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站在火影大樓門口,亮棕色眸子,寒光閃爍,白皙細長的手指,已經合攏在一起,拳頭緊緊握住,發出清脆的聲音。
金黃色雙馬尾,無風自動,眉心中的菱形印記,光澤明亮起來。
大蛇丸伸手自懷中一掏,一個白色瓷瓶,直接落入到了綱手手中,背對着綱手,頭也不回的講道:“這一瓶仙丹,有着三十顆,足夠你輸了。”
綱手快速的接住瓷瓶,眉開眼笑的講道:“老同學見面就送東西,這麽好意思。”
“我是不會要的。”
“你拿回去吧。”
“不要是吧,”
“那就先寄存在我這,明天我就還給你。”
綱手話語連連,一串的話語,一個多呼吸間就已經結束,最後看着大蛇丸背影已經走入一間房間中。
伸手把瓷瓶交給身旁的黑發少女手中,同時下達了命令:“靜音你去把這換成錢。”
“等我開完會,回來大殺四方。”
“我有預感,今天一定會赢。”
“赢錢後我們改善夥食,好好大吃一頓,順帶給你買一個數碼蛋當禮物。”
綱手精緻的面容,浮現出自信之色,話語間自信滿滿,志在必得。
站在門口看着綱手,加藤靜音神色一垮,嘴唇蠕動一下,想要開口,可遲疑了,最後還是沒忍耐住講道:“綱手大人?”
“我們今天還是别賭了,不然我們連這個月的飯錢都沒了。”
綱手重重的揮了揮手講道:“那都不是事,今天我肯定赢。”
“走了,我先去開會了。”
綱手說完後,轉身朝着火影大樓裏面走去。
“放心吧靜音,有村子在,肯定不會餓了你們。”
藥師野乃宇走過,安慰了一句,卻是聽的靜音神色更加愁苦,最後眸子浮現出堅定之色。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戒賭。
一定讓綱手大人戒賭。
火影大樓樓頂上,大蛇丸端坐在自己位置,忍者的速度還是值得肯定,大蛇丸來到時,人基本來的差不多了。
那獨特的召集訊号,聽見的上忍都立即放棄了手中的事情趕來。
目光望着一處空位,那是志村團藏的位置,現在木葉高層中,就隻有這位沒來了。
秋道取風早已退休,不再幹涉俗事,這樣的會議向來是不參加的。
等待了一會,志村團藏的蹤影,遲遲還沒有出現。
大蛇丸對着站在一旁的藥師野乃宇講道:“這怎麽回事?”
藥師野乃宇低聲回答講道:“團藏長老專門有人去送信,不會不知道。”
“此時還未出現,我去派人問問?”
“不必了,有好戲可看了。”
大蛇丸阻攔了藥師野乃宇,因爲大蛇丸感知到了,大量查克拉開始朝着火影大樓彙聚。
不由緩緩起身,走到了欄杆旁,目光朝着火影大樓下方看去,在火影大樓前方空曠的地方,已經有着不少民衆彙聚。
其中民衆打着橫幅,大蛇丸朝着文字看去,上面書寫着還我真相。
嚴查人體實驗。
猿飛日斬還我兒子。
一個個橫幅,相互對比起來,一些還算正常,但很多都是駭人聽聞。
大蛇丸的舉動,引起了不少忍者的好奇,他們紛紛的來到欄杆旁,朝着下方看去,立即臉色劇變。
大蛇丸微微側身,看向猿飛日斬平淡講道:“猿飛老師出事了。”
“那裏有民衆拉扯了橫幅,上面寫着猿飛日斬還我兒子。”
大蛇丸手中火影折扇攤開,遮掩住嘴巴,輕笑的表情掩蓋住了,可聲音卻是傳播出了。
對着藥師野乃宇講道:“把椅子搬過來,再拿點葡萄等水果,我看看誰敢這麽狂妄,竟然敢要猿飛老師做一個交代。”
“真是不自量力。”
“不知道猿飛老師,爲木葉隐村兢兢業業幾十年,是如履薄冰,什麽時候做過人體實驗,逼死了白牙,還叫一同做任務的同伴改口,反咬白牙一口。”
“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猿飛老師怎麽會幹這樣的事情。”
“什麽?”
“還有人證。”
“那更是不可能的,假冒的,一定是僞造的。”
“我不信猿飛老師會這樣幹。”
“不過就算幹了,也是爲了村子,一切都是爲了村子嗎?”
“這一點覺悟都沒有,怎麽學習的火之意志,樹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将會繼續照亮村子,并且讓新生的樹葉發芽。”
“住口。”
猿飛日斬怒氣勃發,咆哮的大喝一聲,手中煙鬥一摔,立即摔的四分五裂,豁然起身大步流星的朝着欄杆處走來。
大蛇丸看着不斷自四面八方彙聚的民衆,人都是好熱鬧的,這是千年不變的道理,一開始彙聚的不少是拖,其中有很多都是忍者僞裝的平民,加上一些被蒙騙的民衆。
後續到來的,那就是普通的民衆了,人數非常多,其中并不是對猿飛日斬讨伐的人,而是被這動靜吸引來,想要看熱鬧的人。
不得不說,志村團藏這一手玩的漂亮。
知道人有着從衆心裏,所以弄一批人來了,後續就會源源不斷的有人前來,不管他們有什麽想法,當全部都彙聚在火影大樓下,還是給人一種逼宮的錯覺。
像是千夫所指,萬夫唾棄,給猿飛日斬帶來沉重的壓力,讓其以爲自己已經是衆叛親離了。
“猿飛日斬還我兒子。”
一聲呐喊響起,旋即就獲得了不少人支持,第二次一起喊叫,聲音震動四方。
不下于百人的吼叫,聲音整齊一緻,還是頗爲壯觀的。
大蛇丸看着拙劣的手段,這聲音太整齊了,根本就是排練過,看來志村團藏是不打算隐藏了。
也對。
木葉說大不大,志村團藏根本隐藏不了,動手後就會被知曉。
這一場大戲,經過醞釀,最高潮的是卡卡西。
也不知道志村團藏是否能夠把卡卡西給請出來。
要是有卡卡西控訴。
那才是真正的喜樂見聞的場景。
大蛇丸目光移動,看見了眼睛純白的日向日足,此時這位捂着肚子,額頭上面汗水滴落,正在發出痛苦的哀嚎。
病來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