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可不就是冤枉,他也是頭回遇到這麽沒臉沒皮的姑娘,可把他給吓壞了。
幼清也是知道康熙的,也就沒再多說。
這隻是他們路上的一個插曲,并不算什麽大事,路還要繼續往前走。
從安陽離開後,他們下一站要往洛陽去。
快到洛陽的時候,正值中午,一行人停下來休整,順便吃飯。
飯還沒吃完,就聽到一陣唢呐敲鑼打鼓的聲音傳來,聽着那聲音,頗有些悲戚,這是遇到下葬的隊伍了?
想來應該是,這一路上,他們也遇到過幾回成婚的,這送葬的,還是頭一回。
一旁的梁九功聽到聲音就順着聲音去查看了,過了一會兒跑過來說:“萬歲爺,娘娘,是送葬的隊伍,往這邊來了,已經快到了。”
康熙道:“收拾一下,避着些。”
他對這事雖然不至于忌諱,但是吃東西就有些不合适了。
一行人麻溜的收拾好了東西,那邊送葬的隊伍也過來了,好在這路不算窄,他們避着些倒是不妨礙人家。
看着往這邊過來的隊伍,幼清感歎了句:“這人還真是多!”
浩浩湯湯的,約摸有近千人。
重親族的,若是族中有長輩去世,确實會重視一些,來送親的除了親朋好友,整個村子的人都會過來送一程。
隊伍走進,幼清看了一下,雖然衆人都披麻戴孝,但是仍能看出來些東西,這些人倒是不像村民,應該是城裏的大戶人家。
他們并沒有太當回事,隊伍哭喪着就要過去了,棺材經過他們跟前的時候,變故突發,這棺材裏傳來了聲響。
康熙身邊的人瞧着這個架勢,紛紛做出護駕的姿态,可送葬的人臉色絲毫微變,看起來就像是不知道這個變故一般,好似棺材裏發出的聲響是幻覺一般。
又過了一會兒,他們又看到了一口棺材被人擡着過去了,這個棺材倒是沒什麽聲響。
又過了一會兒,又一口棺材被擡着過去了。
送葬的隊伍這才到了結尾。
好家夥,三口棺材,這是什麽情況,能一起送去下葬的,兩家人可能性不大,可是一家死三口人,還有剛才那棺材裏發出來的聲響,怎麽都讓人覺得怪異的很。
“梁九功,派兩人去查查。”
連着死三個人一起下葬也不是什麽大事,可是剛才那棺材裏可不像是個死人,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
康熙想知道,自然也就讓人去查了。
“是,萬歲爺。”
康熙說話的時候幼清就在他身邊,梁九功離開後,幼清問:“你覺得剛才有些不對勁?”
“嗯,朕以前翻看過一些遊記,據說有些地方有活物陪葬的習慣。”
就是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情況,要是用活着的家禽陪葬也不要緊,就怕用的是活人陪葬,這是康熙可是十分不喜的。
皇家都沒有陪葬的習俗了。
他對陪葬并不認可,人死如燈滅,過往都成雲煙,陪葬隻是枉顧人命罷了。
再說了,康熙更希望大清多點人口,無緣無故陪葬,再不多,那也是人啊!
幼清倒是沒他想的那麽“深遠”,不過一聽說是活物陪葬,她頓時想起了陪葬。
想當初看電視劇,秦始皇陵兵馬俑一開始高興不是兵馬俑,而是真人來着。
陪葬這種事古代也确實不算罕見。
距離這不遠處便是一個城鎮,他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梁九功派了兩個人去打聽事情的始末。
并不難打聽,當天晚上結果就出來了。
死的人其實隻有一個,并不是三個,另外兩個是陪葬的活人,如今已經被暗衛救出來另行安排了。
這邊有個小鎮,鎮上有戶姓元的大戶人家,家裏是經商的,據說有些說不得的背景,家裏老太君的小孫子去了,老太君心疼的不得了,怕孫子在地下孤單,這才找人算了生辰八字,特意找了兩個跟孫子八字相合的人陪葬,還是活葬。
那三口棺材除了第二個裏面裝的是個死人,另外兩口棺材裏裝的都是活着的人。
這兩個人原本是被迷暈了裝進棺材裏的,可是中途有一個姑娘提前醒了,弄出了一些動靜,這才會讓康熙發現了端倪,要不然康熙哪怕覺得一家死三口人有些奇怪,也不會多去查什麽的。
“豈有此理,這些人簡直視王法爲無物,簡直不把朝廷,不把律法放在眼裏。”
幼清趕緊把這他順氣,說起這種事幼清也覺得氣憤,但是人已經救回來了,再生氣也隻是糟蹋自己的身子,不值當。
“行了,這事已經發生了,與其生悶氣,不如該想想怎麽辦吧!”
元家在當地顯然不是什麽小家族,陪葬一事不難打聽出來,想來當地衙門應該也是知道的,知情不報,知情不理,這就是枉顧律法,枉顧人命。
“朕知道不該生氣,就是氣不過罷了。”
“真要是事事都氣不過,你不早就氣死了,差不多得了,這事确實該管了,活生生的人名,一個富豪鄉紳就好讓兩條活生生的人名陪葬,這不是什麽小事,枉顧人命,查查,以儆效尤也是好的。”
看元家這不鹹不淡的态度,似乎并不覺得讓人陪葬是件錯事。
“你說的對,朕确實不該生氣。”
他現在倒是越活越回去了,真是不該。
此時的元家,元家老太君正哭喪着臉看兒子兒媳不順眼,她的小孫子沒了,都怪他們沒照顧好孫子。
“娘,您消消氣,别生氣,寶兒最親近您了,若是在地下知道您爲他傷心至此,隻怕也不得安生。”
元家死的那個小孫子叫元寶,這名字但是十分貴氣。
聽了兒子這話,元家老太君又忍不住哭起來了:“奶奶的寶兒,你怎麽走那麽早,讓奶奶怎麽活啊……嗚嗚嗚……”
看得出來老太君是真的傷心,一旁的元夫人聞言低着頭忍不住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來,那小賤種,活該他沒了命,天天仗着老太君的習慣,一個庶子,讓她兒子一個嫡長子在府裏寸步難行,事事難爲。
果然啊!惡有惡報,出去喝花酒,酒後被人打了,第二天被發現的時候人就沒氣了,真是活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