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爺,您讓準備的馬匹已經準備妥當。”
“嗯”
随後康熙便吩咐道:“去跟你舒主子說一聲,問她可有時間出去跑馬。”
“嗻”梁九功面帶笑意出去了。
“舒主子,萬歲爺讓奴才過來問您可有時間出去跑馬。”
幼清聞言應了一聲:“有時間。”
自從調查了集市的物價,她來到蒙古這邊并沒有什麽事,最近正打算看看蒙古有沒有什麽可以作爲貿易的貨品,總的來說還是比較清閑的。
“那行,奴才這就跟萬歲爺說。”
幼清知道康熙的意思,她如今不排斥了。
康熙那邊得了幼清的準話,便換了一身衣裳,随後便去了幼清的住處,剛好幼清也出來了。
“今日天氣不錯,朕帶你去跑馬。”
幼清點頭:“也好。”
剛來清朝的時候幼清自然不會騎馬,在後宮那裏面也沒機會,後來出宮去了雲南那段時間倒是把馬學會了。
在古代,馬便是常用的交通工具,不會出行不方便。
馬是提前準備好的,都是好馬,兩人一前一後上了馬,随後便往更加廣闊的草原上奔馳。
跑了約摸有兩刻鍾後才停下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跑得看不到駐紮的營地了。
康熙先下了馬,随後扶着幼清下馬,将兩匹馬拴好,兩人開始散步。
“草原倒是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的?”
“這裏的草比我想象的更加茂盛一些,蚊蟲也多一些,另外,這邊的日子并沒有那麽自由和豪放。”
都說草原兒女豪放不羁自由,可是看了那麽多,其實除了一些習俗的不同,似乎跟京城那邊的人并沒有什麽不同。
蒙古女子會跑馬,但是仍舊要忍受丈夫的三妻四妾,婚事同樣不能自己做主。
康熙顯然不知道幼清的真是想法,隻道:“這邊的蚊蟲确實擾人,回頭讓朕太醫開些驅蚊的藥來。”
幼清搖頭:“不用了,我有。”
康熙一想系統,也是,她不缺這個。
兩人走走停停,說說笑笑,不一會兒就說起了正事。
“對了,這幾天我打聽了一下,蒙古這邊有奶牛和奶羊,有豐富的羊奶和牛奶,隻是這些不易保存,很多時候隻能浪費,即使有幾樣特色吃食,大都不合外地人的口味。”
康熙知道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口味,這個勉強不得,蒙古這邊好些吃的東西他其實也不是很喜歡。
要知道康熙雖然是滿族人,可是自幼便出生在京城,吃的用的樣樣精細,蒙古這邊的吃食雖然風味十足,不能說不好,但是比起康熙自幼的待遇,總歸不夠精細,偶爾吃一次還算得趣兒,連着吃幾次就受不住了。
“你說的朕知道,你的意思是?”
既然幼清這麽說了,康熙覺得她可能有些想法。
“我在商城裏看到幾個方子,都是關于牛奶羊奶的零食方子,做出來的零食還算不錯,也能長期存放,到時候我想在這邊開幾個作坊。”
原本通商的事情幼清沒打算插手的,畢竟她自己的生意一攤子已經夠大的了,蒙古這邊雖說有利可圖,但是這個“利”比起她現在手頭上的生意不值得一提。
康熙聞言并沒有意外,對于幼清喜歡經商這事他早就知道了。
“要是喜歡,那就去做,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直接說。”
“嗯,到時候還跟以前以前,分你利潤。”
康熙沒拒絕,他巴不得跟她扯上更多的關系,兩人越是糾纏不清越好。
“好,都聽你的。”
兩人走着走着便碰到了一戶人家,那戶人家大人應該出去忙了,隻留下兩個孩子在家,兩個孩子看到有人過來,臉色露出怯色。
倒不是他們倆長得多吓人,主要是兩人穿着雖然簡便,但是仍舊能夠看出不俗來,通身的氣質告訴兩個孩子面前的人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才讓兩人生了怯。
看着兩個孩子一身衣裳穿的看不出原來的顔色,看着布料,都是粗布,上面還有不少補丁。
幼清開口問了句:“你們家大人在嗎?”
幼清說的是漢語,她雖然穿越到了清朝,原身也是滿族出身,但是這個時候尋常滿族人家說的都是漢語,滿語說的都不多了,原身不會,她也就沒學,更别提去學蒙古語了。
她雖然不會蒙古語,但是康熙會啊!
于是康熙擔任起了翻譯的工作。
那個大一點的孩子說道:“阿布和額吉去放羊去了。”
幼清又問:“你們家有多少羊?”
那孩子這回略有些警惕的看了一下兩人:“你們問這些幹嘛?”
孩子雖然小,但不是不懂事,家裏窮,家裏的事總會知道,如今家裏的生計可看靠那些羊,小孩子也知道護食。
幼清趕緊解釋:“你放心,我們沒有惡意,就是想買些羊回去,不知道可方便?”
“我們家的羊還沒長成,不賣。”
羊按照斤兩來賣,小羊的價格和成年羊的價格自然不一樣,小孩子心裏有杆秤。
幼清笑了,這孩子但是有趣。
“我若是用四倍的價格開買呢?”
那孩子沉默了,四倍的價格!!
“我阿布和額吉一會兒便回來了,待會兒你們同阿布他們說,你們要不要進來喝口水。”
康熙和幼清一起進了牧民的家,其實就是個蒙古包。
蒙古包不大,裏面也有些亂,不大的地方一張大通鋪一樣的闆子,看樣子一家幾口人都住在一起。
看的出來這家人日子過得很艱難。
幼清繼續問道:“你們家有四口人嗎?”
那孩子聞言臉色沉了些:“去年還有個弟弟,沒熬過冬天。”
幼清說了句:“抱歉。”
那孩子道:“沒事,我們這邊的人都已經習慣了。”習慣了過不去隆冬,習慣了生命的突然逝去。
這話那孩子說出的語氣并沒有多少起伏,聽起來這樣的事情很是尋常,不過看的出來,這小孩子不是沒有感情,隻是因爲冬天死人太過尋常罷了。
幼清有些難受,在心裏歎了口氣,沒再繼續問他的家庭,随後開始問起了他們平日裏的營生:“你們全靠放牧爲生嗎?”
“差不多,我們家養的是羊,前幾年有人過來收羊毛,雖然價格便宜,但是家裏多了項收入,好過不少,隻是改善生活不多。”
仍舊不能溫飽。
羊毛?
幼清想起來了,應該是她弄得那個羊毛線。
羊毛線确實不錯,隻是似乎原材料似乎太過便宜了些。
幼清問了羊毛的價格,論斤稱,兩文錢一斤,一隻羊也沒多少斤羊毛,确實太過便宜了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