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坤這話一說出來,護山宗的長老們都不由臉色爲之一變,當符坤說出這話的時候,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符巡使,聖賢冠是我們護山宗的傳宗之寶,先賢,也是我們護山宗的榮耀。”陳惟正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再一次重申,鄭重地說道:“按照老祖宗的規定,曆代以來,先賢都由我們護山宗誕生……”
“……始祖每一世的轉世輪回,也是由我們護山宗迎接,這既是仙魔道統的千百萬年以來不變的規紀,也是始祖的旨意。”
陳惟正這話也是重申了護山宗的合法性,也重申了護山宗的地位,那已經很明确告訴了符坤,也唯有護山宗有資格去擁立先賢,這是仙魔道統的規紀,也是始祖長生老人的旨意。
“嘿,陳宗主,不要拿雞毛當令箭。”符坤陰陰地一笑,徐徐地說道:“你們護山宗已經沒落了,已經沒有資格繼承聖賢冠,也沒有再繼續擁立先賢的時候了。你們護山宗,該讓賢的時候了。規紀,是死的,人是活的,當不适應的時候,那就必須去改規紀。”
“如此說來,符巡使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了?”陳惟正沉聲地說道:“難道符巡使是要更改始祖的旨意嗎?難道符巡使就不怕被天下問責?不怕被仙魔道統的千萬門派傳承問責?”
“嘿,陳宗主,你也太當作一回事了。”符坤女冷笑一聲,冷冷地說道:“什麽天下問責,隻不過是一句空話而已。我八卦古國,乃是當今仙魔道統第一大國,掌握無上權柄,乃是正統,該繼承與發揚始祖的一切旨意。”
“符巡使,那長生殿呢?”陳惟正沉聲地說道:“符巡使置長生殿于何地?”
陳惟正這話頓時讓符坤爲之一窒息,這讓他不由臉色爲之一變。
八卦古國,的的确确可以稱得上是仙魔道統的第一大國,實力十分的強大,十分的渾雄,但是,那怕強大的八卦古國,也不得不忌憚一個傳承——長生殿。
長生殿,乃是仙魔道統最強大也是最神秘的宗門傳承之一,也是仙魔道統真正掌執大權的宗門傳承。
在長生老人的時代,雖然長生老人曾經輪回轉世,但是,長生老人一生,常常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行蹤飄渺不定,世人都不知他身在何方。
所以,在那個時代,在長生老人授意之下,由長生殿執掌仙魔道統的大權,由長生殿替長生老人發令施号,可以說,在那樣的一個時代,長生殿的号令,就是長生老人的号令。
可以說,在很長的時間之内,長生殿在仙魔道統是有着至高無上的地位。
雖然後來長生老人不再輪回轉世,而長生殿也變得更加的神秘,再也沒有過問世事。
但是,盡管是如此,長生殿在仙魔道統依然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依然是有着強大無匹的實力,在仙魔道統依然掌握着無上權柄。
雖然說,時至今日,長生殿越來越低調,強大如八卦古國也随之崛起,在很長的時間之内,在很多時候,八卦古國都号稱自己是仙魔道統的正統,甚至号稱自己掌握着仙魔道統的權柄。
但是,在仙魔道統之中,有很多大教宗門對于八卦古國這樣的地位并不承認。
雖然說,所有人都不能否認說,八卦古國是仙魔道統的第一大國,但是,如果八卦古國想以正統之居,想掌握着仙魔道統的權柄,那必須得到長生殿的同意,或者長生殿灰飛煙滅了。
也正是因爲如此,八卦古國一直以來在心裏面還是忌憚長生殿的。
這也是八卦古國想得到聖賢冠的另外一個重要原因,如果他們八卦古國擁有了聖賢冠,擁立了新一代先賢,那麽這就意味着他們八卦古國更靠近于正統了,更有底氣以正統自居。
說不定,有一天能真正挑戰長生殿在仙魔道統的位置。
所以,當陳惟正一提到長生殿的時候,符坤不由臉色爲之一變,他們的确不得不忌憚長生殿。
符坤好不容易收回了失态,臉色一冷,冷森森地說道:“陳宗主,廢話我不與你多說,識務者爲俊傑。如果你識相了,那對于你們護山宗是大有好處,如果你不識相,那就莫怪符某了。”
“如果你們護山宗識相,未來先賢擁立,還能念你們護山宗一份情,這也不虧待你們護山宗,對于陳宗主你來說,也算是爲宗門立了一件大功勞。”此時符坤也利誘起來。
當然,對于八卦古國來說,如果護山宗能配合他們擁立先賢,配合他們所取得的聖賢冠是擁有合法的地位,那他們八卦古國當然是更加的樂意了。
“哼,如果陳宗主你不知進退,不識時務,你必将會了成爲護山宗的罪人,若是護山宗灰飛煙滅,那一切的錯誤都是由陳宗主你不識時務所造成的。”符坤冷笑一聲。
在這個時候,利誘威迫的手段,符坤都已經用上了。對于他來說,今日不論是怎麽樣的結果,他們八卦古國都必須帶走聖賢冠,都必須擁有聖賢冠,新一代的先賢,必須出自于他們八封古國。
可以說,爲了達到這個目的,必須的時候,他們甚至是不惜滅掉整個護山宗。
“符巡使,你們是要硬搶嗎?”陳惟正不由臉色一變,雖然對于這樣的情況他心裏面已經有準備了,但依然是壓不住心裏面的那股怒氣。
“搶?”符坤冷笑一聲,傲視在場的護山宗所有長老,然後冷冷地俯視着陳惟正,徐徐地說道:“陳宗主,搶,那已經是最客氣的了,如果陳宗主你們護山宗敢稍加阻攔,那必定是殺無赦,到時候,莫怪我們血洗你們護山宗。”
“你真的視我們護山宗無人了嗎?”有長老再也忍不住了,不由站了起來,怒喝了一聲。
“視你們護山宗無人又如何?”符坤冷笑一聲,不屑一顧,說道:“就憑你們區區的護山宗,我一個能打十人,我一隻手掌,便可以橫掃你們整個護山宗。如果你不服氣,就上來試試,看你能不能擋得住我一隻手掌。”
“你——”這位長老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想沖出來,但被身邊的其他人拉住了。
此時護山宗的所有長老都臉色十分難看,符坤這樣的話完全是視他們護山宗無物,這讓護山宗的長老們心裏面又怎麽不怒火直湧呢?
“一群蟻蝼而已。”符坤不屑一顧,向陳惟真緩緩地伸出手來,徐徐地說道:“拿來,陳宗主,不想被滅門,就乖乖地把聖賢冠交出來。”
陳惟正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不由冷冷地說道:“我們護山宗與聖賢冠同在,聖賢冠在,護山宗便在!”
“好,我倒看你們護山宗還有什麽能人,看誰人能擋我!”符坤冷笑一聲,雙目殺意大盛,一步邁出,一隻手向郭佳慧頭頂上所戴着的聖賢冠抓去。
在符坤出手的瞬間,陳惟正想阻攔,但是,這一切都已經遲了,雙方的實力太過于懸殊了,陳惟正隻不過是真神而已,而符坤已經是三重天的登天真神了,不論是實力,還是速度,陳惟正都遠遠不及符坤。
眼看符坤就要把郭佳慧頭頂上的聖賢冠抓在手中了,但,在這一刻,聽到“啪”的一聲響起,符坤的大手一下子被震開了。
符坤被震得後退了一步,他雙目一厲,一下子落在了坐在輪椅之上的李七夜身上。
毫無疑問,剛才震開符坤大手的正是李七夜,李七夜坐在輪椅之上,動都沒有動一下,隻是輕輕地彈了一下手指而已。
“你是何人——”符坤雙目一厲,盯着李七夜。
但是,李七夜躺在輪椅之中,悄然無聲,理都沒有理會一下符坤,更是沒有睜眼去看一下符坤。
這頓時讓符坤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在護山宗這樣的一個小門小派之中,竟然被一個年輕人如此的邈視,這當然讓他臉色不好看了。
在這個時候,符坤臉色一厲,殺意盎然,森然地說道:“藏頭縮尾,本巡使倒看你有什麽本事,上,亂刀分屍。”說着,大手一揮。
“铛——”的一聲響起,在符坤話一落下的時候,站在左右兩旁的精銳隊伍瞬間是長刀出鞘。
這支隊伍極擅長圍剿,一出手便是亂刀分屍,所以在這刹那之間,隻見刀光一滾,猶如千層浪一樣,在“铛、铛、铛”的刀鳴之聲,滔滔不絕的刀光瞬間向李七夜砍去,雪白的刀光一下子淹沒了李七夜,如此滔滔不絕的刀光一旦砍在李七夜身上,那必定會把李七夜砍成肉醬。
看到這樣的一幕,李七夜依然躺在輪椅中,好像睡着了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把護山宗的諸位長老都吓了一大跳。
“小心——”有長老忍不住大叫一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