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小黃山。
穿梭在果樹林中,望着這片茁壯成長,靈氣逼人的果樹,感受着這些果樹的蛻變,已經有一多半的果樹,已經進化成了靈果樹。
這樣的長勢,的确令人欣喜。
雖然洪筠還沒有掌握怎麽用這些靈果來煉丹,不過隻要是靈果,終歸就是好的,哪怕什麽都不做,直接摘下來洗一洗就這麽吃掉,對他們這些修士,那也是上等的天材地寶。
“看起來,這些果子再有大半天時間,就可以食用了,真是一個好現象。”
從果林中轉了一圈之後,洪筠邁步走到石桌前,剛準備坐下,喝杯茶,卻聽到酒吧裏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喂,你們兩個不要不知好歹,要不是姐夫心胸寬廣,就你們這種凡人,能有什麽作用?”
“是我姐夫好心好意将你們留下,你們不知道感謝,還敢辱罵我姐夫!”
樓上傳來彩衣的聲音,讓洪筠一皺眉頭。
他從彩衣的話語中聽出來,這大概率是阿強和紫羅二人醒了,隻是剛才他和绮夢在全心去關注靈果樹的問題,沒有注意到樓上,那倆人到底說了點什麽。
竟然讓彩衣如此憤怒,想來是沒說什麽好話。
想想也是,現在阿龍還沒過來,昨晚他跟阿龍所說的一切,這倆人并不知情,他們對于洪筠的印象,恐怕還停留在昨天那種憤怒之中。
此時發現自己竟然在洪筠家中醒來,那種憤怒情緒,也許會幹擾他們無法理智去考慮,爲什麽自己的好朋友阿龍沒有将自己帶回家。
“哼,什麽好心好意,紫羅,我們走,不用跟這種靠關系進來的人說話,她們根本不會理解我們這些人,是怎樣拼了命才争取到今天這個位置的。”
阿強看着彩衣,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嫉妒和憤恨,伸手拉着紫羅胳膊,邁步就往樓下走去。
“組...”
剛一下樓,迎面就看到吧台前站着的洪筠和绮夢二人。
一時間,阿強的臉色不斷變幻,顯得尴尬無比。
但最終,張了張嘴,還是沒能喊出一聲組長。
看起來,阿強的心裏,對洪筠的隔閡還真是夠深呢。
這家夥,在洪筠初次跟他見面之後,覺得洪筠是個外來人,對洪筠沒什麽好态度,認爲袁加山才是他們真正的組長。
後來被洪筠救了一次,心中多少有點感激,态度稍微有點變化。
誰知道,回來之後剛執行完一件任務,被袁加山區别對待,立刻又連着洪筠一起恨了起來。
看到他的态度,洪筠心裏隻想笑。
他現在也真不知道該說阿強是情商低,還是該罵一聲傻哔。
“怎麽,這就準備離開?不等你的好兄弟阿龍來接你們了?”
事實上,在走進酒吧的時候,洪筠就已經通知了阿龍,讓他趕緊過來把這倆麻煩精給接走。
“阿龍,他...”
聽到洪筠提起阿龍,阿強的臉上頓時又變了顔色。
他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很不對的,但是心裏的怨氣有些發洩不出來,所以隻能接着這次機會大鬧一場。
但是,聽到洪筠提起阿龍之後,卻讓阿強一下子想到,自己這麽做,會不會影響到自己好兄弟的前程?
難道說,面前的這個年輕的組長,準備将自己和阿龍一起踢出特事組?
要是那樣的話,自己的做法可是真不應該,給自己好兄弟帶來這麽大的傷害,他該怎麽去彌補?
“行了,先坐下休息會,阿龍馬上就過來,等阿龍來了,有什麽話你們自己慢慢談,更多的話,我也不想跟你倆多說。”
對于這倆糊塗蛋,洪筠也實在是沒有什麽心思繼續調教他們了。
反正阿龍來了之後,能勸說他倆放下這份防備那是最好,不能的話,該幹嘛幹嘛,港島又不是除了特事組就不能養活人。
阿強的警官證也已經辦下來了,大不了就跟馬降龍商量一下,随便找個警署将他倆安排過去當差去呗,省的一天天的想東想西。
聽完洪筠的話之後,阿強和紫羅二人,着實是有些尴尬,站在原地,動也不是,坐也不是,站着更是覺得渾身不舒服。
尤其是紫羅,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在酒吧裏鬧的那些事。
雖然後來因爲酒精的原因,記得不是特别清楚,但大概的記憶還是有一些的,尤其是當時一氣之下對洪筠說的那些話,還有那些妩媚的姿态。
如果不是因爲一時氣急,再加上酒精的作用,紫羅還真做不出昨晚的那種姿态。
平日裏,哪怕是跟自己名義上的戀人阿強在一起,二人也是發乎情止乎禮,基本上就像是一個關系更好一點的朋友一樣。
别說是其他戀人常有的一些親熱動作,就連并肩牽手這種稍微親密一些的動作,二人幾乎都是很少有的。
甚至公司裏不少人都在背後議論,要麽說紫羅是個石頭一樣的女人,心中沒什麽欲望。
要麽就是說阿強,可能不那麽強...
心裏亂糟糟的想着,紫羅甚至都不敢擡頭去看洪筠一眼,那種複雜的心思就别提了。
好在,阿龍沒有讓他們倆等太久,大概過了有十幾分鍾,就開着汽車飛快的停到酒吧門口。
“組長,不好意思,又給您添麻煩了。”
“麻煩不麻煩的倒是無所謂,他們倆能不能想明白,我也更加無所謂,所以,你懂我意思?”
洪筠面無表情,靠在吧台前,端着手中的酒杯,輕輕轉動。
裏面還剩下最後一口紅酒,仿佛是鮮血一般,讓阿龍看到了一絲殺意。
“放心,組長,我一定會讓他倆好好想清楚的。”
給洪筠又一次做出保證之後,阿龍快步來到阿強和紫羅面前:“行了,别愣着了,跟我走。”
說完,一轉身邁步往外走。
阿強張了張嘴,正準備怼阿龍一句,他沒想到自己的好兄弟,竟然會這麽低三下四的跟洪筠表态,實在是讓他沒有想到。
但身邊的紫羅,猛地拽了他一把,這才沒讓阿強那些怼人的話在這裏說出來。
“姐夫,就這麽繞了那倆人?也太便宜他們了吧。”
看着阿龍帶着阿強二人離開的背影,彩衣一臉不服氣的來到洪筠身邊。
也給自己倒了杯紅酒,聞了聞之後,微微皺了皺眉。
“怎麽,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這倆人,不管怎麽說也是阿龍的好朋友,所以問題就交給阿龍來解決吧,如果能解決那是最好,三個人全都留下來,好好爲特事組工作,這樣一來,我們以後會省很多事。”
“最起碼後勤和一些瑣碎小事就不用我們操心了,哪怕他們三個不做,也可以讓他們三個管理别人去處理。當然,如果無法勸說二人改變态度,那大不了一起踢出去,也更省事。”
說完話,洪筠将酒杯裏的紅酒一口幹掉,微微一笑道:“沒有一個普通人其實對特事組來說,反而更好,至少我們就不用考慮什麽後勤、文職等方面的配給。”
洪筠還有話沒說出來,真沒那群人拖後腿的話,他甚至可以将總部大樓改造成一座福地洞天,大家平常就在總部大樓裏天天修煉就行了,哪來的那麽多麻煩。
有什麽事,随便一個人出去,三下五除二解決掉,然後所有後續收尾就交給馬降龍來解決,真是個完美的主意。
至于警隊那邊怎麽看,反正跟洪筠沒關系,在洪筠眼裏,港島警隊最适合做他們特事組的工具人了。
“好吧,這樣也挺好,其實沒有這幫凡人,也沒什麽,反正我也不覺得他們有什麽能幫我們的,頂多就是幫我們做點美食,或者釀造點美酒...”
“呸...姐夫,這是什麽酒,味道好奇怪。”
學着洪筠,一口将酒杯裏的紅酒幹掉,彩衣頓時呸了一下,那種幹澀的味道,實在是讓從未喝過幹紅的彩衣有點受不了。
不過,仔細品位之後,卻發現餘韻倒是有點葡萄的回甘和香味。
......
昆侖山,朱武連環莊内。
在會議廳中,七零八落倒着一群人,各個看起來渾身凄慘無比。
尤其是坐在太師椅上,被一根很普通的樹枝直接穿破心髒的武烈,睜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
在會議廳正中間,站着一名風華正茂的年輕人,腳下還踩着一名紅衣女子。
“朱九真,之所以留你的狗命到現在,就是要讓你親眼看到,你們朱武連環莊到底是怎麽被覆滅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張無忌冰冷的眸光掃過朱九真。
但也就是這麽掃過一眼,就沒将她在當回事。
“無忌,求求你,别殺我。”
“無忌,難道你忘了,五年前我們之間的情誼,我是愛你的啊,無忌...”
朱九真此時此刻,已經再沒有朱武連環莊大小姐的樣子,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簡直都沒了一點樣子。
抱着張無忌的腳,不斷祈求着,想要讓張無忌放她一條生路。
隻可惜,她的這副模樣,反而更加激怒了張無忌心中的怒火。
冷笑一聲,擡起一腳直接将朱九真踹飛了出去,轟的一聲,直接撞在會議廳旁邊的牆壁上,将那牆壁一下子撞塌了。
裏面露出一片空洞,似乎是有一個密道一樣的地方,不知道通往何處。
張無忌邁步就進入了那條通道,至于在通道口處,隻剩下出氣,沒有進氣的朱九真,他根本再懶得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