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夜看了眼前這個青年一眼,悠然地一笑,說道:“我還未找你,你這麽快就找上門來了,有點意思,有點意思。”
“嘻,我是最喜歡給客人服務的了,小的隻是一個做小買賣的,要養家糊口,隻要有客人上門,小的當然是服務到客人滿意爲止了。”這個青年笑容可掬地說道。
李七夜乜了他一眼,說道:“酆都城充滿着傳奇色彩的黃腳夫什麽時候成了一個隻做小買賣、一個要養家糊口的人了?不,應該說是鬼!”
“這當然是要看客人。”這個青年一點都不在意,依然是笑容可掬,說道:“所謂傳奇色彩,那隻能說是對一般客人而己。聽說官人你入祖流,奉爲貴賓,像官人你這樣的九天谪仙,小的在你面前,那當然是小角色而己。”
“哦,我明白了,你想攀上祖流。”李七夜笑了起來,說道:“黃腳夫呀,黃腳夫,看來你還是; 賊心不改。”
“這麽說來,客官是認識小的了。”黃腳夫打蛇随棍走,立即跟李七夜攀關系,他笑容可掬,一副和氣生财的模樣。
“黃腳夫,你死了幾次了?”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認真地看着眼前的青年。
李七夜這話倒讓他是怔了一下,他搔了搔頭,說道:“不知道客官你說什麽,我現在還風華正茂呢。以我們酆都城的年齡來算。小的再活一二萬年不成問題吧。”
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黃腳夫,看來你的确是不差一點點。不過,說回正題,我的确是要找你。”
“不知道客官需要什麽服務呢,隻要客官有需要,小的包客官滿意,不論客官需要什麽。小的都會幫你弄到。”聽李七夜這樣一說,黃腳夫頓時來精神了,立即說道。
李七夜笑盈盈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要的東西也不多,我要鬼族的秘笈,命功、壽法、秘術都可以給我來一些,至少也是大賢級别的,建國封神那種極别的大賢。”
“這個,有點小困難。”黃腳夫笑容可掬,搓了搓手。說道。
李七夜瞅了他一眼,說道:“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入夜海?如果說。在酆都城連黃腳夫都弄不到的東西,那麽,沒有幾個人能弄到了。”
“嘻,大爺,你太誇獎我了。”黃腳夫依然是笑容可掬,他有些爲難地說道:“大爺,你也應該知道行情,在酆都城死的人,若是能留屍,基本上是要沉河底的。雖然說,年年都有人來送死,年年都有老頭子樂意把自己死在這裏,但是,他們是屬于死不見屍的類型。”
李七夜擺手,說道:“好了,黃腳夫,别跟我磨牙花,我沒那個時間跟你讨價不價,你給我弄到秘笈,多少夜陽魚,你直接開個價。”
黃腳夫笑嘻嘻,搔了搔頭,一副剛想起來的模樣,一拍大腳,說道:“我正好想起來了,我好像得到了一盒東西,裏面好像有幾卷秘笈。”說着,摸索着從衣袖裏拿出了一個陳舊的長盒。
黃腳夫把長盒遞給李七夜之後,然後說道:“大爺,請你過目,看看合不合你心意。”
李七夜打開長盒,看了看,點了點頭,十分滿意,說道:“你這家夥的确是私藏了不少的好東西。”
李七夜把長盒遞給了秋容晚雪,說道:“你想找回雪影鬼族丢失的秘笈隻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這裏有幾卷秘笈很适合你們雪影鬼族,而且,絕對是好東西,你帶回去吧。”
“可是……”秋容晚雪不由呆了一下,頓時鼻子酸酸的,一顆芳心一下子化開了,她心裏面有着說不出來的感動,此時此刻,她不覺間一雙秀目都濕了,她有撲入公子爺懷裏哭出聲來的沖動,但是,她還是忍住了。
秋容晚雪她作爲族長,并不是一個情緒化的人,相反,她是一個沉穩莊重的人,但是,此時,她心裏面除了感動還是感動,是恨不得撲入他懷裏哭起來。
她這一次來酆都城的确是想找回他們雪影鬼族丢失的一本重要的法典,但,對于這事她不抱希望,沒有想到李七夜卻記在了心上。
這可是封神級别大賢的秘笈,換作任何人都會垂涎三尺,但是,他卻送給了她,這對于她來說是何等的感動,讓她情不自禁。
“鬼族的功法,不适合我,收下吧。”對于秋容晚雪的感動,李七夜莞爾一笑。
秋容晚雪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不讓自己哭出來,她默默地收起長盒,她暗暗地握着粉拳,心裏面暗暗許誓,她公子爺讓她做什麽,她都願意!
“你要多少夜陽魚。”秋容晚雪收下了長盒之後,李七夜對黃腳夫說道。
黃腳夫笑容可掬,忙是說道:“既然公子爺你是送給佳人,那是一件美事,小的不敢多要,隻要一百尾夜陽魚足矣。”
秋容晚雪聽到這樣的話,都覺得不可思議,這樣的秘笈絕對不是一百尾夜陽魚買得到的。
“黃腳夫,你什麽時候變大方了?”李七夜眯着眼睛,盯着他,說道:“好吧,一百尾夜陽魚,你有什麽事就說吧。”說着,把一百尾夜陽魚給了黃腳夫。
黃腳夫收下了夜陽魚,然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卷古冊,一副巴結李七夜的神态,把古冊遞給李七夜,說道:“公子爺,我知道你是一個上天下凡的仙人,一定是了不得的真仙,小的這裏有一份古冊,名爲卸龍手。這算是小的一點心意,多謝大人你眷顧我的買賣。”
“卸龍手。”李七夜也頗爲動容,說道:“這古術可是有些年頭了,我記得很久沒有出現過這門古術了,這可是連帝統仙門都心動的古術!”
黃腳夫笑容可掬,他忙是說道:“俗話說得好,胭脂贈佳人,寶劍配英雄,隻有大人你這樣的人物才夠資格配得上這門古術,大人說是不是?”
秋容晚雪不由爲之動容,雖然她不知道“卸龍手”是怎麽樣的古術,但是,連帝統仙門都動心,這足夠說明了這古術的了不得。但,同時,秋容晚雪也明白黃腳夫有求于她公子爺,剛才賣秘笈,隻不過是一個示好的開端而己。
“黃腳夫呀,黃腳夫。”李七夜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出了名的鐵公雞,你不是一毛不拔嗎?怎麽突然大方起來了?說吧,有什麽事,别跟我繞彎子。”
黃腳夫搓了搓手,幹笑起來,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說道:“我,我是有一件事求大人,我想請大人替我向祖流的祖神說個情,呵,呵,小的想離開酆都城。”
秋容晚雪不由爲之動容,離開酆都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萬古以來,從來沒有聽說有鬼使會離開酆都城。
“跟祖流的主人求情?”李七夜乜了他一眼,說道:“黃腳夫,你要知道,從來沒有人離開過酆都城!至少你們是不行。”
“不,大人,是有人離開過。”黃腳夫忙是說道:“就是有人離開過,而且還成功了,雖然我是記不大清楚了,但是,最後好像還是祖神大人饒恕放行的。”
聽到這樣的話,秋容晚雪就不由望向李七夜,在祖流的時候,祖流的主人的确是提到過這件事,她公子爺的确是從酆都城内騙走過一個人,這麽說來,她公子爺曾經是讓一個鬼使成功離開酆都城了。
事實上,秋容晚雪并不知道,當年離開的人并不是一位鬼使!
秋容晚雪不知道李七夜與祖流主人具體發生過什麽事,但,她也隐隐能猜得出來,她公子爺好像是因爲這件事情與祖流主人鬧翻了。
李七夜看着黃腳夫,說道:“黃腳夫呀,黃腳夫,你果然是賊心不死,死了一次又一次,你還是掂記着這件事情。”
“呵,呵,小的不是很清楚大人你說什麽。”黃腳夫搔了搔頭,他這模樣的确不是裝出來的。
李七夜眯着眼,看着黃腳夫,說道:“黃腳夫,你不是人,你隻是酆都城内的一縷執念而己,一踏出酆都城,你必是灰飛煙滅。就算是祖流主人能饒恕你,你也是不可能離開,你這是白費勁。”
黃腳夫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鄭重地說道:“大人,我覺得我是能,我感應到了我的生命,我感應到了酆都城的脈動!”
李七夜不由雙目一凝,盯着黃腳夫那一雙充滿生機的眼睛,凝神說道:“黃腳夫,你是蛻變了八次了?”
黃腳夫不由搔了搔頭,說道:“我不是很清楚大人你說的是什麽,但,我覺得我是有生命力,應該能離開酆都城。”
李七夜盯着黃腳夫,不由是沉默起來。當年冥渡仙帝也是從酆都城走出去的,事實上,在很久以前他就留意上黃腳夫了,他與冥渡仙帝又不同,不過,他也覺得黃腳夫的确是與衆不同,隻要有足夠的時間,總有一天他就會破繭化蝶。
不過,這件事情,遠遠沒有那麽簡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