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
昏黃的光芒照耀在火影大樓之上,紅色的牆皮猶如浮現出聖光。
洞開的火影大樓門戶,一位位身披着綠色馬甲的上忍,紛紛自火影大樓當中走出。
一位位上忍裝束類似,但發型千奇百怪,佩戴墨鏡,塗抹着油彩,鳳梨頭,紮着馬尾......
種種不同的風格護額佩戴方式,一位位看上去猶如不良。
真正身穿綠色上忍馬甲,沒有雜七雜八風格的上忍,反而是少之又少。
宇智波富嶽散落着烏黑長發,佩戴着木葉護額,身穿綠色上忍馬甲,背後位置有着如火焰燃燒的團扇,也就是乒乓球拍。
國字臉上的肉,給人一種棱形,也就是較爲的強悍,破壞了宇智波一族的顔值,而起開啓寫輪眼後,會産生一種非常兇悍之感,像是一隻惡鬼索命。
所以宇智波富嶽闖下了兇眼的名聲。
今日宇智波富嶽真正吸引人的,不是宇智波富嶽自己,而是跟随着宇智波富嶽的矮小身影。
藍色的上衣,衣領是立領,背後也繡着火紅色團扇,烏黑的短發顯現的幹練,一雙眼睛沒有尋常孩童的靈動,反而猶如湖水,波瀾不驚。
宇智波鼬站在宇智波富嶽身旁,盡管身材矮小,但并未有着膽怯,平和目視着衆多一一離去的上忍。
上忍會議彙聚而來的全部都是上忍,宇智波鼬自然不是上忍,但額頭上面佩戴的木葉護額,清晰告訴了在場上忍,宇智波鼬小小年紀,已經是一位成功自忍者學校畢業的忍者。
這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上一位這樣年幼就從忍者學校畢業,成爲一名忍者的是旗木卡卡西。
但那時候年代不同,旗木卡卡西的情況也不同,那是木葉建村以來,極爲特殊的一個例子。
白牙自殺影響實在是太大了,已經無法讓旗木卡卡西繼續在忍者學校安心學習的地步了。
外加當時局勢動蕩,村子急需要擴大忍者編制。
而如今忍界和平,第三次忍界大戰已經結束,木葉空前強盛,已經不需要忍者學校提前畢業了。
但正是因此,出現一位,才是殊爲難得。
不過一位下忍前來參與上忍會議,這沒有引起其他忍者不适,宇智波鼬有着這樣資格。
不是宇智波鼬是一名天才,是宇智波鼬是宇智波族長。
木葉是千手和宇智波開創,作爲宇智波族長,木葉警備隊隊長,宇智波鼬盡管年紀不大,但已經走到百分之九十九的忍者,無法企圖的高度了。
木屐的清脆聲響起,淡綠色的和服迎風獵獵而動,純白的眸子看向矮小的宇智波鼬。
日向日足站在火影大樓門口,看着同樣站在一米外的宇智波富嶽和宇智波鼬。
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出現在日向日足的眼中。
日向日足面無表情,可純白的眸子浮現出一絲羨慕,因爲白眼的緣故,無人能夠察覺到其中蘊含的情緒。
日向日足是羨慕宇智波富嶽的,哪怕是宇智波富嶽不安分,是一位失敗者,葬送了無數族人。
但宇智波富嶽生了兒子,而且兒子還較爲出色。
宇智波鼬的才能,是木葉公認,下一位宇智波止水。
沒有去和卡卡西相比,因爲卡卡西已經掉隊了,雖然這麽說很不公平,但這就是事實。
是血繼限界和普通忍者的區别。
宇智波一族的血繼限界寫輪眼,本就已經非常強大,是忍界豪門,因爲宇智波富嶽的緣故,萬花筒寫輪眼再一次名震忍界。
第三次忍界大戰,宇智波富嶽敗的很慘,但無人認爲其弱,而是半藏太強了。
巅峰時期的半藏,攻入火之國境内,一度讓木葉惶恐,誕生村子可能覆滅的想法。
這是自從一國一村開辟來,唯一完成此等壯舉的人。
注定要寫入忍界曆史,被世人所敬仰。
而這一戰,也讓萬花筒寫輪眼再一次出現于忍界中,三勾玉寫輪眼,這不是寫輪眼血繼限界的極限,再上還有萬花筒寫輪眼。
宇智波止水天資不下于卡卡西,而且還有血繼限界,當三勾玉寫輪眼進化成爲萬花筒寫輪眼,必定是強出卡卡西。
而宇智波鼬就是這樣的天才,成長起來後,是能夠帶領宇智波一族走向繁榮的族長。
好氣人。
日向日足心塞了。
宇智波一族第三次忍界大戰,損失了大量族人,可宇智波一族未來會更強。
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鼬,任何一人都能夠撐得起一族。
就算是昔日忍者學校的吊車尾,如今風聞不是太好的宇智波帶土,那也是一個很不錯的天才。
往昔是吊車尾,是因爲自身愛表現,所以才會總出意外,如今性格沉穩下來後,實力也在穩步進步。
也隻是要比卡卡西差一些,要比猿飛阿斯瑪強不少。
想到這裏日向日足更心塞了。
宇智波一族後繼有人,而日向一族無需多說。
唯一能夠撐得起場面的,也隻是日差了,而是自己私下教授了柔拳奧義,不然就算是資質再好,也是要蹉跎一輩子。
日向日足心中有着憂慮,宇智波一族自第三次忍界大戰後,萬花筒寫輪眼出現後,仿佛是打破了界限後,天才不斷湧現。、
以往能夠齊名的日向,已經跟不上了,等到二十年後,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帶土還有宇智波鼬成長起來。
宇智波富嶽也是當打之年,而日向呢?
被困在籠子中的鳥兒,是無法展翅飛翔的,日向一族想要強大,是必須要做出改變。
打破鳥籠,來到藍天之下,才能夠真正翺翔。
爲什麽就出生快上那幾秒?
就決定一生的命運。
日向日足緩步朝着日向族地走去,微微仰頭看向天穹,日差你不解,我也不解。
這一切終究該結束了。
日向日足緩緩收回目光,回到了日向族地後,來到了一處密室中。
看着已經單膝跪在地面上的族人,日向日足沉默良久,這才開口講道:“困在籠子中的鳥兒,渴望的是自由。”
日向日足伸手朝着額頭一撕,綠色的咒印浮現出。
“自由。”
“從今日開始。”
“是,日差大人。”
忍者消失不見,密室空蕩蕩下來,唯獨留下一人。
日向日足再伸手,那綠色咒印已經消失,額頭重新恢複光潔,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