不同意,他都一定要與李七夜切磋一下。
“你們确定要與我們學院的李同學切磋一下?”杜文蕊就不由露出了濃濃的笑容了。
“沒錯,還望院長大人成全。”吳柯口頭上說得如此的恭敬,但是,神态間不見得有多恭敬了,誰都看得出來,他意已決,不管杜文蕊同不同意,他們都會對李七夜動手。
這也不怪吳柯如此的底氣,連杜文蕊這樣的一位院長都不怎麽放在心上,那也的确是因爲他們的神獸天戎軍也的确很強大,放眼整個仙統界,也沒有幾個人敢輕視他們神獸天戎軍。
要知道,神獸天戎軍,乃是由紫龍女帝所創。紫龍女帝,是曙光東部的學生,但是,她還有一個身份那是十分吓人,她另外一個身份便是——真龍庭的庭主!
真龍庭,傳說乃是當世唯一擁有神獸的道統,真正的神獸。
雖然,世間很多人或者很多道統大教都号稱自己擁有神獸,又或者自己擁有着神獸血統,但,往往很多都隻不過是假貨而已,并非是真正的神獸,最多也就是擁有某種神獸的血統,甚至有可能這血統是十分的稀薄。
而真龍庭,乃是仙統界也是整個三仙界唯一有過記載真正擁有神獸的道統,甚至傳言,真龍庭的始祖,也就是龍祖,他本身就是一條真龍,擁有着絕無倫比的神獸血統。
真龍庭,在三仙界擁有着十分崇高的地位,也是擁有着極爲強大的實力。
而紫龍女帝,她本身就擁有着深不可測的實力,她是一尊極爲強大的長存不朽,在成爲曙光東部的學生之時,他就是一尊長存不朽了。
而神獸天戎軍,也是紫龍女帝親手打造,召集了許多年輕強者乃至是擁有神獸血統的無敵強者組建而成。
可以說,不僅僅是在光明聖院,乃至是整個仙統界,神獸天戎軍都有着舉足輕重的影響力。
而吳柯作爲神獸天戎軍的成員,不算是特别優秀,但,他人緣很好,結拜了不少兄弟,所以,這一次張丁煜向他搬救兵的時候,吳柯二話不說,就帶着神獸天戎軍的十幾個神獸趕到了。
對于吳柯這咄咄逼人的口吻,杜文蕊也不生氣,他看了一下李七夜,含笑,說道:“這隻怕不大好吧,刀槍無眼,萬一傷了大家,就有傷兩家的和氣了。”
“院長大人請你放心。”吳柯冷笑了一聲,說道:“此乃是私人因怨,和學院無關,就算彼此有死傷,也關系不到兩個學院。”
“終于不是好。”杜文蕊搖了搖頭,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婆婆媽媽起來,說道:“萬事以和爲貴,有什麽事情不可以好好商量……”?“請院長大人成全——”吳柯打斷了院長大人的話,冷冷地說道:“如果院長大人認爲有什麽事都可以好好商量的話,那對待我丁煜兄弟的時候,就不會如此的苛刻,就不會如此的趕盡殺絕了!此時院長,你想庇護你們的學生,那已經遲了,今天如果洗罪院不給我們一個交待,隻怕今天就不會就此罷休。”
此時,吳柯已經完全不給杜文蕊面子了,直接把話挑明了,撕破了臉皮,這也難怪吳柯這麽有底氣,他帶着十幾個兄弟前來,如果杜文蕊敢阻攔,他們也一樣會把杜文蕊擋開,如果不是顧忌一下杜文蕊的院長身份,他們隻怕連同杜文蕊都收拾了。
畢竟,吳柯他們不像張丁煜,張丁煜乃是光明聖院土生土長的學生,而吳柯他們乃是其他道統的弟子,而且在自己道統中都有着不俗的身份,他們拜入光明聖院,隻不過是一次磨勵而已,他們對于在光明聖院的學生身份,并不是特别的在意。
“院長大人,此事還是作個了斷吧。”所與吳柯同來的一位神獸天戎軍的成員也開口說道:“這事必須要有一個人負責,院長大人身份非同小可,我們就不爲難院長大人了,但是,他,必須給出一個說法。”
神獸天戎軍團的這位成員的話已經很明白了,如果杜文蕊不是洗罪院的院長,隻怕這一次他們就連同杜文蕊也收拾了。
“這個嘛……”杜文蕊攤了攤手,說道:“這話不适合吧,這隻是一場賭局而已,願賭服輸。”
“願賭服輸?”吳柯冷笑一聲,冷冷地說道:“用妖術擊落白毫琅琊果,這擺明是作弊,有失公平,所以,現在我要爲我的丁煜兄弟讨回公道。”
“衆目睽睽,哪來什麽妖術……”杜文蕊搖頭。
“院長,休得多言,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如果院長大人不願意,那我就與洗罪院的所有學生一一算算帳,把這件事情徹底搞個清楚,搞個明白。院長大人,你庇護了他們一時,庇護了他們一世嗎?”此時吳柯已經不耐煩,打斷了杜文蕊的話。
吳柯這話已經是赤裸裸地威脅杜文蕊了,他隻是看在杜文蕊是院長的身份,那才給他三分情面而已,否則,他們連杜文蕊也一同收拾了。
“洗罪院,這是捅上了馬蜂窩了。”躲在山峰後觀望的學生們,相視了一眼,有學生不由嘀咕地說道。
“聽說神獸天戎軍十分講義氣,十分團結,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團,惹了他們一個人,那就是等于惹了整個軍團。”年紀比較大的學生也是十分忌憚,說道:“所以,在光明聖院,神獸天戎軍聲勢很大。”
“洗罪院這一次要完蛋了,惹了神獸天戎軍,那是他們死定了。”有學生也有些幸災樂禍。
在山澗中,此時杜文蕊一副被逼的模樣,攤了攤手,說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詢問一下李同學的意思。”
杜文蕊說着,就對李七夜說道:“李同學,你意下如何?接不接受吳柯同學他們的挑釁,願不願意與吳柯同學他們切磋切磋呢?”
“既然敵人都堵上門來了,我還能怎麽樣?總不能做個縮頭烏龜吧,來了也就來了,沒什麽大不了的。”李七夜不由一笑。
杜文蕊咳嗽了一聲,說道:“李同學,話不能這樣說,忍一時海闊天空,退一步,風平浪靜。有些事情,那是可以商量的。如果真的不是吳柯同學他們的對手,也可以向吳柯同學他們認個錯,賠個禮什麽的。比如說,把洗罪劍送給吳柯同學他們,向他們認個錯什麽的。”
“院長——”聽到杜文蕊這話,趙秋實他們不由大吃一驚,洗罪劍可是他們洗罪院的鎮院之寶呀。
杜文蕊的話,頓時讓吳柯他們雙目一亮,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李七夜背上的洗罪劍,目光之中露出了貪婪之色。
雖然說,吳柯他們自稱是爲張丁煜讨回一個公道,事實上,也就是沖着李七夜的洗罪劍來的。
張丁煜向吳柯救助的時候,也是用洗罪劍去誘惑他們的,試想一下,一把祖器,背在了一個洗罪院的學生身上,這能不讓吳柯他們這樣的強者怦然心動嗎?
“交出洗罪劍,我們或者會從輕發落,饒你一命。”此時張丁煜更是大叫了一聲。
“洗罪劍。”李七夜不由摸了一下背上的洗罪劍,有些爲難,對杜文蕊說道:“這不好吧,這畢竟是始祖的佩劍,它可屠邪斬魔,守正衛道,乃是一把絕世無雙的祖器,怎麽能便宜别人呢。”
“話不能這樣說,性命重要。”杜文蕊一副用心良苦的模樣,說道:“如果真的必要之時,以劍換命,也是值得的。洗罪劍已經是你的了,我也不好強加幹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着,便帶着趙秋實退到了一邊。
杜文蕊帶着趙秋實退得遠遠的,一副保持旁觀的模樣,這一下子就讓趙秋實他們這些學生着急了,趙秋實忙是低聲叫道:“院長,我,我,我們扔下李師弟不好吧……”?杜文蕊隻是笑了一下,輕輕地搖頭,示意趙秋他們稍安毋躁。
“聽到你們院長的話沒有。”此時吳柯冷冷地盯着李七夜,森然,說道:“現在交出洗罪劍,那還來得有,這是你唯一的機會。”說着,他拍了一下自己的佩劍。
吳柯當然是垂涎李七夜的洗罪劍了,他本身就是用劍的高手,他的佩劍也的确不錯,但是,比起遠荒聖人的佩劍來,那就差得太遠了。
趁着這個機會,師出有名,吳柯又怎麽不想把洗罪劍占有己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