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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铮将玉晴兒拉回去之後,弗蘭德重新看向了甯榮榮,冷哼了一聲,道:“奧斯卡錯在給你開脫,情有可原,而你擅自離開學院,不遵學院安排,罪無可恕!”
“誇張!”甯榮榮尖叫了一聲,絲毫不懼弗蘭德身上逸散而出的魂聖氣息,道:“不過隻是一個學院罷了!”
“不錯!這裏就是史萊克學院!你不喜歡可以走!”
在此之前,弗蘭德或許還有些刻意的成分在内,但當甯榮榮說出看不起史萊克學院的言語之後,弗蘭德是真的怒了,聲音變得壓抑起來,若隐若現的怒火在他眼中閃爍,仿佛随時都要爆發一般。
“你敢趕我走!?”甯榮榮聞言,難以置信的看了弗蘭德一眼,尖聲質問道。
“哼!”弗蘭德眯了眯眼,并沒有回答甯榮榮,而是轉身對戴沐白喝道:“沐白!去給甯大小姐收拾行李!”
弗蘭德用實際行動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戴沐白爲之一怔,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一方面師命難違,另一方面戴沐白又覺得弗蘭德應該不會這麽絕情,但弗蘭德臉上的怒火又不似作假,戴沐白有些拿捏不準,愣在原地,神情糾結,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這要真的去收拾行李了,那就真的是完全不給甯榮榮機會了啊!
好在就在戴沐白糾結不下的時候,一旁的雲铮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在戴沐白視線的餘光之中,雲铮對戴沐白搖了搖頭。
戴沐白頓時心領神會,恭聲的應下了弗蘭德的命令,但腳下卻沒有半點動作。
“弗蘭德!你不過隻是區區一個魂聖罷了!信不信我叫人拆了你的學院!”甯榮榮緊緊的咬着下唇,彪悍的尖嘯了一聲。
“我是一個魂聖沒錯。。。”弗蘭德居高臨下的看了甯榮榮一眼,旋即用略帶譏諷的聲音說道:“但在我看來,學院裏的所有學員,都比你要更加優秀!”
“我是七寶琉璃宗宗主唯一嫡傳,未來七寶琉璃宗的少宗主,十二歲之前突破二十級,宗門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你敢看不起我!?”甯榮榮的神情扭曲起來,不服氣的大叫道。
“哼!”弗蘭德冷哼了一聲,指向戴沐白,道:“戴沐白!十五歲的三十七級強攻魂尊,十三歲突破魂尊境界,本校有史以來年紀最小突破三十級的學員!”
說着,弗蘭德又一一将其餘人等點過去。
“小舞和唐三已經是二十九級大魂師,完全有可能刷新沐白留下的記錄!”
“玉晴兒同樣是二十九級的大魂師,更兼修煉體秘法!”
“馬紅俊盡管武魂有缺,也是得天獨厚的頂尖獸武魂,單論武魂,整個大陸上,能超過他的人,不超過一掌之數!”
“雲铮以大魂師之姿硬撼趙無極,魂力凝實的同時,修爲也比你更高,更是擁有千年級别的第一魂環,單掌一推便是千斤巨力!”
點完這幾人之後,弗蘭德又看向朱竹清,問道:“朱竹清,你來學院的目的是什麽!?”
“變強!”朱竹清聞言,眸光一凝,言簡意赅的答道。
聽到這個答案,弗蘭德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向甯榮榮,毫不留情的說道:“朱竹清與你修爲相若,但她有這一顆堅定執着的心,而你。。。沒有!”
“至于奧斯卡。。。”提到奧斯卡,弗蘭德臉上浮現出明顯的驕傲之色,眼底帶着些許揶揄,望着甯榮榮,反問道:“你見過先天滿魂力的食物系輔助魂師嗎!?”
“不可能!”聽到這句話,甯榮榮幾乎下意識的反駁道:“輔助系魂師怎麽可能誕生先天滿魂力!”
不止是甯榮榮,唐三等人也露出了驚歎之色,顯得難以置信。
“奧斯卡是史無前例的,他的成就不可限量,如果你是未來七寶琉璃宗的最強者,那麽他,就将取代七寶琉璃宗,成爲大陸最強的輔助魂師!”弗蘭德也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稍微收斂了一些,視線移開,擡頭仰望遠處的浮雲,飄忽的說道。
幾個呼吸之後,等甯榮榮接受了這一事實之後,弗蘭德又看了過來,這一次,弗蘭德并沒有發怒,也沒有訓斥,而是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教導道:“輔助系魂師沒有夥伴的保護,那就是戰場的炮灰,就算是你父親也不敢自言冠絕天下,更何況是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
“哇!”
弗蘭德話音落下,甯榮榮心中的防線已經徹底決堤,淚水止不住的湧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玉晴兒見此,有心追上去安慰甯榮榮,但之前甯榮榮的表現實在和她記憶之中的甯榮榮大相徑庭,卻是不知該如何面對甯榮榮。
弗蘭德見狀,心頭也是一松,漆黑的羽翼展開,也飛了出去——他是去告訴奧斯卡,不用跑了,先去安慰安慰甯榮榮。
在離開之前,弗蘭德還深深的看了雲铮一眼。
要不是雲铮的配合,弗蘭德今天怕是就要玩砸了!
弗蘭德和甯榮榮離開之後,衆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小舞還悻悻的小聲嘀咕道:“沒想到榮榮這麽彪悍啊。。。”
“雲铮,剛剛你爲什麽攔着我啊?”戴沐白這時候方才向雲铮問出了自己心中的不解。
雲铮沒好氣的白了戴沐白一眼,道:“你就是個憨腦殼!如果院長果真要趕甯姑娘走的話,哪裏需要費那麽多話,直接趕人不就結了!?”
“你的意思是,院長其實并不想趕走甯榮榮?”戴沐白聞言,眉頭一挑,将信将疑的問道。
“那不然呢!”雲铮聳了聳肩,理所應當的說道。
“啊!?”一旁的馬紅俊也聽見了雲铮和戴沐白的對話,胖臉上閃過悻悻之色,忍不住說道:“那我們怎麽辦?這次是賤人奧,這要下次鬧我頭上,院長還不扒了我的皮!?”
馬紅俊說完,其他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得讪笑兩聲。
“放心吧!你以爲院長剛剛在做什麽?不就是在糾正甯姑娘咯!”雲铮再次開口道:“先是故意引誘,之後小題大做,最後再打破甯姑娘心中的驕傲,在破防後的甯姑娘心中重新建立友誼,熟練的令人發指,看來院長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啊!”
“那。。。榮榮會改變嗎?”小舞聽得一愣一愣的,怔怔的問道。
“十之八九吧,至少甯姑娘是肯定不甘心就這麽離開學院的!”雲铮侃侃而談,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
玉晴兒看着這樣的雲铮,心中難掩感動。
玉晴兒了解雲铮,雲铮從來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但現在雲铮卻不厭其煩的爲戴沐白他們解釋着,無外乎就是爲了挽回些許甯榮榮在衆人心目之中的形象罷了,畢竟如果甯榮榮和衆人決裂的話,玉晴兒這個做朋友的,也會很難做。
“其實榮榮以前不是這樣的。。。”想到這裏,玉晴兒也站了出來,爲甯榮榮辯解道。
“這人不是會變的嗎!”馬紅俊并不知道玉晴兒和甯榮榮的關系,也沒有多想,幾乎脫口而出。
這讓玉晴兒有些不知所措,她有心爲甯榮榮解釋,可惜她卻是個嘴笨的,一時緊張之下,完全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語言,隻能求助般的朝雲铮看過去。
“哎!”在玉晴兒央求般的注視之下,雲铮歎了口氣,隻好再度開口道:“話不能這麽說,甯姑娘隻是有點大小姐脾氣罷了。”
雲铮的這句話顯然無法令衆人信服,就連唐三的眼神都變得怪異了起來。
畢竟之前甯榮榮指着弗蘭德的鼻子尖叫時的樣子,實在太過深入人心了。
雲铮當然也知道這一點,繼續說道:“優渥的家庭環境,長輩無限的寬容與寵溺,以及本身的天賦,這三者疊加在一起,讓那些對旁人而言遙不可及的成就,在甯姑娘面前變得觸手可及,在這種情況下,會産生傲慢的心理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且。。。甯姑娘也是個可憐人。”
“可憐人!?”雲铮此言一出,周遭幾人登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雲铮,似乎沒想到雲铮也會有說胡話的時候!
若甯榮榮也是可憐人,那這世間,豈不就隻剩下殘廢和乞丐了!?
雲铮呵呵一笑,不疾不徐的解釋道:“論身份,論地位,論财富,甯姑娘當然是世間少有,但也正因如此,甯姑娘從出生開始便背負了許多!”
“宗門的利益,長輩的期望,權術的争鋒。。。諸如此類!最直白的一點,以甯姑娘的出身,她未來的夫君,大概率是無法自己決定的,試想一下,與你終成眷屬的不是你愛的人。。。呵呵!”
此言一出,在場除了馬紅俊之外,其餘人等便已經僵在原地了。
緊接着,雲铮最後總結性的發言道:“平心而論,若我是甯姑娘,我比她更過分!”
這時候,小舞等人已經忍不住開始點頭了,似乎已經能夠理解甯榮榮了。
玉晴兒也是嫣然一笑,欣喜的在雲铮額頭親了一下。
“雲铮,我怎麽感覺你好像什麽都知道一樣?”戴沐白回想起之前雲铮的種種表現,再加上雲铮現在這番通透如明鏡般的言語,不由的吐槽道。
“對啊對啊!就好像會他心通一樣!”馬紅俊也是認可的點了點頭。
雲铮聞言,嘴角扯了扯,道:“哪有什麽他心通,不過是站在客觀角度的察言觀色罷了!”
這話倒不是雲铮瞎說,他之所以能夠心如明鏡,冷靜的判斷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無外乎兩點。
第一,他看過原著,對于原著角色的性格都有所了解;第二,從小煉就的察言觀色的能力的确幫到了雲铮。
“那也好恐怖啊。。。”可即便如此,馬紅俊還是心有餘悸的縮到了戴沐白身後去,小聲的嘀咕道:“感覺你連我今天底褲的顔色都知道一樣!”
“就算我真的會他心通,也對你的底褲沒有半點興趣!”雲铮眼角一抽,沒好氣的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