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寶聖尊要殺一位年輕弟子,那并不是一件難事,特别是在外面的時候,一位寶聖尊親自出手結決一位年輕修士,那實在是太容易了。
陸白秋作爲堂主,也經曆過不少的事情,現在聽到林長老這樣的威脅,她都不由爲之心裏面一寒,如果作爲寶聖尊的林長老真的要做這樣的事,隻怕李七夜就真的是危險了。
“威脅我嗎?”反觀李七夜倒是從容不迫,老神在在,悠閑地笑着說道:“你這樣一說,我倒要看一看誰能殺得死我了。林長老,請回吧,我樁婚約我要定了,至于你徒弟炎龍這樣的草包嘛,還沒資格配得上我女人。就憑他那種草包樣也想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下輩子都沒機會。”
“你——”林長老頓時勃然大怒,他作爲千鯉河的長老可以說是高高在上,他這種寶聖尊很少出面| 處理凡俗之事,這一次好不容易爲自己徒弟強出頭,竟然被一個無名小輩拒絕了,而且還根本不把他當作一回事,這怎麽不讓他這位長老頓時大怒呢,頓時是雙目殺意一閃,露出了可怕的殺氣。
面對林長老那可怕的殺氣,李七夜反而是老神在在,從容不迫,而陸白秋頓時是臉色一變,她明白,一位寶聖尊一旦翻臉。那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林長老也在這裏呀。”就在林長老殺氣騰騰的時候。門口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此時藍韻竹已經站在門外了。
藍韻竹站在門口,說道:“不知道長老來此有何貴幹呢?”
“是藍侄女。”見到藍韻竹,林長老收起了殺意,露出了笑容,說道:“沒什麽,老夫隻是找李公子閑聊閑聊而己。既然賢侄女回來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當林長老離開之後。藍韻竹不由看着李七夜,而李七夜則是聳了聳肩,說道:“沒什麽,無非是老套的威脅之話。丫頭,做你未婚夫可不是容易的事,我身心都受到傷害,這樣的損失,你可是要補償我。”
藍韻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然後不悅,冷冷地說道:“我的婚約。什麽時候輪到外人來左右了。”她這話當然指的是林長老了。
“嘿,這不見得吧。你可是千鯉河的傳人,千鯉河會允許你往外嫁嗎?”李七夜笑了起來,悠然地說道:“我知道你是很想嫁給我,但是,有些事情不見得你能作得了主。”
“呸,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誰非要嫁給你不可了。”藍韻竹沒好氣地說道。然後又淡淡地說道:“我的終生大事,乃是我自己說了算!”說着,她秀目一凝,有着一股不倔的氣息。
“你能擺平你們千鯉河的老頭子嗎?”李七夜笑着說道。像藍韻竹這樣的千鯉河傳人,她想嫁人也沒有那麽容易的事情,她的終生大事雖然說是她個人的私事,但是,千鯉河也絕對會幹涉的。
藍韻竹看了李七夜一眼,說道:“炎龍大師兄他們有長老支持,這并不代表我在千鯉河就是孤掌難鳴!你放心,揚爺爺會支持我們的。”
“揚爺爺?”李七夜眯了一下眼睛,盯着藍韻竹,說道:“你們飛懷村出來的人。”
藍韻竹點頭說道:“沒錯,揚爺爺是我們村最老的一輩,現在他也是千鯉河的元老,這件事除非是老祖出世幹涉了,否則,林長老他們也左右不了!”
飛懷村,男的姓揚,女的姓藍,而且,飛懷村不止出了藍韻竹這樣的天才,事實上,在此之前,飛懷村可是出過不少大人物的地方。如藍韻竹口中所說的揚爺爺,便是千鯉河的元老,也是藍韻竹的引路人。
“嘿,丫頭,你是把我當刀使吧。”李七夜瞅了一眼藍韻竹,說道:“說白了你就是不想嫁給炎龍,或者某個師兄,所以你現在才不願意解除這一樁婚約,正好借此擺脫你自己的煩惱!丫頭,這可是你們千鯉河的内部鬥争!”
藍韻竹瞅了李七夜一眼,說道:“怎麽,害怕了?如果你害怕了現在選擇退場,那我也不怪你。這樣的事情,我會解決的。”
藍韻竹在飛懷村的夢願樹下許下了願,這不止是因爲她父母逼婚逼得緊這麽簡單,同時也是欲借這樣的借口擺脫千鯉河宗門内的諸老逼婚。她個人并不想嫁給千鯉河内的任何一個師兄弟,包括大師兄炎龍。
巧得很的是,李七夜竟然得到了她的那個許願玉佩,使得李七夜卷入了這一場千鯉河的内部争鬥之中。
“害怕?”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悠然地笑着說道:“區區千鯉河,還不足于讓我害怕。不過嘛,俗話說有勞便是有得,既然你拿我當刀使,丫頭,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回報?不如這樣吧,今晚給我暖床怎麽樣?”
“去死吧!”藍韻竹被氣得臉色通紅,一腳狠狠地踹了過去,但是,被李七夜輕易地躲過了。
“丫頭,你不是淑女嘛,别這麽魯莽。”李七夜伸手去拍了一下她的香臀,調戲地笑着說道。
藍韻竹被氣得哆嗦,不由牙癢癢的,恨不得狠狠地教訓這個小鬼一頓。
而陸白秋不由爲之莞爾,在她看來,他們兩個人更像是在打情罵俏,宛如是一對剛新婚的小夫妻一樣。
在藍韻竹與李七夜吵鬧之時,千鯉河也了召開了一次會議,諸位長老都出席了,這一次會議由掌門人寶龜道人親自主持。
“婚約這事,韻竹自己作主如何?”在會議上,寶龜道人開口說道。
寶龜道人的話立即遭到了不少長老的反對,有長老說道:“師兄,如此大事,怎麽能兒戲呢,這樣的事情,不止是關系到韻竹個人終身大事,也是關系到了我們千鯉河興衰。”
“掌門,此事焉難由晚輩一個人作主。”态度最爲強硬的當然是要屬于炎龍的師父林長老了。
林長老沉聲地說道:“姓李的小輩來在不明,說不定居心叵測,若是他對我們千鯉河有着什麽不軌的圖謀,我們千鯉河忌不是引狼入室。再說了,我們千鯉河乃是帝統仙門,韻竹乃繼承我們千鯉河的道統,以她的身份,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能配得上的。”
“林兄此話所說甚是。”有其他的長老附和說道:“師兄,這事不能輕率,若是姓李的真不肯解除這樁婚約,直接用強的算了,料他一個無名小輩,也掀不起什麽風波來。”
對于這樣的做法,寶龜道人皺了皺眉頭,搖頭說道:“如此做法莫說是韻竹不會同意,就是對于我們千鯉河來說,也不适合。我們千鯉河乃是帝統仙門,還不至于做如此卑鄙之事,有辱祖師帝名。”
“此事不由讓韻竹去了解了解,這畢竟是一樁姻緣,若是韻竹覺得不适合,再解除這一樁婚約也不遲。若是韻竹都覺得适合,我們這些做老頭子的,也沒有一定要反對,把小夥了引入千鯉河也不錯,這也好斷了韻竹的凡塵之心,以後安于問道。”也并不是所有長老反對這一樁婚約,也是有長老還是持贊同的态度。
“這樣的做法也是有行。”另外一個長老說道:“這樁婚約乃是姻緣天定,說不定對于韻竹來說是一件好事情,大道漫漫,若是有适合的道侶相伴問道,這對韻竹在未來有着不小的幫助。”
雖然說這樁婚約表面看起來是一樁簡單的婚約,事實上,在千鯉河内部也是涉及到了不小的争鬥。而藍韻竹作爲千鯉河的傳人,她也能得到不少長老支持,更何況,藍韻竹背後也有元老撐腰。
“這是胡鬧。”林長老态度十分強硬,沉聲地說道:“姓李的一個小鬼又焉難幫得了韻竹發未來的修道?哼,這個小鬼不拖韻竹的修道就已經不錯了!一個無名小輩,有何能耐助韻竹修道一臂之力。若是說對韻竹修道有幫助,韻竹選道侶最适合乃是本派的年輕一輩弟子。”
“如炎龍,就是最好的人選,炎龍天賦在千鯉河年輕一輩之中僅次于韻竹,而且炎龍修道的時間比韻竹還要長,經驗豐富,老成有爲。”林長老說道:“若是韻竹最适合的道侶,那當是非本門派的弟子了。”
對于林長老在這個時候還想把炎龍與藍韻竹湊成一對,這也讓一些長老爲之不滿,事實上,事實上林長老也曾爲自己的徒弟提過親,隻不過,藍韻竹不同意這一樁提親,這件事情被掌門人寶龜道人拒絕了。
盡管是如此,林長老依然是不死心,當然,炎龍更是不死心,一心想娶藍韻竹。
“林師弟,炎龍此時就休再提,現在就再論讨這一樁婚約的事情。”寶龜道人輕輕地搖頭說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