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一脈?”
聽到這四個字,千仞雪心中的疑慮便都煙消雲散了。
世人皆知,邪神一脈在追殺雲铮,并且無所不用其極,雲铮作爲當事人,想了解自己敵人的情況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更何況,雲铮前不久才公然和邪神一脈開戰,若不做點什麽,豈不贻笑大方?
如果雲铮想知道什麽武魂殿内部的秘辛,或許千仞雪還會有所猶豫,畢竟這麽做無異于資敵,作爲武魂殿的天使聖女,千仞雪理應排斥這種做法。
但如果是邪神一脈,千仞雪不禁不會有半點負罪感,甚至還會積極配合雲铮!
要知道,大陸上就沒幾個人對邪神一脈有好感,說是恨得切齒也不爲過,千仞雪同樣如此!
在世人眼中,雲铮和邪神一脈不過是一丘之貉,都是活該千刀萬剮的貨色!
不過這其中也有着細微的差距,打個比方,人們想讓雲铮死,是因爲雲铮将整個大陸拖入了泥潭,哪怕這并非是雲铮故意的,也讓大陸上所有人或多或少都踩到了泥濘的淤泥,而且人們都幻想着,雲铮死了之後,這泥潭就會消失。
而人們之所以想讓邪神一脈死,是因爲邪神一脈闖進泥潭之後,便開始不由分說的在泥潭裏打滾,弄得大家身上都是泥點子,時不時還拖住幾個無關的人,将其溺死在泥潭之中!
所以總的來說,人們對邪神一脈的恨意,是要高于對雲铮的恨意的。
當然,這種區别并不明顯,對于千仞雪而言,她巴不得雲铮和邪神一脈之間打生打死,再讓武魂殿乘虛而入!
就這樣,還能提高自己在這片維度空間内的舒适程度,何樂而不爲呢?
“好!一言爲定!”想到這裏,千仞雪當機立斷,果斷的答應了雲铮,生怕雲铮突然反悔。
“自然!”雲铮點了點頭。
千仞雪見雲铮答應的痛快,生怕有詐,眸光閃了又閃,最後說道:“不過你要知道,在這兩年間,我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天鬥皇室内,并沒有真正見過邪神一脈,更别提接觸,我所知的一切,都是從奏折和傳聞中得知的!”
說罷,千仞雪灼灼的盯着雲铮,就差把“你可不能反悔”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雲铮仿佛無所謂的笑道:“無妨,告訴我你所知道的就足夠了。”
聽雲铮這麽說,千仞雪眼前一亮,當即問道:“那你想知道那方面的?”
“各個方面!”
最近幾天才重回大陸的雲铮,對于突然冒出來的邪神一脈幾乎一無所知!
雲铮隻知道邪神一脈背後應該是神界的七大原罪神和毀滅神王在支持他們,但這顯然沒有意義。。。
可注意到千仞雪那張無從說起般爲難的臉,雲铮也隻好說道:“如果要找一個切入點的話,那就從邪神一脈的出現和行事作風說起吧!”
“出現?”聽到這兩個字,千仞雪嘲諷般的笑了笑,說道:“邪神一脈的出現,不就是因爲你嗎?”
“殺雲铮者,可成神!”
“諸神降下懸賞,邪神一脈就是神界邪神們指定的獵手,用來殺你,除了已經死于你手的金鳄鬥羅之外,還有六個邪神傳人,而邪神一脈,則是邪神傳人們爲了尋找你,刻意擴張的力量,可以說,邪神一脈的出現,完全就是你一手促成的!”
“你可知道如今大陸有多少人恨不得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嗎?”
“不隻是你,就連你那些師友們,也不好過!”
“甯榮榮還好,有七寶琉璃宗保護,戴沐白明明已經在魂師大賽上證明了自己,星羅皇帝卻遲遲不将太子之位給予他,反而讓他和戴維斯一同去極北之地曆練,星羅皇帝明知道極北有獸潮,卻連一兵一卒都不給戴沐白,玉晴兒和玉仲白也不知道遭受了多少攻讦!”
“最慘的還是史萊克學院,明明赢得了魂師大賽的冠軍,卻沒能得到天鬥帝國半點獎勵,甚至在這兩年收到的學員都是寥寥無幾,要不是七寶琉璃宗幫襯着,恐怕早就已經支撐不下去了!”
面對千仞雪那近乎譏諷的語氣,雲铮不爲所動,仿佛此事與他無關一般。
千仞雪見狀,也覺得無趣,冷嘁了一聲,收起了嘲諷的眼神。
“那邪神一脈都是如何行事的?”雲铮笑意不達眼底,繼續漠然的問道。
“行事?呵呵!”一說到這個,千仞雪又露出了譏諷之色,隻是這一次,并非是針對雲铮,而是針對邪神一脈。
一說到邪神一脈的行事作風,就連千仞雪,都不由露出了厭惡之色,道:“邪神傳人上承神界七大原罪神,七大原罪神分掌天地七原罪,憤怒、傲慢、貪婪、懶惰、色欲、嫉妒和暴食,除了未成氣候的貪婪一脈之外,其餘六脈幾乎無惡不作!”
“傲慢一脈目中無人,行事唯我獨尊,在他們面前,哪怕隻是一點違逆,就會招緻殺身之禍,短短兩年,傲慢一脈屠戮的生命,加起來都已經超過一個小王國的人口總和了!”
“憤怒一脈喜怒無常,同樣殺生無數!”
“暴食一脈搜刮一切,爲了他們的暴食神祇傳人,掠奪一切食物,凡暴食一脈所過,盡皆餓殍遍野、災荒遍地!”
“色欲一脈荒淫無度,但也是邪神一脈中對大陸影響最深的,甚至滲透到了皇室貴族之中,但凡色欲神祇傳人一聲令下,恐怕就連天鬥皇室都要被被她控制!”
說到這裏,千仞雪在心中補充了一句:“如果我還在,定然不會讓她得逞!”
不過現在千仞雪不再是天鬥太子了,天鬥帝國就隻能自求多福了。
“懶惰一脈沒有其他幾脈那般極端,但同樣遺禍不絕!”
“倒是嫉妒一脈藏首露尾,很少出現。。。”
一個個給雲铮介紹過後,千仞雪便不再多言了。
雲铮聽完之後,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邪神一脈如此肆無忌憚,就沒有誰去找他們麻煩嗎?”
“呵呵!”千仞雪聞言,鄙夷的看了雲铮一眼,仿佛沒想到,雲铮也是個這麽天真的人一般。
隻見千仞雪嗤笑了一聲,道:
“邪神一脈群龍無首,都是些小角色打着邪神傳人的名頭在欺負普通人罷了,大陸的普通人以萬萬之數計,又有幾個人會在這個時候,願意分出力量去對付不知深淺的邪神一脈呢?”
“唯一會打壓邪神一脈的,是我們武魂殿!”
“若非爲了追殺邪神六傳人,極北之地豈會有獸潮泛濫!?”
說到這裏,千仞雪又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世人皆傳,武魂殿狼子野心,但到頭來,再做實事的,不還是武魂殿?
無論是何原因,至少事實如此!
雲铮适時的看了千仞雪一眼,那雙深邃的眸子仿佛要将千仞雪的靈魂陷入其中,千仞雪在雲铮的注視之下,不由自主的安靜了下來。
“邪神傳人們實力如何?都和金鳄鬥羅一樣嗎?”過了一會兒後,雲铮這才繼續問道。
“怎麽可能,你可真敢想!”千仞雪搖頭道:“雖然我從未見過哪個邪神傳人,但這兩年來,六個邪神傳人無不被我爺爺他們打得抱頭鼠竄,隻能在陰暗的角落耍些小心機,想來實力應該不強,最多尋常封号鬥羅的修爲吧?”
聽千仞雪這麽一說,雲铮心中松了口氣。
“極北獸潮。。。”雲铮喃咛了一聲,繼而問道:“可以和我說說這方面的事情嗎?”
千仞雪回過神來,也是沉吟了一聲。
緊接着,千仞雪便搖了搖頭,理所應當的說道:“那是另外的價錢了!”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