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可不是真正的鮮花,不信可以用上摸摸,是幹花。”幼清解釋道。
桑珠聞言真的上手去摸,還真是幹花,鮮花鮮嫩,表面有種絲絨的質感,幹花卻不一樣,摸着有些粗糙,雖然不顯,但是有本質的不同。
“還真是,真是能耐,這樣的法子都能想出來。”
鮮花脫水不難,但是還能保存的這般“豔麗”,這就非常不容易了,上面的顔料應該是後來上的顔色,也難爲江柏青能找到這麽多種顔色了。
“這次江柏青送過來的不少,這些花拿去顔悅閣,先用作親品的贈品,若是客人喜歡,再讓江柏青送些來。”
“是,主子。”
永生花送去了顔悅閣一部分,幼清這邊留了一些,晚上康熙過來吃飯的時候看到了,說道:“你在暖房種花了,不錯,挺好看的。”
雖然已經回暖,但是這個天色可種不出來花瓶裏插的這等花,康熙估摸着應該是在暖房裏種的。
說着康熙又繼續道:“花匠手藝不錯,回頭差人過來學學。”
宮裏也有專門培養花草的花匠,冬天在暖房種花也是常有的事,隻是種出來的話不太好,沒她花瓶裏的好看。
“這花是雲南那邊送來的。”
康熙聞言一臉懷疑,這怎麽可能,雲南那邊的花送到京城,再快的速度到了京城,哪怕不枯萎也不會這麽新鮮了。
“這不可能吧?!”
“是幹花,不信你可以用手摸摸看。”
康熙上手一試,還真是幹花。
“怎麽做到了?”
康熙好東西見多了,這玩意兒還真沒見過。
幼清解釋了一下,康熙第二天走的時候順走了不少。
京城,顔悅閣内。
“夫人慢走,這個小店的贈品。”
說完,顔悅閣招呼的姑娘拿了一束永生花過來。
那夫人瞧見這般鮮豔的花,這個季節能夠看到這樣的花,可是個稀罕事,忍不住露出驚訝的眼神:“這花怎麽種出來的?我們府裏的花匠也沒少在伺候花草上費功夫,可也做不到在這個季節種出這般鮮的花來,可真是難得。”
姑娘笑着解釋道:“這花是從雲南那邊送來的,用了法子脫水保存,這花東家給取名叫永生花,隻要不故意毀壞,便是放個一年半載還是如此模樣。”
那夫人聞言一愣,還有這樣的花?可真是稀奇,一年半載都是這般鮮豔的樣子,這若是放在屋子裏做裝飾,也能讓屋子裏亮堂不少。
隻是贈品花不多,那夫人問道:“不知這花可賣?”
若是賣,哪怕價格高一些也不要緊。
鋪子裏的姑娘說道:“夫人喜歡也是我們的榮幸,隻是這花數量不多,東家隻說做贈品,賣,怕是不夠。”
那夫人聞言有些失落:“這樣啊!既然如此,以後若是什麽時候賣了,别忘了知會一聲。”
“夫人放心,若是哪天這花可以賣了,我一定親自去夫人告知。”
送走了一位夫人,還有下一位,一位接着一位,得了永生花的客人都忍不住一問,知道這花存得久,都有打算多買一些,可是一問,不賣。
江柏青其實送來的不算特别少,隻是顔悅閣生意好,舍得在顔悅閣花大價錢的人多,沒送幾天,這花便送沒了。
承影:“主子,顔悅閣掌櫃的來消息說永生花送完了,好些夫人小姐問能不能買賣。”
“我知道了,這封信派人送去雲南。”
“是。”
永生花作爲顔悅閣的贈品,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确實喜歡,隻是這東西并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喜歡歸喜歡,沒有也能接受。
隻是在恭親王府的宴會上發生了一件事,這讓永生花徹底在達官顯貴之家受追捧起來了。
事情是這樣的,恭親王府的大格格眀善自幼養在宮中,年十八,親事定的是科爾沁博爾濟吉特氏頭等台吉班第,明年成婚,康熙這兩年長住在慕清園,大格格養在宮中,一應事宜由太後做主,太後跟着康熙住在慕清園,太後念着她自幼便在宮中生活,便下令讓她回家住一陣,也好跟阿瑪額娘親近親近。
這次宴會便是恭親王福晉馬氏爲迎接眀善而準備的。
眀善雖然是庶出,但是養在宮中,算是當做公主來養的,明年出嫁宮裏給的透的話音是要封公主的。
所以馬氏哪怕是個嫡福晉,待眀善這位庶出女兒也要捧着的。
所以這次宴會辦的還挺大。
“格格,時辰差不多了,福晉請格格過去。”
“嗯,有勞額娘費心了,也勞嬷嬷跑一趟了。”
“格格這話說的,奴婢能爲格格傳話,那也是奴婢的福分不是。”
這嬷嬷是馬氏的奶嬷嬷,她的親信,馬氏待眀善這個庶女捧着來,她身邊的嬷嬷自然也捧着眀善。
眀善跟着嬷嬷去了主院,才請了安,馬氏便道:“快坐下說話。”
“謝額娘。”說完便坐下了。
“回來也有兩天了,吃住都還習慣?若是不習慣,跟額娘說,額娘讓人給你換了新的來。”
“多謝額娘關心,一切都好,額娘費心了。”
“你能吃住得慣便好,你自幼住在宮中,額娘也隻能從太後娘娘知曉一個消息,了解不多,要是有什麽可别悶在心裏,一定要跟額娘說,自家府裏,可莫要客氣。”
眀善笑着點頭:“額娘放心,若是有需要,我一定會說的。”
“這就好,待會兒客人便都要過來了,都是些未出嫁的格格們居多,咱們府裏也就你能招待,待會兒就有勞你了。”
“是,額娘。”
兩人你來我往,有說有笑,看起來真像是一對溫馨和睦的母女圖,隻是兩人心裏怎麽想的就沒人知道了。
說完話,眀善便去了别出。
恭親王府不小,馬氏住的主院更是氣派,今日應邀而來的都是京城有名有姓的夫人小姐。
“小姐,今日隻送永生花會不會不太好。”
永生花不是不好,隻是這送禮送贈品,怕是有些不合适。
“我這是普通的永生花嘛?”
那丫鬟聞言一想,也是,小姐手巧,這永生花經過小姐一番巧手作爲,便是再錦簇的花也比不上的。
“小姐說的是,隻是那東西讓二小姐看到了,少不得又要拆台。”
“管她作甚,她不知分寸慣了,姨娘養出來的東西,丢的又不是額娘的臉。”
頂多丢一下她那個偏心爹的臉面,她也不在乎,她的親事早就定下來了,可礙不着她的事。
“小姐,您可别傷心,老爺就是被那母女哄騙了,早晚有一天老爺會發現她們的真面目的。”
那小姐嗤笑一聲,沒說話。
她早就不對那個爹抱有期望了,管他怎麽寵那下賤玩意兒,寵出個不要臉面的玩意兒,禍害的又不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