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做完了所有的箱子首飾盒屏風,她應該将三位嬷嬷送還給内務府的,但是一想洪嬷嬷和陳嬷嬷的所作所爲,幼清沒辦法咽下這口惡氣。
她非要看看這後宮到底是誰這般恨她,竟使出這樣的毒計來害她。
太皇太後真要用了她的東西中了毒,她如何洗脫自己的嫌疑,失寵都是小事,可能會沒命的。
屏風是最好完工的,做完了這些,她當即對一旁的靜嬷嬷說:“這些日子辛苦嬷嬷了。”
“都是奴婢應該做的。”
“嬷嬷是内務府的人,本來做完了應該送嬷嬷回去的,我這還有些想法,需要嬷嬷幫襯一番,不知嬷嬷可否多留些日子。”
靜嬷嬷自然不會拒絕。
洪嬷嬷和陳嬷嬷那裏也是同樣的說法。
幼清給了她們每人一筆賞銀,然後将三人留下來。
随後她便在洪嬷嬷和陳嬷嬷身上下了一種系統出品的香粉,香粉味道極淡,仔細聞也不一定能聞出來,這種香粉是一種藥,可以用來改善體味。
用這種香粉的人也會給接觸的人身上留下味道,這種味道人的鼻子一般是聞不出來的,狗鼻子倒是可以,系統也可以。
東西做好後,幼清便直接送去了乾清宮,這時後宮衆人才知道原來她做的這些是給萬歲爺的,心裏忍不住罵她會趨炎附勢。
還有小半個月就過年了,幼清算是閑下來了。
在過年前一天,将康熙做的那一套東西送去了慈甯宮,太皇太後看到記憶中的大草原,忍不住紅了眼眶,一旁的太後和蘇麻喇姑眼眶也紅了。
她們都來自科爾沁,是草原上馬匹背上長大的姑娘,因爲家族,因爲各種原因,她們從廣袤的藍天白雲下來到了這四四方方的紫禁城,如何不想娘家。
隻是想又如何,進了宮,便沒了再出宮的機會,一輩子隻能望着四方的天。
過了好一會兒太皇太後才道:“皇帝心有了,哀家很是喜歡這份年禮,這手藝不錯,尤其是這首飾盒和屏風,摸着就跟真的一樣,不像是編織出來,倒像是雕刻出來的,用心了。”
康熙道:“這是舒嫔的手藝,皇瑪嬷喜歡就好。”
太皇太後聞言并不算驚訝,畢竟幼清在她那裏也是有“前科”的,甚至有點意料之中。
“舒嫔手巧,人也本分聽話,是個好的,哀家剛得了一副瑪瑙頭面,待會兒讓人給她送去。”
康熙聞言笑着說:“皇瑪嬷慈愛。”
太皇太後笑了:“哀家年紀大了,舒嫔你願意寵着哀家沒意見,但是可别惹了後宮的衆怒。”
她這也算是在提醒,她的一生除了少女時期,其它時候都在後宮度過,看過的人和事何其多,舒嫔不是會作妖的性子,但是真照他這麽寵下去,早晚會出岔子的。
“皇瑪嬷放心,孫兒心裏有把握。”
康熙是自信的,他相信自己能護住一個女人。
太皇太後不再說了。
德妃那邊知道康熙把箱子等物送去了慈甯宮,心想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些東西果真是要送給太皇太後的,隻是她沒想到的是竟然是萬歲爺送的,不過這并不妨礙什麽。
她估摸着時間,差不多過完開過年的元宵節就能看到效果了,她等着。
洪嬷嬷和陳嬷嬷兩人都比較謹慎,辦完了德妃吩咐的事情便十分規矩,平日裏也不會去見德妃的人,所以幼清那邊一直沒發現有任何端倪。
過年了,跟去年一樣繁瑣的流程,累了一整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後半夜了,初一早上,她又要早早的起來去慈甯宮給太皇太後,太後請安。
從永壽宮出發,先是去了景仁宮跟後宮嫔妃彙合。
在景仁宮的時候還沒發現什麽,出了景仁宮在去慈甯宮的路上系統突然出聲道:“你前面那個嬷嬷身上有香粉的味道。”
幼清聞言擡頭看過去,是德妃身邊的嬷嬷。
這個時候她并不能确定洪嬷嬷和陳嬷嬷就是德妃的人,她還需要更加切實的證據。
心裏存了事,直到晚上回了永壽宮她才讓朱喬正出去打聽德妃身邊貼身嬷嬷的昨天的動向。
朱喬正初二中午就打聽出來了,幼清将那嬷嬷的去向和洪嬷嬷還有陳嬷嬷比對,發現了端倪。
永和宮和永壽宮分别在乾清宮的左邊和右邊,洪嬷嬷和陳嬷嬷那天去了内務府領賞,她們雖然在永壽宮,但是本質上還是屬于内務府的人,内務府的好處她們也能領。
德妃身邊的嬷嬷那天也去了内務府領東西,據說是德妃碎了一個杯子,她去領新的茶具。
在内務府兩方并未碰上,可從内務府回來的時候,兩方人在路上碰上了。
可那天路不對,那條路回永壽宮是近路,但是回永和宮就是在繞遠路了。
因此幼清也就基本能夠判定那個算計她的人是誰了。
竟然是德妃。
有些意外,又有些意料之中。
德妃在宮裏風評挺不錯的,主要是在奴才口中風評不錯,而且她還長了一副溫柔和善的模樣,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不像是會是手段的人,所以才會覺得意外。
會覺得意料之中是因爲德妃能從一個宮女到一宮妃位娘娘,沒手段是不可能的,再者,她有先天優勢,内務府的包衣她娘家确實能夠插上一手,她能夠輕而易舉的安排這些。
要不是有系統,她隻有被算計的份。
德妃這份“大禮”她記下了,以後有機會定然要還回去的。
既然查清楚了,那麽洪嬷嬷和陳嬷嬷自然不用再繼續留着了,誰知道還會不會出什麽幺蛾子。
洪嬷嬷和陳嬷嬷自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德妃那邊不宜打草驚蛇,所以最後三位嬷嬷怎麽來的又怎麽回了内務府,不過幼清也不是什麽都沒做,倒是在洪嬷嬷和陳嬷嬷身上做了些小把戲,略施小懲,不會要人命。
又半個月過去了,德妃那邊盼着慈甯宮的消息,可元宵節都過去了,慈甯宮裏太皇太後好的很,一點事沒有。
又過了五天,到了正月二十這天,慈甯宮還是一片祥和,德妃心裏納悶不已,怎麽回事,洪嬷嬷和陳嬷嬷不是說藥都下好了,可沒出岔子,慈甯宮一點動靜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德妃的貼身嬷嬷跟德妃說:“娘娘,洪嬷嬷和陳嬷嬷起了一臉的疹子,如今已經被送出宮了。”
德妃一愣:“無緣無故的,怎麽會起疹子?”
“奴婢不知,問了兩位嬷嬷,她們說飲食方面跟以往并沒有什麽不同,奴婢還特意讓太醫給看了,沒看出什麽名堂,隻說是正常的疹子,倒是不像人爲。”
嬷嬷覺得洪嬷嬷和陳嬷嬷就内務府兩個不起眼的嬷嬷,誰會花費功夫算計她們,應該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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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