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李七夜的萬爐神可是天地第一爐,吞噬了天地間的無數精火,它的火源絕對是天地間最精最純的,甚至可以煉化一切。
冥皇蟲根本不怕一般爐神的火源,但是遇到了萬爐神的火源,那就等于是遇到克星了,即使再強大的蟲子,一旦被萬爐神的火源吞噬,隻怕唯有死路一條。像冥皇蟲這樣的東西,對于萬爐神來說可是大補之物!
“回來!”鬼蟲魔子急忙追上去,冥皇蟲立刻躲回了他的頭包裏,戰戰兢兢,不敢再出來。
精火幻化的火鳳凰見失去了目标,才重新沖入萬爐神之内。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大家都知道冥皇蟲的兇狠,此蟲平素根本是天不怕地不怕,方才卻被吓得膽破,如同見到克星一般,一見面就轉身而逃,怎能不讓人大吃一驚。
很多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向來都隻有别人害\ 怕冥皇蟲的時候,從未見過冥皇蟲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許多修士也都意識到,李七夜手中的小爐顯然是一件了不得的寶物。
“區區一隻小爐,就自以爲無敵了嗎?”鬼蟲魔子語氣森冷地說道。
一直以來,别人看到他的冥皇蟲,都是吓得魂飛魄散,恨不得立刻逃得遠遠的。身爲主人的鬼蟲魔子十分享受這種感覺,沒想到今天,卻反而是他的冥皇蟲被吓得落荒而逃。讓他這個主人的臉面丢盡。
“你覺得有本事。就放馬過來。若是沒有,就給我滾,别浪費我的時間!”李七夜懶得多看他一眼,緩緩地說道。
所有人不禁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這小子實在太嚣張、太猖狂了,像鬼蟲魔子這樣的帝統仙門傳人,有幾個人敢如此狂言挑釁。
就連秋容晚雪也吓了一跳,忍不住爲李七夜擔心起來。要知道。鬼蟲魔子在幽聖界可是出了名的天才。
鬼蟲魔子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除非是帝座這樣的無敵之輩,否則年輕一輩之中,有誰敢如此挑釁他的尊威。
“不知死活的東西……”鬼蟲魔子雙目一厲,鬼氣騰騰,氣勢滔天,看起來真的宛如陰鬼一般,特别是頭包裏的冥皇蟲跟着瘋狂扭動,讓人看得毛骨悚然。
“小心!”秋容晚雪連忙低聲提醒李七夜。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就在鬼蟲魔子正欲出手之際,突然響起了一聲佛号。
一個和尚瞬間出現在李七夜身邊。看着鬼蟲魔子,笑嘻嘻地說道:“鬼蟲,要打架嗎?來來來,我們過幾招。聽說你曾放出豪言,說帝統仙門諸子之中,除三傑之外,你是第一。今天貧僧就不自量力,來試試看你是不是真的第一!”
此和尚正是怕老婆的大智禅師,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趕到這裏來的。
剛才李七夜挑釁鬼蟲魔子,不少人都覺得他太嚣張了,現在又冒出了一個和尚出言挑戰,今天這是怎麽了,難道誰都可以站出來踩天才一腳不成?
“劍玄!”鬼蟲魔子面色一凝,冷冷地說道:“這裏沒你什麽事!”
大智禅師剃了一個光頭,當了和尚,大家或許認不出他的來曆,但是一聽到“劍玄”這個名字,衆人頓時心中一凜。
“劍玄,冥渡澤的傳人,北澤地的天才!”很多人都知道這個和尚的來曆了,同時也有不少人抱着看熱鬧的心态,看着眼前的情勢發展。
鬼蟲魔子與巨阙聖子都是赫赫有名的帝統仙門傳人,可劍玄也一樣是帝統仙門的傳人,創于冥渡仙帝之手的冥渡澤,那是一點都不弱于巨阙聖地、蟲皇帝統!
相較于鬼蟲魔子與巨阙聖子,身爲冥渡澤的傳人,大智禅師确實遠不如他們兩人高調,名氣也不如他們兩人響亮。
但是在幽聖界,特别是北澤地的年輕一輩天才,都絕對不敢輕視大智禅師。早在十年前,冥渡澤就傳出要傳位于劍玄的消息了,可惜他這個傳人卻不務正業,逃之夭夭,根本就不想擔當如此大任。
要知道,鬼蟲魔子、巨阙聖子隻是傳人而已,還未能接位,而劍玄卻在十年前就可以接位了,這說明他早就已經得到了冥渡澤諸老的認同,可想而知此人是何等的了不得。
大智禅師雙手合什,宣佛号道:“阿彌陀佛,這裏原本沒貧僧什麽事,不過我是怕你死得早,萬一死在了李兄的手中,貧僧豈不是沒辦法驗證一下你的豪言壯語。”
“那隻是鬼蟲兄的一句玩笑話而已,劍玄兄何必當真呢。”随着一個聲音響起,一個矮人走了過來。
這個人雖然矮小,卻是氣勢磅礴,沒有人敢因爲他的身材矮小,就因此而輕視此人,他正是巨阙聖子。
看到來人,不少人心中一凜,忍不住面面相觑,三個帝統仙門的傳人突然齊聚一堂,這實在是夠熱鬧的。
而剛才那場風波的主角李七夜,卻反倒被晾在了一旁。
“是嗎?”大智禅師笑嘻嘻地說道:“雖然貧僧沒興趣争第一,但若是有人一定要說自己是第一,那麽貧僧就領教一下。”
“劍玄兄說笑了。”巨阙聖子連忙打圓場:“劍玄兄天賦無雙,在幽聖界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李七夜看了他們一眼,也懶得說話,帶着秋容晚雪轉身就走。
“想走?沒那麽容易!”鬼蟲魔子攔住了李七夜的去路,殺氣騰騰,冷冷地說道。今天李七夜讓他丢了臉,他怎麽可能放過這個人族蝼蟻呢。
李七夜隻是懶洋洋地擡擡眼皮,說道:“要出手就放馬過來,别像娘兒們一樣磨叽。”
“善哉,善哉,李兄,殺雞焉用牛刀,貧僧出手就行了。”李七夜還沒動手,大智禅師卻搶着要出手了。
“劍玄,你存心跟本座過不去是吧!”劍玄處處與自己爲敵,鬼蟲魔子頓時怒火沖天。
大智禅師毫不在乎,笑嘻嘻地說道:“存心跟你過不去又怎麽樣?鬼蟲,難道和尚我要怕你不成!”
鬼蟲魔子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怒視着大智禅師。
不過,大智禅師這話說得也并非沒有道理,同樣是帝統仙門的傳人,鬼蟲魔子向來嚣張,而大智禅師身爲冥渡澤的傳人,也一樣有嚣張的本錢,自然是無懼于鬼蟲魔子。
“劍玄兄,這是何苦呢?”巨阙聖子又連忙打圓場:“爲了一個人族,我們鬼族自己内鬥,這說出去實在是讓人笑話,劍玄兄何必爲一個人族強出頭!”
“貧僧又沒說要代表鬼族!”大智禅師搖了搖頭,笑嘻嘻地說道:“不過嘛,今天鬼蟲要出手,貧僧是打定了。和尚我就是看他不順眼,那又怎麽樣,不服氣就放馬過來!”
這話說得霸氣得很,完全不是出家人的口吻,反正這個假和尚也的确不是個出家人。
在場的年輕修士乃至于年輕一輩的天才紛紛作壁上觀,雖然大智禅師這話說得十分嚣張,但他也的确有如此霸氣的資格。
鬼蟲魔子氣得吐血,冷傲地說道:“劍玄,你還真以爲本座怕你不成?你們兩個一起上吧,本座一樣收拾你們!”
“兩個一起上?”李七夜瞅了他們一眼,慢吞吞地說道:“就憑你,還不夠資格。你、你,你們兩個一起上吧。”說着伸手點了點鬼蟲魔子與巨阙聖子。
“好大的口氣!”巨阙聖子冷聲說道:“這裏可不是你人族撒野的地方!”事實上,巨阙聖子早有留下李七夜的心思了,他聽百家諸子說李七夜有抵達彼岸的方法,就立即趕過來了。
“廢話真多——”李七夜話音落下,立刻一腳踏了過去。巨足遮天,猶如一座座神嶽般鎮壓而至,呼嘯聲不止。
巨阙聖子見狀臉色一沉,身子如靈蛇,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從李七夜足下沖了出來。
“受死!”在這個瞬間,鬼蟲魔子出手如電,卷起滔滔的鬼氣,宛若汪洋一般席卷而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大智禅師卻宣了一聲佛号,整個人如金剛化身,佛珠一甩,仿佛擎天之柱,輕易就擋住了鬼蟲魔子。
從李七夜巨足之下沖出後,巨阙聖子對大智禅師說道:“劍玄兄,你我同是北澤地人,大家和平共處,但你今日若是包庇人族蝼蟻,就莫怪我與鬼蟲兄聯手,等我們擊敗劍玄兄後,再收拾人族蝼蟻也是一樣!”
不論是鬼蟲魔子還是巨阙聖子,兩人對于大智禅師确是忌憚三分,他們一個是想殺了李七夜以洗羞辱,另一個則是想活捉李七夜,而不管如何,大智禅師插上一手,都是壞他們的好事。
“聯手——”李七夜都還沒有動怒,反而是大智禅師的反應更大,大笑一聲說道:“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話音落下,“嗡!”的一聲,他身上爆發出了滔滔不絕的帝威仙勢,仿佛身後站着一位仙帝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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