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啊,好的,我知道了,請問,這位小姐,您想點些什麽?”
聽完馬小玲的話,洪筠仿佛像是沒有看到馬小玲的動作一樣,一轉身從吧台上拿了份菜單,就打算往馬小玲手裏遞過去。
“你...”
馬小玲見狀,差點把鼻子都氣歪了,心說合着我剛才這動作都白做了?
“洪老闆,我跟你講,你剛從大陸過來,可能不太了解,有些東西,并不是一句迷信就能說的過去,一旦等到你發現不對的時候,可就能要你的命。”
“你說,你才剛十八歲,大好年華青春正盛,何必要跟怨靈硬抗?不如,你出點錢,我替你把怨靈除掉?”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馬小玲,驅魔龍族馬氏第40代嫡系傳人。”
說到這,馬小玲的臉上滿是驕傲之色。
看起來,馬氏傳人的身份對她而言,的确是讓她很自豪。
“哦,南毛北馬嘛,我知道,不過,你說你是第40代傳人?我怎麽覺得,你應該是第41代呢?”
洪筠說到這,還準備再繼續忽悠幾句,趕緊把眼前這個小财迷給糊弄走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汽車刹車的聲音。
“你說什麽?什麽41代,我姑媽親口告訴我的,人家明明是第40代傳人...”
“喂,你别走,你給我說清楚啊...”
馬小玲被洪筠的話搞的有些迷糊,正打算擡頭問個清楚,卻見洪筠已經快步走了出去。
連忙晃動自己一雙大長腿追了上去,一出門,就看到洪筠跟一輛黑色汽車上走下來的那位高大的青年人握了握手。
還沒等馬小玲來得及開口,就看到洪筠跟那個高大的男子嘀咕了兩句什麽,而後轉身回來。
“不好意思,馬小姐,因爲一些個人的事情,本店今天暫時關閉一陣,你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不留你了。”
洪筠說完,不待馬小玲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回到酒吧門前,将門關上落鎖。
幹脆利索的勁頭,讓馬小玲甚至都産生一種懷疑,這家夥真的是來這裏開店的?
剛剛正式營業的第二天,一個客人還沒招待呢,說關門就關門?
“喂,洪老闆...臭小子,你給我等着,這件事沒完。”
望着洪筠快步進入汽車之後,揚長而去的身影,馬小玲不由得憤憤的一跺腳,嬌哼一聲之後,邁動修長的腿快步朝着馬路對面走去。
...
一家茶樓的包間内,當洪筠和簡奧偉來到之後,裏面已經坐下了幾個人。
在包間裏的桌子正中央,坐着的是一位身穿西裝的男人,看年紀大概四十多歲不到五十歲的樣子。
雖然滿臉帶笑,但看向洪筠的時候,那眼神之中的一絲陰鸷卻是怎麽都隐藏不住的。
“呵呵,我的好侄子,我們終于見面了。”
“沒想到,原本我一直以爲的小白兔,卻眨眼間變成了要吃人的狼,真是...難怪那老東西要将遺囑送回老家去。”
西裝男人看起來,聲帶似乎是有些問題,必須用一個小金屬的東西杵在嗓子處,才能發出聲音來。
這個人一開口,洪筠就明白,他來港城這些天,一直在背後搞風搞雨的元兇:洪光,就是面前這個人了。
其實根本不用猜,那張熟悉的臉就足夠讓洪筠确定他的身份了。
“呵呵,堂叔,我這麽叫你,希望你不虧心。”
“你說的這些話,我一點都不贊同,叔爺之所以千方百計要将遺書送回老家,那是因爲他老人家目光如炬,一眼就看透了你。”
“我覺得,我不是狼,你才是狼,而且還是一隻白眼狼。而我,是專殺白眼狼的獵人!”
洪筠說到這,目光直視洪光,沒有半點退縮。
那冰冷的眼神,讓在場衆人一瞬間有一種錯覺,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而是一位久經沙場的老将。
這就是武術宗師實力帶來的效果,洪筠渾身上下那股氣勢一旦放開,一般人很難與之抗衡。
“洪少,洪爺,我覺得,你們爺倆先不要鬥嘴了,今天既然将你們二位請到這裏來,不是爲了制造麻煩,而是爲了解決麻煩的。”
這時候,見到場面有些尴尬,在洪光旁邊站起一位同樣身穿西裝的男子,朗聲打斷了二人的目光。
“哦,解決麻煩?怎麽解決?”
一路上,簡奧偉跟他簡單說了下,今天之所以有這場飯局的原因。
很簡單,有人願意出錢保釋洪光,并且有人爲他擔保,所以廉政公署那邊沒辦法繼續關押下去。
當然,如果隻是這樣也并不複雜,等到開庭那天,洪光還是需要承擔後果。
但就在今天一大早,震南集團的那些債主們,紛紛開始起訴。
這些起訴很簡單,就是要清算震南集團的債務問題,并且要求法庭嚴格梳理他們和震南集團以及洪光之間的債務問題。
如此一來,本打算是今天要開庭審理的案子,因爲這些人的介入,瞬間将案子變得複雜無比。
案子一開始很簡單,無非是洪筠這個震南集團最大控股人要求審查集團内部的一些違規和違法問題,屬于内部自查,隻不過一切行動在廉政公署的監督之下,最後由法庭判定結果罷了。
但牽扯到那些債權人之後,這案子就變成了一個集體訴訟案,并且因爲被告人都是洪光這位震南集團明面上的法人,所以就必須将幾個案子合并到一起進行審判。
所以,洪光可以暫時保釋,至于什麽時候開庭,就得看廉署配合法庭那邊什麽時候能徹底将這些亂麻署理清楚。
“問題很簡單,隻要洪少你願意交出,你手裏震南集團的全部股份,另外将小黃山拿出來跟我們合作開發,那麽這件事就既往不咎,以後咱們都是好夥伴!”
這個男人一開口,就讓洪筠心中一陣冷笑。
這就是要賣了自己,還讓自己感恩戴德?
“哦,不知道這位先生你貴姓?”
“免貴,姓常。”
“呵呵,我覺得你不應該姓常。”
“哦,那我該姓什麽呢?”
聽到洪筠的話,不止那位姓常的男子微微有些好奇的笑了起來,屋子裏的其他人,包括簡奧偉在内,也都是有些納悶洪筠到底想說什麽。
“我覺得你應該姓癡,癡心妄想的癡!”
轟...
一句話,讓姓常的男子,瞬間臉色憋得通紅,兩眼狠狠的瞪着洪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